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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再也不回凡塵之中。他的眼前又浮現出休景的樣子,想起他的一蹙一笑,想起他總是恭恭敬敬喊他‘大人’,然後為他寬衣解帶忙東忙西。想著想著,只覺得溼了一枕,從此陰陽相隔,他還有什麼可盼的呢?
夜間飄起了大雪,山間的風聲狼嚎一般,到了清晨總算停了下來。
司徒拓輕手輕腳起床,背上包裹退出門外。
天還未亮,模糊分辨著腳下的路,司徒拓深一腳淺一腳困難的前行。他想,宋琪醒了看見他不見了,一定會氣得跳腳丫子,衝著羅大夫發火。那人呀,終究還是一個養尊處優被人寵慣了的,哪能受人欺騙呢?
身體剛剛恢復,走了一上午漸漸感覺有些吃不消,便坐到了石墩上,取出了幹餅咬了幾口,用竹筒裝了一些白雪化了路上解渴用。
這裡是哪在哪他一概不知,只想著能找個一個村子好歇腳問路,可是走了半天別說一個人,連個鬼影子都瞧不見。他這一跳到底跳到了哪裡呀,皇帝都不在了,難不成沒一個人來找嗎?
“真是亂了套了……”司徒拓自言自語,起身活動了一下麻木的雙腿,正準備繼續趕路,突然身後傳來大喝一聲。
“站住,司徒驍之!”
司徒拓驚訝的看著遠處賓士而來的那人,急著趕路,那人臉上摔出了好幾個血印子,血水混著泥水糊了他一臉。他疾風而來,滿頭大汗,臨近目標才停下來喘著粗氣。歇息了很久才直起身子,指著司徒拓大聲道:“不是叫你叫上我嗎?你怎麼忘記了!”
司徒拓扶著他在石墩上坐好,為他拍背順氣,道:“我去找你的家人,讓他們接你回家。之間路途遙遠,我怕你吃不消。”
宋琪抓著他的袖子道:“我聽羅大夫說了,你說要回京都找我的家人?你可知道我們現在離京都十萬八千里遠了。”
“什麼?”司徒拓大驚,連忙問道:“怎麼可能?”
宋琪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怎麼不可能?你一直睡的像個死豬,一睡就是一個多月。你可知道這一個月我過得多苦。我們也不知道從哪裡摔了下來,掉進了一條大河,被衝了老遠,我揹著昏迷不醒的你爬坡上坎好不辛苦,終於在山間遇到了張老頭。張老頭剛好去看完兒子準備回老家,我們就上了他的牛車,一路顛簸,一路治療來到了張老頭住的破地方。然後又從張老頭的破地方連夜趕路到這個破地方……”他看著瞠目結舌的某人,眨巴眨巴眼睛問道:“你明白嗎?”見他不說話,補充道:“我知道張老頭的家,你帶我走,我們去找張老頭,找他問路能少走好多彎路的,問了路我們再一起回京都可好?”
司徒拓揉了揉額角,昏了那麼久,原來自己已經跑了這麼多路了。他搖頭道:“一路上危險重重,你快些乖乖回去,等我回來好嗎?”說完轉身走人。
宋琪一把拉住他的腰帶,死活賴在他的身上無奈道:“我不走,就是不走……那可惡的張老頭老是使喚我,那羅大夫也不是好人,也使喚我採藥幹活,他們都當我是奴隸,只有你不是,所以不要丟下我……”
大冷的天宋琪只穿了兩件布衣,腳上的布鞋已經跑出了一個洞。他從身後一把抱住司徒拓的腰:“你不準丟下我……早知道你要丟下我,我當初就不該救你了,反正都是孤苦伶仃,還不如讓你死了,免得心裡有個牽掛……”說罷雙手環的更緊,生怕會丟了他。
司徒拓心口猛地抽搐幾下,他將宋琪拉入懷中,道:“惜緣……是我錯了……那我們一起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真是口水呀……雖然沒人看,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貼,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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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回京之路(二) 。。。
家裡的貓貓狗狗走丟了,尚有人尋找,可是皇帝丟了,怎麼沒人尋找呢?
還有他這個御前帶刀侍衛隊長,手下少說也有幾百號兄弟,怎麼也沒人找他呢?
司徒拓苦思冥想,覺得這必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心裡梗得慌,渾身漂涼水似的。
此時,兩人正蹲在一棵大樹下。餘輝下,滿地的落雪更顯得刺骨,風越來越大,眼看著夜間的雪又要落下來了。
“你幹嘛不給我擦臉。”宋琪瞥了一眼司徒拓,身上的單衣不防寒,上下左右全在透風,冷的他往司徒拓身後躲起來。
司徒拓轉頭看了看滿臉泥巴血水的某人,一雙大眼睛全是不滿,血紅的眼瞳讓他看起來像一隻受氣的兔子。“這樣挺好,安全。”司徒拓說道,雙手扒開積雪,抓了一抔黃土往自己臉上抹了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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