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3 頁)
切實際的恐懼,我很淡然,像個久經沙場的老手一樣淡然,後來我想,這大概是初次直接對面張繼強就堅決認為我是有牽連的一個主要原因。
我沒有被請進隔離間;說起來張繼強對我還算客氣。
“你認識這個人吧,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年輕氣盛的警察將一張照片扔到我面前的桌子上,他身後站著一個很面善的人,我記得他,是那天跟我和舒煒旁看報紙的男人,那時他穿一件黃色風衣。
我端詳了半天,搖了搖頭,“不認得。”
年輕的警官到底沉不住氣,用手關節將桌子敲的邦邦作響,“你不要以為裝相我們就拿你沒辦法,我告訴你,要沒什麼確鑿的把握我們也不會請你來這兒。”
我翻著眼看他,“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又不是智力測試?”
一疊照片啪的甩在我臉上,我感覺左臉頰有些刺痛,想是被劃破了皮。
“我告訴你,你給我放老實點兒!要不要我提醒你這個人是誰啊?還是你得了失憶症?”
他身後的黃色風衣走上前來,循循善誘的說,“這個人在旅館登記的名字是餘彧漾,但我們懷疑這不是他的真名,上週四和你在沸騰漁鄉碰過面,你們的關係不一般,現在我們手邊有些事情需要向他證實,希望你能配合。”
我看了他一眼,又再看了一遍照片,細細端詳,我敢說連發梢淡淡的灰色都沒有放過。
“這個人染過發的嘛,你看,他頭髮原本沒有這麼黑,這年頭,竟然還有年輕人染黑髮?!”
黃色風衣死死的盯住我,慢慢地說,“很好,很好,你不是本地人吧,身份證看一眼。”
“沒帶。”
他看了一下我,一副遺憾的樣子,“哎呀,你看你這個出來怎麼能不帶身份證呢?暫住證有沒有啊。”
我的心一沉,暫住證我倒是帶了,可是前兩天過了期,說去換一直耽擱了。
黃風衣男人不無感慨地說,“這個可不行啊,你看,我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你這個沒帶身份證,暫住證又過了期,這個實在沒有辦法,這樣吧,你先留在這裡一陣,等你的證明人過來了我們再放你走好吧。”
年輕警察帶我繞了一圈兒,“沒地兒了,今天像你這樣還挺多,就這兒吧。”
他指著門口的暖氣管子,我靜靜的看著他把我銬在暖氣管上。
“受點兒罪,忍著點兒,誰叫你身份不明呢?等你家裡來接你再說吧。”
他故意銬得很低,我只能蹲在地上,真他媽孫子。
給電話的時候,不知道出於什麼居心,我給了他凌蕭粟的電話。
暖氣停了,蹲在鐵管子旁邊非常冷而且不舒服,但我都無暇顧及,我只是想知道舒煒到底幹了什麼被這幫人盯上,而且看起來還這麼嚴重。
我知道他在運輸公司上班,難道這次出差別有他意?記得姐姐說那是一家正規公司啊。
蹲了不到一刻鐘我就開始吸溜鼻子,半個小時的時候開始頭痛,整個胳膊直到肘關節都是涼的,我自己甚至能夠感到自己的小臂一寸寸變冷,至於腳,一開始還左右換換重心,現在早已麻木的沒有知覺。
我覺得頭暈,該死,我的感冒還沒有完全好。
年輕點兒的那個警察曾經來看過一眼,冷笑著說,“你不是挺橫嗎?鐵嘴鋼牙嗎?怎麼,抗不住啊?!”
那一瞬間我特別想掐死他。
當我開始覺得暈暈乎乎的時候凌蕭粟終於來了,和那個黃色風衣一起,我聽見他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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