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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能猜透我的心思,“張繼強也不知道,我沒告訴他,說起來這不是什麼政策法規允許的事情。”
我知道,戒毒人員應送至專門的戒毒所,一般醫院不得收治;因緣所致我曾經有幸去過那裡,記憶中的只是鐵色的高高聳立的大門,走廊間或存在的鐵柵欄。
“上次我告訴你我和梅麗的事,那只是經過修飾的前半段。事情的實際經過是,我在執行任務的途中認識流落到此地的她,幫她找到工作和房子,有一段時間我們來往的很緊密,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後來陰差陽錯就…”凌蕭粟不說話了,我看著他的十指深深的插進濃密的黑髮中,心中閃過不知道該叫做什麼的情緒。
“她說要結婚,我以為她是願意和我在一起的,我也不討厭她,甚至可以說是喜歡她的。婚後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靜,直到後來有一天,她說她找到了孩子的父親,她說這樣對我不公平,應該讓那個人負責任。留下一張條子就走了,還帶走了小麗,我找遍了北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衚衕都被我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有找到她們。直到最後聯防在西客站找到被扔在總服務檯的小麗,我知道她是不可能回來了。”
我想起那雙眼,那笑起來頗有些詭譎的神情總讓我似曾相識。
遲疑的,我小心翼翼的求證,“小麗,和她的生父長得很像麼?”
凌蕭粟有幾分嘲諷的笑笑,“你說呢?你不是見過他了麼?”
說實在話,我覺得不回答這個問題才是明智之舉。
我在回想,醒來後一直困擾我的男人在我耳旁所說的話是否就是“好好對我女兒”之類的,不知為何覺得有些牽強,但似乎又沒有什麼別的可能,只是隱隱覺得好像還有些什麼,從他那雙斜吊著看人的眼神中,或者是和我有關的。
亂成一鍋粥。
我問凌蕭粟,“小麗她,不知道呢吧。”
他淡淡地說,“反正我沒說,至於別人我就不知道了,但她是那樣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兒,恐怕現在知道了也未必會同我講什麼。”
我真心實意地說,“但小麗對你是有感情的,她應該會認你這個爸爸。”
凌蕭粟點點頭,“希望是吧,盡人事聽天命。這兩天她在家裡,也沒去上學,話也不大說,等過兩天去看看她吧。我覺得她可能會比較希望見到你。”
我點點頭,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小麗,她還只是個孩子,可不可以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或者當作她確實什麼也沒有察覺?可以麼?兩頭瞞著是否一定就好呢?我想起母親,想起父親,輕輕的嘆口氣,想了想,終於忍不住問,“那個,那個男的,是不是身上犯了什麼事兒啊?”
想也知道,身上帶槍的人,怕不是亡命之徒。
凌蕭粟點點頭,“林亦有命案在身,從東北那邊兒過來的,梅麗也是吉林的,說是販毒,在監禁審訊的時候從六層樓高跳下來跑了,估計是豁出去了。”
我沒吭聲,心裡暗暗盤算著要是我有點個什麼危險,敢不敢從六樓上跳下去,不過我想自己可能沒這麼命大,以我小時候啃排骨都會磕著牙齒的情況來看。
突如其來的,我想到一個問題,擰次了許久,還是張口問他,“你為什麼辭職啊?”
他不吭氣,自顧自想倒杯水喝,拿起杯子卻發現暖壺不見了,我說“我剛把暖瓶打碎了。”
凌蕭粟笑了笑,“辭職?那是貼了金,差不多就是勸退,算得上是個變相開除呢。”
我看看他,一幅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的樣子,心裡暗自捉摸,肯定是因為洩密,不小心告訴了老婆,沒想到老婆跑去告訴了以前的情人,還準備和他一塊兒逃。說起來,這個人真的挺倒黴。
話題沉寂下來,這種事,擱在哪個正常男人身上都不是什麼光彩,哪怕是像我這樣的,若是真結了婚出了這種事,恐怕也爽不到哪裡去,我覺得這個話茬兒我不能接,還是免開尊口為妙。
我的傷口癒合的挺慢,好像來了北京後我就變了瘢痕體質似的,總也不見好,說來說去還是這兒的天氣不夠宜人,想著想著我就想回家了,想得不得了,甚至有些想念父親,還有姐姐,我給她打過電話,用醫院裡的磁卡電話打的,我受傷了,這些事都耽擱了下來,說起來我原是該找到舒煒的,有些事兒我碰到就夠了,可不希望他也碰上。
但這些我乾著急也沒有用,傷口不好我出不了院,奇怪的是張繼強,竟然也沒有帶著他的豬頭小隊長來騷擾我,我猜或許是凌蕭粟的功勞。
這天我又跟凌蕭粟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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