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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明明那麼簡單,居宇樓卻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
》第六章
居宇拓住在水魍堂的第二天,母親久美子打電話關心了幾次,居宇拓卻早就想好了藉口,說這是一時的故佈疑陣,鐵了心要與暗殺者周旋。
「你快點回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久美子電話裡交代。
大概是要嘮叨結婚的事吧,居宇拓隨口敷衍了,說幹部大會時,一定會回總堂去。
掛了電話,腦中突然暈眩了一下,他猛力甩頭,想把那天旋地轉的不舒服感覺給壓下去。
「你真的很不對勁。」陪在他身邊的鄭子衿說。
「哪有不對勁?」否認。
「總是心不在焉,臉色難看。」
鄭子衿怕人發燒了,摸他額頭探溫度,手指與額頭相觸的瞬間劈劈啪啪響,小火花揚起,他驚噫一聲縮回手,看著手上的刺痛處而大感不解。
居宇拓卻毫無所覺,只是隨手揮開人,說:「我沒事。」鄭子衿因此也沒多想,猜測這就跟冬天時毛衣與頭髮磨擦後所產生的靜電效應一樣吧,雖然他的確有些疑惑,如今不是冬天,居宇拓也沒穿著毛線衣、他更沒碰觸到對方的頭髮。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都忙忙碌碌,居宇拓根本就把水魍堂總部當成了臨時辦公室,期間召喚了翁有信、商僑、總管天相、護法、甚至幾位支會長,就是沒有居宇樓、天河幫二幫主。
兄弟兩人果然有心結,鄭子衿想,至於是什麼心結,大概跟權力分配有關吧,他擔心的只是居宇拓,後者最近似乎工作的過頭了,有一種將自身繃到底的瘋狂。
雖然他從不認為,「瘋狂」這兩個字會跟居宇拓扯上關係。
但居宇拓確確實實有些不一樣。
居宇拓又開始焦躁了,陰氣再度漸漸襲奪身體的佔有權,身體開始冷,冷到腳底板都變成了冰塊,只剩丹田裡一股火苗苟延殘喘,給與身體微弱的溫暖。
火苗還不休止的催促他去尋找燃料,火苗想要痛痛快快燃燒一場,火苗甚至要讓這可憐的軀體成為脂薪,在一場情慾的饗宴裡焚燬殆盡。
當有同性經過身邊時,焚身的渴望更加強烈,他就是匍匐水中的鱷魚覬覦涉水的牛羚,陷入類似於毒品戒斷症狀的情況裡,無時無刻都想要居宇樓把那個人找來。
那個人明明就是……
在沒人注意的時刻偷偷抓出手機,看到新的機型愣了一下,才想起原來的那支電話已經摔壞了。故意的,他一直不將弟弟的號碼輸入機裡,因為決定不再主動打給那個騙子,就算真有要事通知,手下都可代為連絡,不需要他親口……他又昏了,覺得眼前一片黑,在這片黑裡有種熱燙從頭襲上來,是某人強壯的雙臂,像兩道熊熊燃燒的火炬給與他溫暖,愉悅的情感上升——他抖了一下,四周恢復光明,他仍待在鄭子衿的屋子裡,握著冷冰冰的新手機,而手指頭不受控制的觸及機身,他根本不需要叫出快速撥號鍵或聯絡人清單,弟弟的電話號碼他記得一清二楚,只要照著順序輸入特定的幾個數字,把人給叫來……那些熱烈的、纏綿的、失控的、刺激的、狂亂的情緒,將再度回來……「不!」
吶喊聲中,手機被重摔到牆壁之上,那些熱烈的、纏綿的、失控的、刺激的、狂亂的情緒也同時間被分解為細碎的破片。
混成一團,全部。
正在外頭對手下交代事情的鄭子衿聽到響聲立即奔進來,一見到牆壁邊的殘骸,嘆了口氣,「兩天內你摔壞了三支手機,患了手機恐懼症?」居宇拓猛抬頭,俊秀的容貌裡透出癲狂,他是強迫症即將病發的患者,無法抑制自己用熱切的表情死盯著鄭子衿。
他現在想要這個飽含元陽的男人,方法很簡單,少許接觸就能竊取他的精力,他有的是方法去誘惑、勾引、只要將行動權完全交付給這具飢渴的身體,讓理智躲入意識深處,一切都能水到渠成……他在失控邊緣——
鄭子衿覺得居宇拓很不對勁,平日端莊凝重的美男子,這時竟表現出致命的誘惑力,眼神透著赤裸裸的慾望,那是盛開的花朵綻放花香,意圖誘捕早已對花朵虎視眈眈的蜜蟲。
「子衿、你……來……」低喊著。
鄭子衿心跳失序了,居宇拓這時呼喊他的速率比平日還要慢上幾分,那種因為拖延而產生的語尾遺音輕易就能引人遐想。
情不自禁靠近了去,一方面是受到引誘,另一方面則是不安,理性告訴他,這樣的居宇拓不尋常,眼神迷濛的就像是嗑了迷幻藥似的,雖然讓人害怕,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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