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鴆,是墨鴆不好……他愛上了別人,所以她只能殺他了,只剩這條路可走了!
「屆時,還請水君莫忘承諾。」
看向老邁耆醫,水清本已扭曲的臉龐又勾起溫柔的笑。「耆醫是我再次君臨無極殿的最大功臣,我自不會忘卻,無論耆醫求什麼,我必為你實現。」
「我只要和如岫、如雲三人平安退隱,其他的什麼都不求。」這樣的生活他已經厭煩了,他無親無故、無妻無兒,唯有親手撫養長大的兩個孩子是心頭的寶,無論如何,他定要讓他們平安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自我無極殿創立以來,除了屍體外從無人能自無極殿全身而退,但這既是耆醫唯一心願,我也只有應允了。」
「耆醫在此謝過水君。」
水清擺了擺手,耆醫便靜靜退下,步出長牢後他便走向耆醫宿,一面走、一面沈思。他知道為愛瘋狂的水清也不是真正能夠交易的人,但若有水清在,便尚有人能牽制墨鴆,可還是不夠,他還需要其他的方法……
倒臥在一片破碎紅紗之間,宣玥倫只覺心臟將和眼前紅紗一般,被墨鴆撕成片片……可墨鴆分明不在跟前,或者痛楚也是一種思念,恍惚到幾乎產生錯覺。
墨鴆抱起他,那麼溫柔的嗓音像是責備,又彷佛也有著一點疼痛。「你啊……真是不讓人省心。」
鴆華香氣喚起一點朦朧意識,宣玥倫努力地睜開眼,才發現原來眼前的墨鴆不是幻覺或夢魘,他微弱無力地抓住玄黑衣襟,困難地開口:「放了……罪月。」他不傻,哪怕他已在男人面前屈膝,他仍是沒有聽見男人親口說放人。
還以為墨鴆會嘲諷的開口,卻不想他只是端過侍女手上的解藥並輕聲地說:「好。」
宣玥倫一陣愕然,卻又讓痛楚衝散,他蜷縮在墨鴆懷裡,一身冷汗沾溼了墨鴆總是潔淨的黑袍。
「只要你喝了解藥,再陪本殿去一處地方,本殿便在你眼前放了恆罪月,並保證毫髮不傷。」
像是知道他一定會答應,墨鴆仰頭含入解藥,卻離他的唇尚有一分距離,宣玥倫猶自疼得喘息,卻怎麼也移不開目光,他看著墨鴆,墨鴆亦靜靜地望著他,長生之毒分明仍在肆虐,他卻連呼吸都忘記,而後只見墨鴆寵溺又似無奈的一笑,終是主動覆上他的唇喂入解藥,一口一口,解藥已盡唇卻不離,舌尖纏綿一點苦熱,漾到心頭卻恍惚是甜。
墨鴆輕柔地抱起他,沐浴更衣時都在他身旁,不曾一步或離。更衣畢,更是親自為他上藥,前日的傷割得深了,除了雪靈膏外墨鴆還為他另上了一些藥,他沒有問,只是看著墨鴆靈巧手指沾藥撫上他的傷口,明明那麼重的傷,竟是半點也不疼。
墨鴆很專注地為他上藥,宣玥倫忍不住想,如果他現下出手,也許墨鴆便就這樣死去,但他只是看著墨鴆的手指動也不動,直到包紮結束,墨鴆方拉他站起並不忘細心地為他披上黑袍,這才牽著他走出夜臺。夜已深,雪仍在飄,侍女為兩人打起傘,墨鴆卻接過了傘,擺擺手不要任何人跟。
細雪落在傘上其實無聲無息,但他與墨鴆靠得太近,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宣玥倫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分明是墨鴆略微在前,卻反而像是他在帶領著,依稀察覺墨鴆垂首看著自己,他卻不願抬眸去證實……他不敢看向墨鴆,怕只是一眼又要淪陷,所以他只能逃,但墨鴆的手將他握得很緊,像是一不小心他就會消失。
分明緊的痛了,為何卻覺得是一種疼惜?
來至目的,墨鴆收了傘,門旁侍衛一面接過,一面恭恭敬敬地為他們開啟沈重鐵門,眼前是一道點著燭火的長階,透著一點不散的寒氣,墨鴆仍是牽著他的手一步一步走下地底,約莫數十階後,他才看清此處原是一座水牢,只是地面乾燥無水,卻躺著一個他萬分熟悉的人!
「罪月。」
墨鴆任他掙脫了自己的手,衝上前去探看恆罪月的脈息,他笑著,等宣玥倫回過頭來、等他像是一步步踩著惶恐般的走向自己,然後輕輕地拉住他的衣袖。
「放心,他雖服了本殿的毒卻於性命無礙,不過是無法動彈罷了,他仍是聽得見你,甚至感覺得到你。」墨鴆淡然一笑,又勾起他的下巴。「宣玥倫,他是否便是你心頭的人?」
他曾這樣問過,那時的宣玥倫同眼下一般毫無回應,但他知道宣玥倫慣於隱藏自己的心緒,就像一口深深的深深的井,叫人看不清、摸不明。
「他總是在你身邊,你為何不說?眼下他身旁有人,你更說不得了,是不?」宣玥倫逃避了他的目光,卻仍是聽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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