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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說,豈曾聞水害紅顏?母親就算給敦堂挑通房,卻也不會願意任由這個女人引著敦堂往耽於女色的方向發展……哪怕只是這樣普通的一句詩,興許在母親看來,就已經是敦堂步入歧途的證據了。
靜嘉慎重點點頭,朝敦堂保證:“我答應哥哥,不去告訴娘!”
敦堂捏了下兒靜嘉微肉的側頰,坐回書桌前的位子上,一撩袍翹起了二郎腿。這動作看得靜嘉直眼饞,她心想,自己要是一個沒忍住也翹起二郎腿,敦堂會當自己是瘋子吧……
“行了,說吧,你想問啥?”
靜嘉正要問,偏之雯進來奉茶,因著先前那句詩,靜嘉一個沒繃住,噗哧笑了出來。敦堂知曉原因,卻又不願讓之雯知道,只攏指成拳抵在嘴邊一咳,暗示靜嘉收斂一點。靜嘉強板著臉,反而因忍笑更顯扭曲。之雯再是疏忽也注意到了,不免疑惑:“二小姐這是怎麼了?”
靜嘉到底是沒對住敦堂,還是笑了出聲,她一面竭力讓自己笑的淑女點,一面向之雯解釋:“哈哈……沒事沒事,我同哥哥說笑話呢。”
之雯不知內情,將茶放到了靜嘉身旁的茶桌上,信口道:“什麼笑話這麼好笑,二小姐也講出來讓奴婢樂一樂可好?”
靜嘉搖頭:“不可不可,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之雯徹底懵了……有什麼少兒不宜的話題,自己這個親身實踐過的不能知道,反而一個還未滿十歲的閨秀知道呢?
敦堂聽得臉黑,讓之雯趕緊出去。之雯不敢逗留,便欠身退了出去,靜嘉伏案又笑了好一陣子才平靜下來。
敦堂被妹妹鬧得無奈,只得出言威脅靜嘉:“再笑你問啥哥可都不告訴你了啊!”
靜嘉這方徹底收勢,清了清嗓,“我是想問哥哥,什麼是承徽,什麼是昭訓!”
敦堂一愣,納罕道:“怎麼?你不知道?”
靜嘉瞬間丟下了所有笑點,呆若木雞……這,該不會是露餡兒的節奏吧?好在靜嘉反應快,隨口扯了個理由:“你才不知道呢,我是記混了那幾個品級啦,你也別告訴母親哦,她要知道我這個都記不住,定然要罵我的。”
敦堂不疑有他,當下應好,替妹妹解釋道:“承徽是正五品,昭訓是正七品,都比靜……呃,倪、倪良媛品級低。”
靜嘉哦了一聲,托腮回憶半晌,方品出味兒來——嘖!太子妃太壞了!
若說靜嫻出身,雖不是攀不上良媛的位置,但比一個侯府小姐地位還要高,就易惹人不滿了。不必太子妃動手,自然有人來為靜嫻下絆子。
反觀太子那邊,見到太子妃不但不排斥自己看上眼的女人,反而領會領導的精神,給予其高於旁人的地位,少不得要點贊給個五星好評。作為嫡妻嘛,除了傳宗接代,還需要寬容大度。懷著龍孫的太子妃已經非常符合上述兩項,太子只怕要滿意死了。
倒不是說太子傻,看不出這裡的門道兒,而是男人和女人的思維究竟不同。
靜嘉隱隱覺得,等待靜嫻的未必是一個明亮如她設想的將來,興許是龍潭虎穴也尚不可知呢。
靜嘉很想時間走得快一點,待十年之後再問靜嫻——你後悔嗎?
制衡
邵氏找靜嫻說的內容,與靜嘉所猜大致沒什麼差別。只是邵氏格外囑咐靜嫻,萬事切莫出頭,更不可與蘇承徽明生爭鬥。
永安侯府是靠武勳起家,雖近幾年來,子侄一輩多從文官,但當年的老永安侯羽翼頗豐,至今在軍中留有一定影響。譬如倪府的準親家,懷化大將軍趙文肅,便做過老永安侯的副將。只消不與永安侯府撕破臉,讓太子黨內生鬩牆,憑倪子溫之地位,靜嫻在宮中,即有安穩一隅,再加太子三分寵愛,更可高枕無憂。
靜嫻雖沉浸在冊封的喜悅中,但邵氏話說的明白而直接,靜嫻也理性了許多。
至於那個悶不作聲又低調的杜昭訓,邵氏仍是讓靜嫻善待她,以其父品級,原本不可能夠上東宮的,既然太子會屬意靜嫻,自然也不排除對杜氏另有所想的可能。
邵氏到底是過來人,靜嫻作為Lv。1宮鬥新手,非常認真地聽取了邵氏的建議。
三日後,靜嫻被接入了紫禁城。
靜嫻入宮,按例可攜兩名家中婢女為伴。倪家子輩,都有四個一等大丫鬟,靜嘉的是“四小牡丹”,而靜嫻則是四個樂器——春笛,夏笙,秋竽,冬箏。
在與邵氏、秦姨娘都商量一番後,靜嫻決定帶年紀最長的春笛和心最細的冬箏入宮。而夏笙、秋竽的去處,一時成了“明月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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