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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芳朗一通電話也沒打進來。篤紀只要一想到芳朗曾經只為了一句口頭的承諾,遠從德國趕回來,而現在人在國內,卻完全不見蹤影,就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難過。
芳朗在回國的第四天,終於踏進了篤紀的病房。看到芳朗的那一瞬間,篤紀隨即將手上的雜誌扔了過去。
“你在搞什麼?死人!”
篤紀的確是做了投擲的動作,但是才剛開始復健的手臂,還是無力把雜誌扔到芳朗的臉上,只掉在篤紀的腳邊而已。不過卻看得芳朗欣喜若狂。
“哇,太棒了!篤紀!”
在喜悅的驅使下,芳朗興奮地跑上前去緊緊抱住了篤紀。
“放手,你這個王八蛋,放開我……”
“太好了、太好了,你的手臂能夠動了。篤紀,連你胸部的輔助墊都拿掉了。”
無視篤紀的抵抗,芳朗盡情享受擁抱篤紀的滋味。
篤紀的左臂拆掉石膏、拿掉保護肋骨的輔助墊,是在芳朗蜻蜓點水回國的第二天。難怪芳朗會對篤紀恢復的狀況感到如此驚訝。
經過一個星期的復健,篤紀的左手臂雖然能夠動了,但是下半身仍然行動不便,短時間還是得依賴輪椅代步。
“早知道這樣我就打電話給你了。我點都不知道你復原的這麼好。我以為打電話給你,你也無法接聽,所以一直忍著。”
芳朗連珠炮似的一長串的話,正代表著他內心的激動。
“放開我,我的肋骨要斷了……”
儘管篤紀氣得大叫,芳朗還是無鬆手之意。
“王八蛋,我最討厭你了啦!”
隨著大聲叫罵、互扯,篤紀已將連日的陰霾、焦躁在瞬間釋放了。只是篤紀本人毫無自覺。
接著篤紀揮動可動的左手,一拳拳打在芳朗的背上。享受挨拳滋味的芳朗卻開懷大笑。
“篤篤、篤篤、篤篤……”
八耐賽舉行的前一天,9號颱風正式登入日本列島。窗外風雨交加,窗內芳朗沉浸有挨拳的幸福之中。
第二天,受到9號颱風的影響,原本預定在預賽前一天舉行的specialstage全都取消。八耐決賽當天的出發排序,是以星期五的預賽結果為基準。
“唔……芳朗那一組在預賽得到了第六名……”
篤紀靠在靠背上,坐著觀賞衛星實況轉播。
七月二十日結束了德國GP賽,二十二日回到日本,接連五天用來適應狀況,如果反回國當天的混亂及原本排定的specialstage也算在內的話,芳朗只有短短三天可以練車。短短三天就能有這麼好的成績表現,足風芳朗真的非泛泛之輩。
……生平第一個八耐賽,篤篤無法參加,又碰到颱風……我真的是提不起勁,我……
昨天芳朗擁著篤紀,一面親吻著篤紀的額頭,一面傾吐自己的心聲。在心情如此混亂的情況下,芳朗還能有這麼好的成績,篤紀也只能豎起大拇指,說聲“了不起”了。
不過,芳朗的表現,也證明了他的確是個實力派。所以相關人等才能夠一次次的原諒芳朗為篤紀所做出的稀奇古怪的行為。
總是與人淡淡的、冷冷的、令人難以捉摸的芳朗,他的表現總是不會辜負眾人的期待。
“嘖,真是討人厭的傢伙……”
聽到播報員誇讚芳朗的實力和才能,篤紀忍不住饒舌道:“大家都芳朗的外表給騙了,其實這個傢伙……”
說到這裡,篤紀連耳根都紅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經在顫抖了。
……篤篤,我真想就這樣一直摟著你,不要參加八耐賽了……
芳朗咬著篤紀的耳根輕輕低語,一根修長的指頭突然消失了……“討厭,你這個大變態……”
因為芳朗一根突然消失的指頭而迸出白蜜的篤紀,和陶醉在惡作劇中的芳朗,實在很難令人下斷言誰才是真正的變態。但是,比賽的結果似乎真的證實了芳朗並無參賽的熱情。
“這傢伙……莫非真的累了……?”
看著小別一段時間,更顯精幹的芳朗側臉,篤紀微微皺起了眉頭。
為了世界冠軍的榮銜,身為首席賽車手的芳朗,無論是精神或者肉體所須承受的壓力及疲勞,絕對是超乎常人所能想像的。但是芳朗仍多次百忙抽空回到日本探望篤紀。
芳朗嘴裡不說,但是周圍的人一定都看出端倪了。最重要的是在行程環環相扣的賽程下,來回的奔波對芳朗而言,實在是相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