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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侄女婿是誰?當時他們一起的四個人你還記得長相嗎?”
李老頭顫悠悠地說:“我、我侄女婿在元水鎮,姓尹,叫尹洪海。他帶來的另外三個人……”
後面李老頭又說了什麼,田致遠有些沒聽清,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元水鎮”和“尹洪海”這兩個詞給牢牢扣住了。
“致遠!”陳揚心驚地看向田致遠。
嗤……
田致遠咬著牙,不可思議地笑起來,那笑淡淡的,滿含自嘲與惱怒,“竟然是他!怪不得初十那天在飯桌上問長問短,我還當他怎麼突然轉性了對尹真好心起來,沒想到……我倒是不知道他那窩囊廢還有這份膽量!好!很好!”
“致遠,現在什麼都別想了,我們先上山去找尹真吧。海子……等我們找到尹真之後再商量怎麼辦吧。”陳揚勸了一下田致遠,轉頭怒瞪那兩父子,“拿上手電筒,現在就帶我們上山,去你說的三道卡。”
作者有話要說:沒能趕在十二點前更新!
☆、第49第章
找到尹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從李家出發到李老頭所說的二道卡子,一共花了近三個小時。冬天夜裡寒冷,山路溼滑;田致遠一路上摔了好幾次,身上全都是黃泥,臉上還被繁茂的灌木枝子、荊棘劃得盡是血口子。
二道卡子就是大山深處,兩道石壁之間一個山洞;山腰有一條羊腸小徑,到下面的洞口有三四米的斜坡。田致遠他們剛走到洞口上方的小路,就聽見下面傳來虛弱的喊“救命”聲;隱隱還帶著哭腔。
田致遠渾身的血液都被這一微弱的呼救給挑動起來;幾乎著火一般沸騰。他不會搞錯尹真的聲音;那就是他在呼救。他不顧深夜看不見路,一腳踩了下去,整個人滾下了斜坡。陳揚他們驚嚇不已,紛紛將手電的光集中到田致遠滾下去的方向,直到看見田致遠在一塊平地上爬了起來才放心,緊接著他們也快速跳下斜坡。
或許是聽見洞口外面的聲響,尹真的聲音顫抖著拔高了兩個度,“致、致遠!是你嗎?”
那聲音黯啞,顫抖著哭了出來,那是害怕到極致、絕處逢生時的驚愕與意外,是在黑暗中好不容易看見一絲光線時終於燃起的希望,還有害怕光明只是幻覺的小心翼翼。
“是我!尹真!是我,我來救你了!”在陳揚和馬仔們亦步亦趨緊跟著照明下,田致遠不顧一切衝進了那狹窄的洞口。
洞口是一個瓶頸,只能容納兩個較瘦的人進出,走約莫三米就寬敞了。
“你們不要一下子進去太多人,這種洞裡空氣不多,人進去多了會讓空氣稀薄,裡面的人被困了這麼長時間,肯定很虛弱,你們這麼多人再一進去,他空氣不夠,小心有危險。”李老頭見陳揚他們那二十多人都要進洞,趕緊出聲制止。
“謝了!”陳揚抽走了馬仔手裡四五支手電筒,快步跟上田致遠進了洞。
四五支手電的光線將小小的山洞照亮了,他們看見了被捆綁在一塊大石頭上的尹真,滿臉的淚痕,一雙眼一時間不能忍受這麼強烈的光線而不能完全睜開,卻又因為太想看看田致遠而努力地睜開。
“只開一個手電筒,其他的都關掉。他眼睛受不了。”田致遠飛快地說了一句,朝尹真跑過去。
“致遠!致遠!”尹真嗚嗚地哭起來,雖然才不過兩天時間,但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活活餓死在這裡,“真的是你媽?你真的來了?”
“是我,真的是我!別怕!別怕!我在這裡,我來了!別怕!”田致遠哽咽著,緊緊抱著尹真,用他發燙的掌心撫摸尹真冰涼的臉。
陳揚拿出匕首去割繩子,這繩子是浸過水的,綁在石頭上,在冬天只有幾度的氣溫下變得又硬又冰,他割了好半天才算隔斷。
田致遠急促地將繩子從尹真身上扯掉,失去繩子的舒服,尹真馬上摟住田致遠的脖子,死死地摟著,急促喘息,低低的,一聲接著一聲叫著田致遠的名字。田致遠能清楚地感覺到尹真劇烈的顫抖,他不由得再一次加重了擁抱他的力道。
“別耽誤了,這麼冷的天,趕緊回去看看他有沒有凍傷。”陳揚拍拍田致遠,提醒,“你來打手電筒,我來背尹真。”
田致遠一把抱起尹真,緊緊護在懷裡,“我自己來。”
陳揚一驚,“可是致遠,你已經兩天多沒睡了。”
田致遠像是根本沒聽見陳揚的話一樣,徑自抱著尹真走出了山洞。
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山走的全是下坡路,天冷路滑,田致遠要護著尹真,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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