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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理,便將小魚拉到自己身前,把她和碧觧隔離開來。小魚抱著熊布偶,委屈地扁著嘴,快跑幾步趕上卓穆和金旌。見她這樣跑來,金旌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露出感激的笑靨,小魚拽著卓穆的衣袖,一行人繼續往白霧纏繞的山頂而去。
終於越過山頂,天色再次暗下來。累得實在爬不動了,茶哥決定就地紮營,找了片樹少草多的平坦地方,拿出乾糧吃起來。在坎坷曲折的山道上走了一天,穿著舞蹈鞋的小魚磨傷了腳,卓穆撕了手帕給她包紮,讓金旌去向茶哥他們要點傷藥。過了一會,金旌回來,無奈地聳肩,神色惱火。
“他們不給!”
“一群混賬。”卓穆頭也不抬地低聲說道,將手帕布條綁緊。小魚看著他們,淚汪汪地。
“沒事,我能走……”
“阿旌!”
突然,駱晏白從一棵樹後面冒出來,衝金旌招手。金旌本不想理他,看他一臉焦急,便走了過去。將一管藥膏塞到金旌手裡,他眨了眨眼,轉身從草叢裡溜了。看了看藥膏,金旌苦笑片刻,走回去。
“給。小白送來的。”
“他還有點良心。”擰開藥膏聞了聞,卓穆皺皺眉頭,重新給小魚塗藥包紮,“應該能止痛消腫。但是明天能不能繼續趕路還不好說。又不能把一個女孩子放在這種深山老林……小魚,走不動了和我們講,揹你就是了。”
“嗯。”她點點頭,長髮散下來遮住臉頰。卓穆突然停下手,定定地看著她的臉。無辜地眨著眼,小魚困惑地與他對視,他抱歉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有點走神。”
第二天天亮開始,繼續攀爬沒完沒了的大山。路邊的植被不停變化,金旌看到了很久沒見的龍狼花,白色的莖,白色的葉子,銀白的碩大花朵直面天空。還有蘭花,藍紫色的、秀氣的捲曲花瓣點綴著豐厚的草叢和樹掛,瘴氣開始變濃,他開始隱約產生嘔吐感。怕金旌倒在半路,茶哥讓駱晏白送了抗瘴氣的草藥。塞了一把到嘴裡嚼著,他把剩下的塞給卓穆和小魚。
“嚼點這個,否則受不了瘴氣的。”
小魚乖乖接了,用力嚼起來,因它奇怪的澀味而皺起眉頭,扭曲了小臉。金旌笑了,拍拍她的頭,卻看到卓穆拿著乾草藥在看,神情複雜。
“怎麼了?”
“這是黃麻?罌粟?還是……”
“黃麻的近親,安利雅人管它叫老虎麻。不過吃一點對身體沒害處,除非你有吸毒史。”
“哦。”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吃,把這團乾草般的草藥揉了揉塞進衣袋。這種行為引起了金旌的疑惑。誰都知道瘴氣能要人命的,為什麼不吃能抵抗瘴氣的草藥?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有吸毒史的人,莫非他是堅決的反安慰劑主義者?
有一段路瘴氣特別重。金旌看出卓穆已經受到了瘴氣的侵襲,額頭滲汗,腳步虛浮。他架住卓穆的胳膊,低聲勸道:
“老虎麻畢竟不是大麻。稍微用一些不會有害處……”
“不是。”他喘了口氣,嘴唇發青,靠著一棵水杉停了下來,臉色像龍狼花葉般煞白,“我有鴉片濫用史,還有嗎啡……如果再接觸這類藥品,會產生什麼效果,誰都不能保證。曾經由於這兩類藥物損傷過神經,現在我一點都不敢沾。沒關係,我能撐住。”
聞言,金旌吃了一驚,不禁默然。他沒再多問,將卓穆拉起來,半拖半拽地跨過倒在地上腐朽的樹身,繼續往白霧繚繞的密林中走去。
“我不行了。”
終於走出瘴氣繚繞的森林,卓穆放開金旌的手,小聲說了一句,隨即跪了下去,坐在地上捂住臉。小魚跑過來給他擦汗,拿水給他灌。金旌回頭找到跟上來的茶哥,說道:
“還有小半天的路程,接下來就比較好走了,在這裡休息會吧。”
“不行。”他一口否決,“再拖就天黑了,到時候什麼都看不見,難道再拖到明天?說什麼今天也得到地方!”
“隨你的便,反正我不走。”金旌態度強硬。
“不走是吧?”
從外套內袋摸了把槍出來,他將槍口往金旌的額頭上一壓,逼著金旌後退,撞到粗壯的水青岡樹身上。金旌被迫揚起頭,烏黑的槍口就在眼前,他突然出了滿身冷汗。
“別以為老子嚇你玩的!老子不是沒殺過人,你這種貨色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還敢跟老子拿喬?你不走,留你也沒用,就在這裡解決了你!老子有地圖,還怕你不成?”
“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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