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3 頁)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的前妻在我離開後不久就去世了,在一次冬眠療法中永遠的睡了過去。想起柵欄裡的那對混濁的眼睛,或許這樣好些。
我沒有讓凌蕭粟陪我到家門口,我不希望駐守的警察對他產生什麼別的興趣,我已欠他,不想再欠更多。
看著對面樓上突然多起來的喜歡開著窗戶、從窗簾後面看人的奇怪住戶,我忍不住悵悵嘆氣。
我不知道該是幸與不幸今天會找舒煒和我一同出去,更不知道是幸或不幸他會一怒之下走掉而不是開開心心的跟我回來。
問題是,他還會回來嗎?
他是還在外面消化他的怒氣?還是回來發現事有不妥而後離開了呢?我寧願是第二種,即便是他恨我恨的利害。
現在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受到監視,他身上應該沒有帶多少錢,他能去哪裡呢?千萬不要回來。
背後有什麼淅淅簌簌的聲音,我回頭,是姐姐。
她衝我打了個手勢,我輕輕點頭,從窗戶邊離開,不再無聊的和對面的警察打游擊。
姐姐同我講,“楊洋,想洗個澡,你幫我把水一放。咱家那個泵安的太矮,我這肚子根本彎不下去。”
我答應了一聲,嘴裡還唸叨著,“這會兒了洗什麼澡,你快生了吧。”
走到洗手間,擰開了水龍頭,姐姐小聲說,“那個年輕的男的安了竊聽器,你把錢給他拿去。”
我吃驚的看著她,“你見他了?你知道他在哪兒?”
姐姐站在那裡看著我,我第一次發現她有一雙和父親一模一樣的眼睛。堅毅,果斷,看不出一絲情感。
她笑笑,“因為你是我弟弟,如果你不是我弟弟。。。”
不知為什麼我的心中突然浮上一層寒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姐姐,一直以為很熟悉的姐姐,好像突然有了什麼陌生的感覺。
姐姐知道什麼,她一定知道什麼,包括舒煒的事,包括我的事,甚至還有我們倆的事。
我呆呆的看著她,她只是塞給我一個鑰匙鏈,“小的那把,他知道地方,假證件和錢都在,大的是車鑰匙,你叫他先開到渭南再從那兒走,這兒的火車站恐怕是太緊了。”
“你們瞞著爸?”我瞠目結舌。
“不是,是他瞞著大家,你,我,還有爸。”
我有些狐疑的接過鑰匙看著她,“盯得這麼緊我怎麼走啊。”
姐姐笑了笑,施施然的看著我,“我的預產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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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事情很順利,姐姐鬧得驚天動地的開著救護車去了醫院,我則在途中下了車。沒有明確追捕只是盯梢的警察,在過馬路的時候是享受不到救護車的待遇的。
姐姐說的地方遠在南郊,大專院校附近,頗富庶。是我學生時代相好的同學們常去租房子的地方,記得老師點名來通知的時候只要在巷子裡叫一聲,“xx班今晚查鋪的!”就會有無數個相熟的不相熟的腦袋伸出來。
魚龍混雜。
我找到那家院子,獨門獨戶,竟然也是小二樓,大概都比較方便逃跑,舒煒還真是會找地方,又或者是姐姐找的也未可知。
院子外有一條大狗,虎視眈眈的看著我,我不理它,照走不誤。從小就養狗,不相信它能將我怎麼樣,況且它還沒有西表大,儘管西表看起來一副很膽小的樣子。
門大開,屋子裡沒有人,這種時候這個人還敢上街,他還真是信奉“大隱隱於市”。
我蹲在角落裡,直到黃昏,有人進來。
人影在門口虛晃一下,剛邁進一隻腳忽然轉身就跑。
我措手不及,身體永遠比頭腦反應快,一個箭步就竄到門口,將將邁出門檻的時候才低低的呼了一聲,“是我啊。”
頭頂上有一個陰影籠罩,我抬頭望的時候正好來得及看見它斜擦著我的髮梢過去,堪堪的撞在牆上,粉碎。
我嚇了一跳,回身望他,也是連連喘氣,顯然驚魂未定,突然一把將我推進屋裡,順手帶上了房門,“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
“那你還開著門?”我有些氣短。
他將我拉到裡面,輕聲地說,“樓下是房東老太太,人在家我鎖什麼門,反而惹眼,你怎麼來啦?”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覺得有一隻手放在我的腦袋上,摸著頭髮揉來揉去,“幸虧你發句話,不然這麼好的頭剛才那一下就要讓我砸得稀巴爛。我想起來還後怕呢。”
我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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