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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直跟田致遠在一起,他沒有□術,不可能親自來這裡。所以一定是安排了什麼人去辦的。
陳揚一怔,“這我還真沒想過。”
田致遠繼續說:“尹真沒有上飛機,唯一的解釋只能是餘何在他上飛機前就讓人把他帶走了,坐火車或者自己開車回來大蒲州。他們綁架尹真不可能坐火車,所以一定是開車回來的。算他們上午十點啟程,抵達這裡就是晚上八點多,那個時候天都黑了。如果沒有對那座山相當熟悉的人幫他們領路,他們可能在漆黑的晚上進山、而後又安然無恙地下山來嗎?”
陳揚完全聽得驚呆了,“難怪你要問……”眼角餘光瞥見那個護林員走了出來,他趕緊閉嘴。
田致遠給他一個“就是如此”的眼神。
護林員換了雙鞋子,帶田致遠和陳揚去了那位李老頭的家。
天已經暗下來了,冬天的地面開始結霜,泥地上踩著咯吱咯吱作響,沒多久就到了那位姓李的人家。一棟很平常的並排三間式平方,外面用石灰粉刷了一遍,靠牆的地方擺著風車、鋤頭等農家常用的工具。
大門緊閉著,窗戶和門縫裡沒有一絲燈光,整個屋子安靜得像是沒有人在家一樣。護林員奇怪了一下,之前他打電話的時候明明有人在家的。他在門外喊了三聲那家戶主的名字,卻沒人答應。
田致遠身後站著二十來人,他仰頭望了望天色,對護林員說:“你告訴這家人,要是不出來見我,我就一把火燒了他家。”
護林員的心猛然一沉,“您、您這話說的,這玩笑可開不得!”
田致遠不耐地長舒一口氣,慢慢搖了搖頭,“你快跟他們說,我知道他們家的人都在,肯定在,就按照我說的做,要麼出來見我,要麼我一把火燒了這家。”
雖然是緩慢的語速,但從中透出來的不耐煩和戾氣卻是毫不掩飾的,那護林員暗叫不妙,但眼見著二十來人的陣勢,當下也不敢再廢話,趕緊走到那家窗戶底下,把田致遠的話說了一遍。
果然,護林員喊話之後,屋子裡便有了些動靜,過了幾分鐘後燈亮了,大門開啟,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戰戰兢兢地扒著大門,眼裡全是驚恐。
田致遠進門直奔主題,“李老頭在哪兒?”
那個男人是李老頭的小兒子,農村人沒見過這麼大陣勢,當時就嚇得兩腿發軟跪在了地上,乞求田致遠不要傷他爸爸。
“你讓你爸爸出來,我有話問他。”
男人爬起來走到裡屋,把他爸爸扶了出來,跟兒子一樣,這個老頭也是被嚇得面無人色,兩條腿打禪,要不是他兒子扶著,連路都走不穩。
陳揚看了看這老頭,六十多的年紀,但外貌上看起來還算年輕,頂多五十幾的樣子。再看看田致遠,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很冷漠。
田致遠問:“老人家,前兩天是不是有人託你帶路上過山?”
李老頭趕緊點頭,“是、是的。”
“您老自己全說出來吧,別讓我一句一句問,我沒那耐性。”
“是、是這麼回事,還沒過年之前,我那侄女婿就上門來找過我,說是哪天可能要進山裡一趟,具體時間還沒定,到時候務必讓我幫忙帶路……”
既然是侄女婿來拜託,李老頭當然不會拒絕,何況,侄女婿說了,到時候會給他一些錢。只是帶帶路就有錢拿,誰會不高興呢?李老頭就一直等著侄女婿給他確切的時間,這一等就等到了正月初十,侄女婿打電話來說,時間確定在正月十五或者十六,反正讓他做好準備,就這兩個日子,他們隨時可能過來。
“我侄女婿正月十五的下午給我打的電話,讓我準備好,他們要在半夜進山。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這大半夜的進山,該不會搞什麼不法的勾當……我想等他來了之後好好問問,結果他來了之後一見面就給了我三萬塊,說是有點東西向藏在這山裡,等過些日子再回來取。我見他們一共四個人,抬著一口大木箱子。我問他是不是偷了東西向往山上藏,他說不是,叫我不用擔心,這事兒不會連累任何人,於是我就信了他。”
陳揚嗤地笑了笑,“怕還是信了那三萬塊錢吧。”
田致遠按捺住憤怒的情緒,咬著牙沉聲問:“那箱子呢?他們把箱子怎麼了?是埋了還是怎麼可樂了?”
陡然兇狠起來的表情讓老人家冒出了冷汗,“這、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把他們帶到三道卡子那。裡,他們把箱子抬進了洞,不准我進去看。”
田致遠揣在羽絨服口袋裡的手緊握成拳,眼裡幾乎要噴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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