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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院,“沒什麼大礙了,老呆在這裡也怪難受的。”
這一次他沒有態度堅決的反對,只是說,要是覺得好些了便去一趟警局,“我同你一起。”
終於要做筆錄了,我問凌蕭粟可不可在醫院做,“反正我也只是個人證,而且還沒有出院”,我知道自己有些胡攪蠻纏,但我就是很排斥警察局。
我想以他和那個姓張的交情這應該不算什麼問題,沒想到凌蕭粟慢慢地搖了搖頭,交叉十指,似乎是斟酌了許久才有些猶豫地說,“不只是這樣,張繼強想讓你去認一個人。”
我愣愣,笑了,“認誰?警察都不認識讓我認,我就這麼大能耐?戶籍警一對照片不就出來了,又不是沒頭沒臉的。”說到這裡我突然頓住了,慢慢地站了起來,一顆心彷彿突然放慢了跳動的節奏,壓抑的我心頭髮慌,語無倫次地說,“誰?是誰?”讓我認的是誰?誰?活著?還是死了?
我的雙眼瞪大,呆呆得看著面前的男人,好像眼珠子就要突出掉下來。
凌蕭粟走過前來拍了拍我肩膀,“也許他們弄錯了,也許不是你認識的,我跟你一起去。”
我突然覺得腿已經軟得走不動道兒了,沒有力氣,支撐不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一個趔趄跌在床上,這一瞬間心臟似乎又突然多跳了幾十下,不堪重負。
凌蕭粟走過來扶住我,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呆滯的看著他,只聽見他說,“楊洋,要不我去和他們說說,等一下再去。也不一定只有你一個人認得。”
我定了定神,緩慢的,但堅決地搖了搖頭,有些事情,早死早投胎。
張繼強直接帶我和凌蕭粟去了停屍房。
從冷凍間裡推出來下半身的時候我已經放下了一半的心,小腿上沒有那年和鐵四打架時替我擋的那一道深深的刀疤,塵埃落地,我輕輕的籲出一口氣。
張繼強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然後就是胸腹和臉,我只看了一眼便轉過臉去,甚至沒有勇氣看清楚。
面目橫飛,慘不忍睹。
張繼強不動聲色的將停屍床推回冷凍間,這才緩慢的說,“車子是先從胸部碾過去的,據屍檢情況看來在第二次倒車的時候又從頭顱上壓過才造成這種景象,我們請殯儀館的張大夫看過,據說很難恢復原貌。”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又看看凌蕭粟,後者走上前來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張繼強舔了舔上嘴唇,“是這樣,據我們近兩週來的失蹤人口報告中,死者的血型、身高、年齡都很接近的有一個人。是他的房東來報的案,叫柯凱,今年24歲,住東四胡同,職業是……”
他停下來看著我,我正失神的盯著停屍房雪白的讓人發憷的凌厲的牆,凌蕭粟使勁兒捏緊我的肩胛骨,直捏得我覺得痛楚,這才回過頭來看看他,喃喃地說著我也沒有意識的話,聲音傳入耳膜,竟然是那麼的陌生,我聽見自己說“……職業是‘乞力馬紮羅’酒吧間的酒保……”。
我慢慢的將臉轉向張繼強,“你認為是小k?”聲音淡然的沒有一點兒平仄之分。
“為什麼?你憑什麼認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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