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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那位臉擋住,氣喘吁吁:“你有事說事,說完趕緊走。”
這他孃的什麼狗屁朋友,陶宴打道回府:“我謝謝您了!”
陶宴昏昏沉沉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爬起來,兩眼無神,小廝給他擦了臉,陶宴發了好一陣的呆。罷罷,要走的話也得先上宮裡給小皇帝打個招呼,於是無心用飯,只沐浴更衣後,又疲憊不堪的往宮中去了。
剛進殿就給當頭一個茶盞朝腦門砸來,陶宴嚇一跳,探手一抓攥住,雲曖赤腳穿著單衣,在床邊跳了腳的訓斥太監,急的滿頭虛汗。陶宴急忙放下淋漓的茶盞,衝過去給雲曖攔腰抱住:“陛下,陛下,別置氣,保重龍體。”
那兩個太監給雲曖換衣服,平白無故不知怎麼就招的他大怒,見到陶宴如同找著救命稻草一般,連忙磕頭求饒。
陶宴呵斥了打發下去,給雲曖抱住安撫。
雲曖給他摟著撫摸了一會,陶宴又服侍他換了衣服擦身,淨臉洗漱,雲曖沉默的沒有再反抗,由著他擺弄。雲曖給他摟著撫摸了一會,又服侍他換了衣服擦身,淨臉洗漱,雲曖沉默的沒有再反抗,由著他擺弄。
陶宴一面給他喂湯藥一面笑:“陛下這是離不得臣左右嗎?”
雲曖不答,只是閉上眼往他胸口埋住頭。
陶宴心中一動,陡然大亮,眼睛轉了轉。
試探道:“陛下,前日臣父親來了家書,讓臣回家去。”
雲曖抬頭睜眼:“回家去做什麼。”
陶宴笑說:“臣雖然出身卑微,家世卻也是隴右大族,也是鐘鳴鼎食的富貴之家,父親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商人,臣少小離家,雖然無所成事,回家去混的三畝薄田,度日也勉強了。”
雲曖皺了皺眉:“朕不曾聽說隴右有陶姓的大族,你父親是?”
“臣隨母姓,父姓是高氏。”
雲曖微訝:“高氏?高氏富比王侯,在大慶也是首屈一指的豪門,你有父兄如此,又何需到洛陽來謀這不值錢的功名?”
金萬兩銀萬兩,到底是商人出身,身份卑賤,哪裡有資格躋身上流呢?
陶宴道:“臣是母親一湯一粟養育成人,高家縱有千金富貴,卻也落不到臣的頭上,臣當初拜別母親來到洛陽,不過也是不甘受嫡母兄長的白眼,想爭口氣罷了。”
雲曖道:“那你現在既然沒爭得口氣,這麼回去,不是更給你娘丟人,更給你兄弟們恥笑。”
“到了臣這個歲數,也只得認命。”
雲曖嗤笑:“什麼認命不認命,你才多大年紀。”
陶宴嚴肅道:“再晚了,回家老婆都娶不到了。”
雲曖道:“你還想娶老婆?”
“臣自然想。”
雲曖不屑的笑了:“陶長絮,朕看你見著男人骨頭都要酥了腿都要軟了,就你這德行你還想娶老婆?莫要跟朕說笑。”
陶宴心說這個小混蛋!明知道老子見到男人就腿軟,寧願光棍死也不想跟女人搞,還非得讓老子娶趙王的閨女,安的什麼心!明知道是火坑還硬把我老陶往下推,你還有臉說這話?
“那也得生兒子傳宗接代不是。”
雲曖懶懶道:“你生不生兒子朕不管,你若不同意於趙王的婚事,朕也不逼迫你,不過你別想離開洛陽,你要是敢腳底板抹油,朕就是死也得把你抓回來,碎屍萬段。”
陛下……您這是何苦……
陶宴仍然老著臉:“鮮小公子不是還在,還有張合將軍,趙吉將軍,臣這朽木糞土之軀,縱使想為陛下效力……”
雲曖打斷道:“你跟他們不一樣。”
陶宴眼睛眨了兩眨。
小皇帝說陶大人跟鮮大人跟張將軍不一樣。
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有意思了!
小皇帝將鮮公子還有那位張將軍,那是視為手足臂膀啊!絕對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深情,現在小皇帝這句話,將他陶宴同這兩人平起平坐的比較,還說,你跟他們不一樣!
這話能是普通的話嗎!
啊啊啊啊啊!
簡直太超出陶宴的心理預期了,他本來是想試試憑皇帝對他的感情和信任,如果劉靜真要殺他,雲曖會不會把他當雲崇一樣放手做人情。現在看來,雲曖絕對不會。
不但不會殺他,而且一定會護著他。
陶宴完全沒想到他在小皇帝心裡的地位竟然能和鮮侑或者張合兩人比肩,而且還“你跟他們不一樣”,簡直太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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