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二幫主對你做了什麼?」
居宇拓斂容,沒回答,杯裡的酒卻有了微微的晃盪,暗示他的心湖也有同樣的震撼。
「你不說我也就不問了。但我要你知道,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不離不棄,生死相隨。」鄭子衿後頭的這兩句話像是種誓言,讓居宇拓感動。
生平有友如此,夫復何求?比起那有血緣的弟弟,鄭子衿更像是他的砥柱,陪他走過這些年,一起與過去反對他的勢力相抗衡。
「……謝謝你,子衿……謝謝……」語聲愈來愈低,聽來像是哽咽。
鄭子衿在居宇拓看不見的死角處對自己苦笑了下,才又拍拍他的肩:「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吃了暗虧。喝酒吧,醉了再說,明天我幫你想個計策,看能不能再把他趕到東南亞去,眼不見為淨。」「嗯……起碼等這四十九天過去……」「什麼四十九天?」鄭子衿狐疑地問。
居宇拓住嘴,應該是喝了酒的緣故,讓他差點將這難以啟齒的事情給洩露。人都有些不宜對好友訴說的秘密,「復魄」這法術太匪夷所思,就連鄭子衿也不應該知道。
或者鄭子衿也有自己的心事,他攢著居宇拓喝了一杯又一杯,居宇拓的酒量沒他好,很快醉了,鄭子衿將他扶到客房去躺著,鬆脫了他的衣物鞋襪,讓他能睡得舒服些。
白日的壓力是種面具,讓俊美的相貌因此而黯沉,但當睡眠來襲,面具消失,居宇拓的臉容安詳純然,讓人眼睛移不開去,鄭子衿低下頭,一寸一寸接近……手下出現在門邊,叩了叩門好引起注意。「堂主。」鄭子衿退開,回頭問怎麼了,這時候手下會進來打擾他,肯定有要緊事。
「有幾個人在堂外徘徊……」
「什麼來歷?」
「其中一個……」手下臉色有些不解:「是二幫主。」鄭子衿快步走到監控室去監看螢幕,就在水魍堂設立的隱密崗哨之外,一輛黑頭車停在花木扶疏的陰影裡,幾名黑衣人在附近踱步,其中一個卻倚著車頭,凝重望著水魍堂。
果然是居宇樓,眼裡兩簇幽幽篝火閃爍,像是夜裡反射街燈的夜貓,卻又更像是一隻沒有表情的鬼,這鬼大膽的迎視而來,像是跟監視器這一頭的鄭子衿面對面挑釁。
這兩兄弟絕對發生了什麼,鄭子衿考慮了下,他一個人走出水魍堂,連手下要跟著保護都拒絕了。
居宇樓對他的現身並不意外,或者,這正是他的目的。
「我知道哥哥在你這裡,他還好吧?」「他睡熟了。你放心,在我水魍堂裡,沒有看他不順眼的人。」居宇樓當然知道鄭子衿是故意暗指自己對居宇拓不尊重,天河幫上下也都有這種共識,但居宇樓心裡對居宇拓是怎麼想的,只有本人自己知道。
「你來做什麼?」鄭子衿繼續追問。
居宇樓冷冷掃他一眼。
「你從以前……就對我哥哥特別關心?」鄭子衿手一攤,「我跟他是好友,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青梅竹馬?」居宇樓說話至少沉了個八度,「你果然對哥哥……」「對,我關心他、愛護他,超出普通朋友的情誼,但我謹守分寸。」鄭子衿大方的承認了。
居宇樓表情沒變,但若是有人注意的話,會看見他額頭上青筋在薄薄的面板下一突一突地跳,心緒正激動。
鄭子衿自然也注意到了,但他想不出任何結論,最後他指著居宇樓那深陷的眼窩、以及蒼白恐怖的膚色。
「二幫主最近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別忘了,天河幫幫主或幹部有了毒癮的謠言若傳出去,可會被道上恥笑的。」居宇樓當然知道最近有人耳語他吸毒,但他懶得爭辯,只是說:「我沒吸毒,只是累了些。」「既然累,又何必來?身為幹部,我誠懇的建議二幫主立刻回去喝些雞湯補充元氣。」居宇樓轉頭望著水魍堂厚重的建築,但那眼神望得遠,好像已經穿透了牆壁,看到了正在熟睡中的某人。
「我來、是……」
頓住,很難得的居宇樓現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這勾出鄭子衿十二萬分的注意力,想知道居宇樓到底會說些什麼。
居宇樓選擇了繼續沉默。
收回眼神,居宇樓整整自己衣衫,做出準備離去的動作,附近的手下也跟著立刻過來,其中一個幫主子開車門。
上車前,居宇樓這麼交代鄭子衿,「……他若需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簡簡單單的兩句,千鈞萬鈞的情緒藏伏。
「什麼意思?」鄭子衿眉頭都打結了,沒頭沒腦的兩句話是讓他猜謎嗎?
黑頭車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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