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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成員的眼中釘肉中刺。
想到這些,左饕覺得白可也很可憐。
左饕吃不下去東西了,只喂白可吃了些點心和烤肉,而他胃口居然相當不錯!
秦司機說要跟白茂春和白太太告別之後才能離開。讓他們先自己玩,不要走遠,他過去找人。
左饕就帶著白可,刻意避開四面猜疑探尋的目光,往人稍少的地方逛,消食。
走到宴會場外圍時,周圍已經安靜下來,左饕驀然一頓,清晰感覺到背後傳來幾道不善的視線。果然,5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跟了上來。
領頭的少年相當胖,一張大臉上面堆得全是肉,把五官擠在一處,正面帶怨毒地看著白可,手裡牽著一條小白熊犬。那小狗渾身雪白,長寬相等,毛毛絨絨,跑起來就像一團滾動的毛線球。
旁邊有個瘦瘦的少年瞄著白可嬉笑道:“這就是你的新弟弟?”
大胖子少年揮手用巨掌把他推了個趔趄,“我才沒有這樣的弟弟!他是賤…人生的!死瘦猴兒,你懂個屁!”
隨著大胖子少年的怒吼,他牽的白熊犬也開始朝左饕他們狂叫。
左饕一語不發,沉靜地跟對面的人和狗對峙。白可也沒亂動,眨著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他們。
左饕忽然懷疑,白可不知道“賤…人”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不耐煩道,“我說白君,誰在外面沒有幾個弟弟妹妹?靠,你老爸已經算不錯的啦。”
左饕這才猜測出,眼前的大胖子少年應該是白茂春和白太太的二兒子,白君。
另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年玩味地笑:“這小東西長得可真挺好,不愧是許雋瓊的兒子。”
白君怒道:“別提那個賤…女人!”又指著白可罵:“醜八怪!還扎辮子!假丫頭!”他的小白熊犬也吠得越發霸氣側漏。
左饕不由地皺了皺眉。
瘦猴兒少年又湊上前,“還跟他們廢什麼話!”
白君抖了抖肥肉,趾高氣揚地命令白可:“過來!”
白可應聲後退,躲到左饕身後。
白君又指著左饕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左饕感覺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回答是東西或者不是東西都不像樣,於是只輕輕動了動嘴唇,吐出一個字:“滾。”
“好!你有種!”白君大怒,鬆開手裡的狗鏈,指揮白熊犬:“白展堂!去!咬他!”
白展堂訓練有素,聽到命令後虎軀一震,迅猛地像一道白色閃電,真乃麒麟現世、好似窮奇重生!只見它四爪翻飛、威風八面,嗷嗷叫著撲向左饕,被左饕一腳踢開,“嚶嚀”一聲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幾個少年一齊衝了上去。
左饕年紀比他們小,即使有功夫在身,也是雙拳難敵十手,又要顧及白可,難免佔不到便宜。
白可本來被白展堂嚇了一跳,縮在左饕身後險些哭出來。可眼下見左饕捱了打,竟捨身忘我地跑出去,加入戰鬥。他雖然年幼,平時表現得也幼…齒之極,然而眼光十分毒辣老道,深諳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一眼就看出白君才是主謀,遂一頭向白君懷裡撞去。奈何錯估了自身實力,蚍蜉撼大樹一般,倒把自己撞得蹬蹬蹬後退幾步,坐了個腚兒蹲。
這可被瘦猴兒少年抓住機會了。
他剛才幾乎插不上手,幾次被擠出戰圈,正好讓他看見白可摔了出來。
可憐白小可身嬌體弱易推倒,三兩下就被瘦猴兒少年制住,把他臉朝下按在地上,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左饕頓時大急,反倒失了章法,硬是被他們四打一地牢牢纏住,脫不開身。
也不知道瘦猴兒哪來的這一肚子壞水和創意,竟然從口袋裡摸出一隻打火機,一邊喊:“白君哥,看我燒了他的辮子”,一邊竟真的把白可的頭髮燎著了!
左饕當時就瘋了,猛地一記,把其中一個少年撞得昏天暗地,一頭栽倒。
白君他們也慌了神,終於被左饕撕開缺口,衝了出去。
左饕猛竄到白可身邊,大力薅起瘦猴的衣領和後襟甩到一旁,半抱起白可拼命用手去滅他頭上的火苗。
又一個少年上前,往白可和左饕身上兜頭兜臉地澆了一大盤子用來燒烤的生牡蠣,倒是幫白可滅了火。
左饕靜了片刻,見白可無恙,才慢慢地摘掉他頭上粘連的牡蠣,又在他鬼畫符似的臉蛋上摸了摸,而後漠然站起,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