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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兒,並讓知襄引他去小廳用茶,正是知襄稱是的工夫兒,周全卻婉拒道:“夫人的好意,咱家本該是領的,但倪良媛這兒還是頭一個,後面還有另幾位主子的旨呢。”
邵氏不動聲色,莞爾一笑:“哦?不知周公公還要去哪幾家?”
周全自然知邵氏這是替自家女兒問前程,本不是什麼機密要事,便痛快答道:“還有永安侯府的蘇承徽和杜府的杜昭訓。”
邵氏不由得心裡一緊。
靜嘉聽不懂這些品級的區別,毫無反應,只覺迷茫。但她明顯感覺到身邊靜嫻臉上的失望淡去許多,而靜雅眼裡的是妒忌,哥哥敦堂則是掩飾不住的驚異。
眼下人多,靜嘉自然不好詢問母親,只得靜待邵氏下文。邵氏到底是經過大場面的人,一時也沒流露出什麼異樣的情緒,仍然和和氣氣地和周公公說話:“原來如此,周公公辛苦了。既這樣,我也不好多留您,待日後良媛入了宮,還請公公多提攜。”
周全滿口應是,又與邵氏互相客氣了幾句,方才告辭。
周全一走,靜嫻在廳中站得便生出幾分尷尬之色來。她自個兒是庶女,在嫡母跟前兒自小就是伏低姿態,待靜嘉靜雅二人,也是忍讓居多。如今翻身成了皇家人,她仍難在眾人面前端起架子來。
邵氏倒是屈伸自如,現下靜嫻身份不同,敦堂雖是兄長,卻亦要避諱,邵氏便先讓兒子回了他自個兒的院子去,繼而道:“臣婦尚有幾句話想與良媛說……”
“母親有話儘可直說,女兒悉聽教誨。”
邵氏不卑不亢,只朝靜嫻一笑,絲毫禮數不失,“那還請良媛移步德安齋。”
靜嫻稱好,卻不見邵氏往外走,片刻方反應過來,如今自己才是那個走在前面的人。靜嫻此時固然覺得彆扭,但又隱隱有些興奮。躊躇一陣,她試探地邁出了第一步。
待靜嫻走了幾步,邵氏方隨上去。靜嘉靜雅只怔怔地瞧著完全調轉了地位的母女二人,目送這兩人漸漸走遠。
等看不見母親和靜嫻的影子,靜嘉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問母親什麼是承徽和昭訓呢!
不過這個,大概問別人也可以?斜睨了眼身旁的靜雅,靜嘉果斷決定去找哥哥。
因著敦堂早晚要娶親,所以自打敦堂滿五歲起,便獨自住在喻義堂。靜嘉鮮少主動來找哥哥,是以院中灑掃的丫鬟見了靜嘉都吃了一驚。靜嘉此時無暇顧及旁人,徑自向哥哥的書房去。未等靜嘉近得門去,便見耳房簾櫳一動,迎出了一個笑靨如花的女子,與靜嘉撞了個滿懷。
靜嘉看清來人,頓覺尷尬,這是哥哥身邊兒的大丫鬟,名喚之雯,很早便開始伺候敦堂了。敦堂雖不會和靜嘉明著說,但靜嘉不傻,自然瞧出這兩人的貓兒膩來。這之雯原是邵氏安排過來的,靜嘉猜忖,她大概便是母親給哥哥挑的通房吧。
有著這一層關係,靜嘉待之雯,就不好太過苛責,反而主動道:“沒事兒吧?我可撞疼你了?”
敦堂在屋裡聽到之雯驚呼,少不得挑簾出來看,見是自家妹子,敦堂也生出些不好意思來,沒顧上關懷之雯,先是上前探看靜嘉:“你怎麼來了?適才沒事吧?”
靜嘉忙擺手,“沒事沒事,原是有些事想問哥哥,沒想到之雯正出來,可別被我撞壞了。”
之雯掩口一笑,向靜嘉補了個禮,“二小姐這是哪裡的話,咱們沒那麼嬌氣,倒是奴婢魯莽了。”
敦堂瞧著兩人一團和氣,也放下心來,揉了揉妹妹的頭,溫和道:“你這麼點兒個兒,還撞人家呢,自己沒碰著就不錯了。來,進我書房坐。”
靜嘉沒計較敦堂說自己個兒矮,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著哥哥進了書房,只見紫檀木的書桌上鋪著一張白宣,尚寫了一行字。靜嘉湊近了去看,不防竟是一句李商隱的詩——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靜嘉看著,便順著讀了出來,她反應快,一讀完便抬頭去望哥哥,果然,敦堂的臉上透著可疑的紅,靜嘉樂不可支,促狹道:“我原以為哥哥只知舞刀弄槍,沒想還會背詩呢。”
敦堂上前直接把靜嘉撈起來抱到一旁的座位上放下,故作兇惡狀:“不許告訴娘!”
靜嘉絲毫沒有被敦堂嚇到,猶自提袖遮去了帶著笑的半張臉,真誠地朝哥哥點了點頭。“好嘛,不告訴就不告訴,其實就算告訴了娘也不會怪哥哥的!”
敦堂似是沒聽出靜嘉的玩笑意味,嚴肅道:“娘當然不會怪我,但會罰之雯,你得答應我不去說。”
靜嘉這才想到,素來只有紅顏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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