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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少年見了左饕這幅模樣,反倒有些害怕起來。連年紀最長、平時最有計較的範焱歆——剛才也是他想起來用生牡蠣滅火——都感覺發憷。
只見左饕眸色變得極深,裡面卻似燃著兩團火焰,好像剛剛在白可頭上的火此刻已轉移到了他眼中一樣。簡直就是縮小版的煞神!雖然他面無表情,沒說一句狠話,卻令這些半大少年們不由地心生畏懼。範焱歆想起一句比喻,他看向他們的眼光,像在看死人……
正在這時,白茂春他們趕到了。
其實整個戰爭加起來,也不過10分鐘。
大人們顯然被他們的戰況之慘烈震驚了:白可和左饕的白西裝滾得早看不出本來顏色,還滿頭都是黏糊糊的牡蠣汁水,左饕一身打鬥痕跡,白可的精緻小辮被燒得彎彎曲曲,呈現逼真的狗啃效果;賀家小少爺腦門上頂著一個青紫的碩大的包;瘦弱的黎家小公子灰頭土臉,被左饕嚇得瑟瑟發抖,幾乎要尿褲子;白展堂側躺在地上,呻+吟聲高亢婉轉,姿勢亦十分銷+魂……
回去的路上,左饕沉著臉,不出一語。
秦司機愧疚地再三道歉。
反倒是白可,還沒好了傷疤呢就忘了疼,捧著一個奇大的桃子沒心沒肺地啃,弄得汁水滴滴答答,還讓左饕聞他披散著的已經洗過的頭髮,說上面有怪味道。
左饕回去安頓好白可後,直接去了訓練場。
獨自一人打了好幾個小時的拳。
小鱷魚怒,白喆,是傻帽。
在演藝圈混有一個潛在規則,那就是使盡渾身解數,也要為自己拼出一份最初的名氣。
名氣,是一切機會、改變、成功和財富的源頭。可以因為動人的歌喉、精湛的演技、出色的相貌、前輩的提攜,也可以因為醜聞緋聞、袒…胸暴…乳、信口雌黃、裝瘋賣傻、出乖露醜或者完全不要臉。
總之,不論採取什麼手段,首先要做的,都是出名,讓別人知道你,讓別人注意你。
至於後續影響,那都沒關係,再惡劣的名聲也好過默默無聞。
無論是香飄十里的美酒還是奇臭無比的臭豆腐,其實都怕巷子深。
其他的圈子雖然不至於如此瘋魔,也大抵可以類推。
比如,白喆現在在明都的商圈和政圈裡,就儼然成為一顆冉冉上升、膾炙人口的新星。他傳奇的身世、所引發的豪門恩怨情仇和家庭情感倫理大戲、牽連的各方利益,都強烈吸引著各界人士的持續關注。加之他在白茂春生日宴那天極有存在感的出場方式,和頭頂冒煙、身披牡蠣、極具震撼效果的退場方式,二者反差之大,實在讓與會的眾人難以忘懷!
十傳百百傳千,白茂春即將認回養在外面的私生子白喆的訊息,成為眾人皆知的秘密。
而事件的主人公白可小朋友卻毫不知情,他已經幾天沒有出過許家大門了,因為他被剃成了一顆小光頭!
白可的飄柔長髮那天被燒得參差不齊、彎彎曲曲,回去後洗了幾遍還總是嘟嘟囔囔:“有怪味。怪味道。”幾次三番要求大家去聞。
他的八字福緣深厚卻奇詭脆弱,不好養活,所以自打退了胎髮就沒太剪,蓄成了細蓬蓬毛茸茸的一頭亂髮,經常東一簇西一簇地翹著呆毛。這次被欺負慘了,本來就不好的髮質更是嚴重受損,許博溫覺得“脆了點,總比沒有的好”在此案例上不成立,遂一不做二不休,把白可的頭髮貼著頭皮颳了個精光。
於是白可變成了一名粉嫩羞澀的小和尚。
所有人看到白可的新造型時都又驚又愛,恨不得在他圓溜溜的小光頭上狠命親幾口。
只有左饕表現平靜,在書房被白可頭上的光芒晃了下眼後,只深深地盯了他一會兒,就不為所動地低下頭繼續練字。
左饕蘸足了墨,面無表情地懸肘運腕,在生宣上寫了一個大大的“萌”字。
白可的這個夏天過得無比清涼。
他頭上每次長出一層毛茬,就會被許博溫剃掉。直到立冬後,長出的新頭髮又黑又亮了,才被允許留了下來。
待到再一年的秋天,白可已經又把頭髮蓄到了耳廓。
此時的他抽長了些個子,不再是四頭身。臉上也不再一副糯米糰子似的模樣,竟長出了勻稱的尖下巴,下頜線條優美,脖子雪白修長,一雙眉眼更是濃墨重彩,顧盼生輝,初現美人胚子。襯著烏黑油亮的半長髮,男女莫辨,實屬造物之功。
左饕也越發高挑健美,只11歲就近一米七。他已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少年,五官深邃清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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