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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眼青年也被說傻了,苦思冥想狀向那人求助:“那你告訴我,我以前是誰?”
床上坐立的男子顫抖著舉起手撫著他的眉骨眼眶,一值盯著他的眼睛不說話。
紅眼青年不停地問:“那你總該知道我叫什麼吧?”又是一陣沉默,他覺得自己已經沒了耐心才聽見那人緩緩道:“你叫……惜緣……”
紅眼年輕人深吐一口氣,如釋重擔,高興的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我終於知道自己叫什麼了……惜緣,名字不錯,張老頭說我是奴隸,我還以為我叫阿貓阿狗之類的,那就慘了……”可是高興太早,只聽那人又喃喃道:“也許……你不是……惜緣……”
紅眼年輕人一口血差點沒有慪出來。他拍拍床上的人道:“看來睡久了,腦子變笨了。你還是再睡一會,好生回憶,想好了你是誰,我是誰,再告訴我吧。”
說著扶著那人躺下,那人也真的累了,很快便昏昏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章是我上個禮拜值夜班寫的,一起發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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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回京之路(一) 。。。
回京之路(一)
司徒拓常想,他這是在誰的夢中?宋祺的,還是他的?反正不會是現實,若真是現實,那就太可怕了。好生生的一個皇帝怎麼的就變成了紅眼崑山紅玉人了呢?
也許,這只是一個極像宋祺的崑山奴。可是,他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宋祺右眼曾經受傷失明,這個人右眼也是壞的,世上沒有如此微妙的巧合。
若他是宋琪又能怎樣?大青能接受一個紅眼睛的帝王嗎?也不知道現在的京都是怎樣的局勢,只怕早已亂作了一團粥。
司徒拓整整一天都在掙扎,終於在日落決定明早出山,去京都一探究竟。他沒什麼行李纏頭,只好自己烙了幾張餅帶上,再用竹子做了一個簡易水桶。宋琪跟在一旁好奇的看著他擺弄,忍不住問道:“你準備走嗎?”
司徒拓點點頭:“嗯,有點事沒辦。”邊說,邊削著手上的竹筒。
宋琪也不回話,繞著他轉了幾圈,然後蹲下來看著他忙活。
司徒拓抬起頭,看著宋琪一身麻灰色的布衣,袖子和褲腿上都補了好幾個補丁,一張臉黑成了花貓。他抬起手,用袖口幫他擦去臉上的黑漬,嘆道:“你以前從沒受過這種苦。”
宋琪一拍掌,笑了起來:“我就猜到了,我以前準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奴隸。”
司徒拓嘆了一口氣,將自己坐的小凳塞到他的屁股下,道:“蹲久了腳麻。”
宋琪開開心心的坐了上去,抬眼看著司徒拓道:“你對我真好,處處照顧我,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君臣?不能說。
戀人?更不能說。
“我們……”,司徒拓想了想,無奈道:“我們算是朋友吧……很久以前就認識的朋友……”
宋琪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點了點頭,雙手撐著下巴看司徒拓做水桶。屋內寂靜無聲,油燈偶爾‘噼啪’響起,幾隻飛蛾繞著燭光團團轉。宋琪腳邊點了一個火盆,讓人身上暖洋洋,骨頭都鬆散下來,不一會便開始打盹。
司徒拓覺得現在的宋琪好似回到了少年時候,他記得以前十來歲時,他就是這個性格。好奇心重,整天粘著人,幹什麼迷迷糊糊的,雖然任性,卻讓人有一種憐惜的感覺。不似後來,整個人變了樣,喜怒無常,猜忌心重,殺人不眨眼。
他本來是厭惡他的,厭惡他的寵幸玩弄,厭惡他的藐視一切,厭惡他的獨佔欲。可是,現在,他對他說不出什麼感覺。在他縱身一跳時,他便欠了他,所以,至少不能讓他為他而死。
司徒拓又嘆了一口氣,一下子好像老了幾十歲,成天都唉聲嘆氣的。他起身理了理床鋪,將宋琪抱了起來。剛放在床上,懷裡的人便醒了,宋琪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迷糊問道:“司徒驍之,你明天走的時候喊我一聲,我和你一起走。”司徒拓幫他蓋好被子,應聲道:“嗯,你快些睡吧。”
累了一天,宋琪很快睡去。司徒拓收拾完畢退出屋外,去了羅大夫屋內。他將自己身上唯一名貴的一塊玉給了羅大夫,請求他照顧宋琪一段日子,他會盡快趕回來接人。並再三囑咐,一定要好生照顧他。見羅大夫連連點頭,他又跪在地上朝羅大夫磕了三個謝恩頭。
回到屋內,司徒拓久久不能入睡,偏頭看了看內側的宋琪,說不出心裡的感受。他只想快些將這個人送回去,讓自己心安一些,而後隱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