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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你又不是真的木乃伊,只是因為打了石膏,肌肉有點萎縮。一復健就恢復原樣了。”
馬可特按著篤紀的左臂親切的給與安慰。
“嗯,醫生也是這麼說。其實我並沒有因此而情緒低落,我只是有點訝異而已,我好像很能對抗逆境。已經到了這般田地,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我相信以後只會越來越好。我很看得開的。”
看到馬可特突然靜了下來,篤紀故意嬉笑哈拉打破沉默。
“嘖,什麼想得開!你本來就是懶得用大腦的小笨蛋。這樣不太好吧!”
在篤紀的帶動下,馬可特也活潑的以指頭點了點篤紀的額頭。
“很痛耶!馬可特先生,我是病人耶!”
換成是平常,篤紀早就躍身起來反擊了。可是今天的篤紀只能扯著嗓子大吼。
其實,當篤紀第一眼看到脫離石膏後的左臂時,他震驚的幾乎想大哭大叫。
因為從小雖然受傷不斷,賽車中也摔車連連,但是卻從來不曾和骨折等重大意外扯上關係。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總之,在這場意外發生之前,篤紀從來都不知道長期打石膏,竟會對身體造成如此嚴重的影響。
所幸,篤紀很快就擺脫了這份衝擊。
……只要經過一段時間,你的身體一定會痊癒的。雖然篤紀並不承認,但是篤紀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緩和內心的不安與衝擊,所憑藉的就是芳朗去荷蘭前所說的那幾句話。
另外還有一點,篤紀希望芳朗永遠都不知道。那就是篤紀單獨被留在醫院的時候,曾經陷入絕望的無底深淵之中。而篤紀就是靠著自己的肉體還留著對芳朗的舌頭及唇的鮮明記憶,才得以從深淵中起死回生。
對行動不便的篤紀來說,芳朗未經同意即強行加諸在自己身上的行為是可恥的。但是在進行當中,篤紀的身體真的嚐到了再生的滋味。
“芳朗一舔我,我就……”
想到這些,篤紀即一臉羞愧。但是從小到大,篤紀一受傷就會自動尋求芳朗舌頭和雙唇的慰藉。
……不要緊的,篤篤,不會痛了……
或許芳朗輕柔的低語和溫熱的舌頭,真的具有療效。總之,對篤紀而言,芳朗對他所做的任何舉動,比什麼止痛劑和傷藥都管用。
雖然難為情,但是隻要篤紀有所求,芳朗的舌和唇就可發揮最大的療效。
“芳朗這傢伙,為了看你,竟然可以在第九場的德國GP賽舉行之前,蜻蜓點水跑回國一趟。真是服了他了,他對你的執著真是非比尋常。”
為了讓篤紀安心,不再念著受創的身體,馬可特刻意改變話題。
篤紀沉默了瞬間。
馬可特說的一點都不假,為了實踐對篤紀的承諾,芳朗趕在七月十八日起在紐布林克林的GP賽舉行之前,依約趕回日本一趟。
……因為我說過要回來的,不是嗎?
看到芳朗突然出現在病房,篤紀驚訝的張著大嘴。芳朗卻是一臉從容。
由當時的時間推算,芳朗到醫院探視之後,馬上折回成田機場,換搭國際線趕到德國,是否能準時趕上十八日的第一天預賽賽程,誰也不敢打包票。
芳朗選在那個時候回國實非明智之舉,而且所持的理由竟然只是“因為答應篤紀了”。
“非比尋常……執著?才不是這樣呢,芳朗那傢伙只是……”
看到馬可特對芳朗的行動模式倍感訝異的模樣,篤紀忍不住馬上開始辯解。
其實篤紀早知道芳朗的行為是超越常規的,但是基於芳朗從小即對自己保持一貫的誠實態度,篤紀才極力想為芳朗辯解。
芳朗真的從未背叛過篤紀,即使是一些瑣碎事情的口頭承諾,芳朗也從不爽約。
至於這次芳朗蜻蜓點水的回國事件,芳朗之所以會承諾篤紀,是因為在承諾當初,芳朗以為第八場比賽和第九場相距了十天的時間。
但是第八場伊摩拉之戰結束後,有廠商表示要提供車隊新的引擎,所以車隊臨時決定要芳朗留下試車一個星期。
事情有變卦,芳朗其實只要一通電話就可以向篤紀解釋清楚。但是芳朗依舊固執的決定非回國一趟不可。
“這傢伙……就是蠢的令人無法置信……”
姑且不論芳朗曾為篤紀在肉體或者精神上做了多麼大的犧牲,光憑芳朗執意遵守承諾一點,就足以讓篤紀感動的心頭髮熱。
……再見,篤篤,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