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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遇上泥石流滑坡搞不好連命都搭上了。
“怎麼就甘心拱手相讓呢?”
“誰甘心啊。人家僱了一堆敢拼的,陳家敢嗎?出的那錢夠讓人拼命的嗎?他不讓誰讓啊。”我聽著老李的唸叨,心裡若有所思。
回西安的時候已經是下午3點左右了,我又累又渴,老李在東郊附近就把我放下來,自己開車去車行了,我則是直接往家奔。
還沒到小二樓我就看到一堆看熱鬧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我嚇了一跳,兩眼發直般往裡跑,卻和一個跑出來的男人撞了個滿懷。
還沒來得及看是誰,這人已經一把抓住我的手,“你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卻正是陳透。
“你怎麼又跑我們家來了?”我瞪著他。他則一臉苦笑。這邊就聽到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一箇中氣十足的女人高聲大嗓門的嚷著:“你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看我不把你們家砸個稀巴爛!”
我瞠目,扭過臉看著陳透,他皺著眉頭一副十天便秘的樣子。
我推開他往裡衝。陳透在身後拉我袖子,被我使勁甩開。
屋裡正中央一個胖乎乎的女人正在砸東西,披頭散髮,直喘粗氣,不是陳透那財大氣粗的老婆是誰?
我掃了一眼,到處碎玻璃渣子,什麼杯子盞子暖壺全被她從桌上呼嚕到地下。椅子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桌子倒是紋絲未動,那是當年父親和張叔一起從安徽運來的,楠木製的,我和舒煒兩個人才勉強搬動,陳透老婆當然更不用說了。不過這女人這些椅子都能踢翻,也夠有勁兒的。
“有話好好說,你鬧什麼呢?”
陳透老婆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兒,吊著眼角指著我的臉嚷嚷,“楊洋你少裝蒜!我們家待你不薄!你個進監獄的貨我們好吃好喝的對你,你倒好,幫著你姐拉皮條!”
我氣得牙齒格格作響,轉身指著被我推在一邊的陳透,“管好你婆娘的嘴!少讓她在這兒噴糞!”
陳透從來沒見過我這麼吼過,嚇了一個趔趄,這個軟腳蟹。
他老婆見丈夫不敢吱聲,更加撒潑打滾,奔到裡屋去抄起一樣砸一樣,啪的一聲,一塊碎屑摔在我腳邊,竟是少年時舒煒送我的那把木製小手槍。
我心裡一痛,咬了咬下唇,卻看到陳透老婆正伸手去夠裡屋桌上我父親那張遺像。
“你敢!”
她嚇了一跳,手一個不穩,竟將那個相框拂在了地上。
我走上前一步,死死的盯著她。
陳透從我身後衝上來,死死的拉住我胳膊:“我老婆吃撐著了,兄弟,兄弟,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計較。”
“拾起來。”
那女人有些害怕了,怔怔的看著我。
“我叫你拾起來。”
我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在發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沒有把揪住她頭髮把她從屋裡拖出去的想法付諸實施。
大概是我的面色太猙獰,她緩緩地伸出手去,一邊吃驚的看著我,一邊慢慢的把父親的相框撿了起來。
“從我們家滾出去。”
陳透走上前去,伸手去拉他老婆。
這女人真不知道是怎麼養大的,也許是覺得氣焰被我壓了下去沒有面子心有不甘,快走到大門的時候突然發瘋一般轉過身來大叫:
“你個臭變態有什麼了不起的?敢命令我?你算什麼東西!你家街坊鄰居誰不知道!你一個同性戀,跟你姐姐搶老公,搶得都進監獄了!又幫著你姐姐榜膀子,一家子什麼爛玩意兒!”說著還朝地下呸了一口。
我呆立在那裡,宛如寒冬臘月被人潑了一身冰水,滿身的火焰都被劈頭蓋臉的澆滅了,壓在心裡,壓抑的要爆,張開了嘴,嗓子卻像被滿口的血糊住了般,窒息著,說不出話來。
一片陰影毫無預兆的從頭頂散落,砰的一聲巨響後又是一串噼裡啪啦的清脆聲,響徹大廳,震得我耳朵嗡嗡的,幾乎有些發懵。碎屑般的東西從我臉上划過去,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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