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3 頁)
聲,有些嗔嗔的,但到底有幾分暖意。
“那你砸爛腦袋之後是不是就準備跳樓逃啊?”我語氣不善的看著他。
舒煒卻不答話,像是全然沒有聽清我言語中的冷冽,走過去旋開了檯燈開關。
“我幹嗎要跳樓啊?”他淡淡地說,語氣甚至有些懶洋洋的。也許是感覺到我迅速升起的怒氣和瞪得幾乎要掉下來的眼珠子,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我跑也得先從房頂上翻過去,你要真是個什麼人,樓下還不都得擺滿了?”
我不吭聲,徑直走過去將鑰匙砸在他懷裡,車鑰匙大且沉,我扔的又狠,眼見他一個趔趄,雖然有些懊悔,但還是憤憤。
“大的是車鑰匙,小的是裝錢和證件的保管庫的,姐讓你開到渭南再想辦法上車。”
舒煒沉默著,不再說話,我不解氣,步步緊逼,“你說清楚,你到底幹了些什麼?”
他將臉撇在一邊,“你不都知道了?”
我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的說,“我不知道!我要你說!”
他索性別過頭去,半天才開口,“沒什麼,不過是些小買賣。”
我覺得渾身幾萬個毛孔都在冒火,這個人真他媽的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到了了還在這裡給我死撐。
我氣不過,衝上去,狠狠的推了他一個趔趄,死死的瞪著他,“小買賣,你做什麼小買賣?!殺人越貨的買賣?掉腦袋挨槍子的買賣?”
他不吭聲。
“張大鵬死了!死了!他的屍體今天在護城河發現,我去認的屍,慘不忍睹!張叔現在還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你還要說什麼?你還有什麼好說?”
舒煒慢慢的抬起頭來,我已是淚流滿面,不知道是痛惜張大鵬悽慘的離去,還是痛斥面前這個傢伙的無知。
我哭得抽搐,蹲在地上;他坐在床邊,好似石膏像一般,半晌才喃喃自語的說,“是他,是他,我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我眼見他蹣跚的站起來,直著雙眼就要往門口走,滿臉殺氣,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骨碌爬起來一把將他推了回去。
“你找死啊!現在警察到處找你!你根本自身難保!”
舒煒頹然的坐在地上,伸出雙手深深的遮住了臉,“是我的錯,是我,我認識他,我介紹張大鵬和他認識的,我明知道他要我帶的是什麼東西,我不該一時。。。大鵬說要錢給張叔治病,腎病的藥我們都付不起,我。。。。。。”他的手指死死的揪住自己的頭髮,痛不可擋。
我淚眼模糊的看見他抬起頭來。他的眼光深沉且痛苦,穿越我,穿透我的肩線,直直的盯著空中,我猜他是否在虛幻中看到了那黑漆漆的如同魔鬼一般的箱子,那是從地獄來的誘惑。
我搖搖晃晃的朝他走去,每一步千鈞重,彷彿所有的逝去的將要逝去的靈魂都凝結於上,小K的,張大鵬的,或許還有梅麗的。
舒煒站了起來,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我,等著我,滿臉心碎,滿眼絕望。
我真的是恨,滿眼的恨,滿心的恨,從胸腔中層層溢位,百轉千回,卻不知為何都變成了悔,變成了痛,直刺的我千萬個毛孔發著顫,發著抖,張牙舞爪,生生要將我劈成兩半。
我顫著手,高高的舉起,狠狠的落在他的臉頰。
舒煒向後退了兩步,歪歪扭扭,但到底是沒有倒下,他抬起頭來,我看見他嘴角蜿蜒的血跡,終於沒有擦去。
他看著我的眼睛,默默地,哀悼的眼睛,輕輕地說道,“楊洋,對不起。”
我的拳頭正要落下去,卻不知為何停在了空中,半晌,輕輕的滑落,軟弱的雙腿終於再也承受不住,慢慢的跌坐下來。
他伸手扶住我,我一把推開他,力道之猛使得自己向後仰去,幾乎要磕著頭;他依舊伸手來扶,我也依舊固執得推了開去;幾番反覆,他不屈不撓,我終於沒了力氣。
靠在床邊,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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