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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揚拿手背擦了擦出血的嘴角,吐了口痰在地上,痰裡還帶著濃濃的血,“你冷靜下來,我們去找護林員和崔家壩裡的經常上山的老人,找他們帶路,做足準備以防萬一,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找到尹真的。”
田致遠兇惡的眼神緩和起來,眨了眨眼,兩滴眼淚落到地上,滲透進黃泥中,“好吧,先鬆開我,我們去找護林員。”
陳揚一口憋在喉管裡的氣總算吐了出來。
護林員是崔家壩本地人,有好幾個,田致遠和陳揚在這裡並沒有熟人,而沒有熟人就很不利於與村子裡的人溝通。在村口跟幾個腐女打聽護林員,結果對方看田致遠帶著二十幾個人,便眼帶警惕和防備,搖頭說不知道護林員的家。
田致遠是急昏了頭,他帶著這麼多人,一副帶頭老大尋找逃逸叛徒的架勢,婦女們不知真相還以為村子裡的護林員得罪了這幫人,站在同村的立場上,她們當然不可能會告訴他們人家住的地方。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沒準會惹禍上身的。
“你們別誤會,我們可不是來找麻煩的。前兩天我們有個兄弟到這邊來玩,進了崔家壩那座深山,已經快兩天了也沒見他回來。我們想進山裡去找找,但又不認識路,所以想擺脫村裡的護林員和熟悉這座山的人幫忙帶帶路。”
還是陳揚冷靜,趕緊把他們此行的目的跟幾個婦女一說,順便再塞上兩張紅版鈔票,立刻解除了人家的誤會。
找到其中一個護林員的家後,陳揚跟他溝通了好一會兒也沒能達成統一,原因無他,人家話裡話外就是要錢。
田致遠從懷裡掏出車鑰匙遞給一個馬仔,“我車裡有四萬現金,你去拿來,快著點。”
這四萬塊是田致遠這趟去大蒲州收賭帳收回來的,當時放在車上沒在意,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派上用場。
錢很快拿了過來,田致遠撕開黑色的塑膠袋,解開其中一捆,抽了十張出來遞給那人,“這是給你的,你給我把村裡所有的護林員、對那座山特別熟悉的人都給我找過來。”
這些農村人哪見過出手這麼大方的人,還什麼條件都沒談就丟了錢過來。有了錢,這個護林員自然不會再拿喬,立刻讓他老婆好好招呼田致遠他們,自己從屋裡拿了個款式老舊的手機出來開始打電話。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這位護林員打電話叫的人才算陸陸續續來齊。陳揚數了數,十來個人,裡面有四五個年紀較輕的,剩下的都是五六十歲、看起來還算有精神的老人,看樣子應該是年輕時經常進山裡的人。
陳揚看了一眼田致遠,說:“我們老闆有個親戚之前……”
“先等一下!”田致遠突然開口打斷陳揚,他沉沉地掃視了一圈在座的村民,問道:“你們當中有誰是最熟悉那座大山的?”
村民們面面相覷。
“致遠,我們還是趕緊問清楚細節問題準備好了上山吧。”陳揚不明白怎麼關鍵時刻田致遠提起了別的問題。
田致遠沒理他,又問了一遍。
這時,有一個看外表年紀最長的老人說:“要說最熟悉啊,那應該是李老頭了。五十年代搞集體的時候,糧食少,他經常悄悄鑽那座山,捉些野雞、野兔子給他老婆孩子打牙祭。那會兒他年輕,身手也好。要說最熟悉那座山的,就數他了。”
“那他來了沒有?”
之前那位護林員解釋說:“我打過電話給他,不過他兒子說他這幾天不舒服,一直躺床上起不來,就沒過來。”
田致遠眯了眯眼,“他家在哪兒?”
“不算很遠,走路四五分鐘就到了。”大概是給了錢的關係,那位護林員回答得相當積極。
田致遠站了起來,淡淡地說:“帶我去找他。”
陳揚吃了一驚,“致遠,你不著急了?這裡有這麼多人幫我們找,犯不著去找一個生病的老人家吧。”
田致遠走到門外站住了,側首讓馬仔把之前散開的那捆錢給他,他讓屋子裡那些人都出來,每人發一百,說:“你們先拿著這個,如果我之後要你們幫忙帶路上山,希望你們都能幫幫忙。今天我可能不會上山了,你們大家就先回家,需要幫忙我會讓人通知大家的。”
什麼也沒幹就有錢拿,還是一百塊,那些人自然是滿口答應。
“致遠,你在搞什麼?”陳揚被田致遠搞糊塗了。
待那些人都了,田致遠才對陳揚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餘何真的把尹真藏在這座山裡頭,他是找誰來辦這件事的?”
餘何下了飛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