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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煙只作未瞧見母親的眼色,一雙美目,反而緊緊在何清君身上打量著,她頭上的首飾雖只戴了三五件,卻樣樣都是德玉莊的精品,每件都有值上千兩銀子,明明是習武之人,手腕上偏戴了一對晶瑩剔透的玉鐲,那鐲子一瞧就是有些年數的極品玉質,再瞧她的王妃服制,雖然仍是大紅色的婚服,卻非新婚之日的禮服,但面料繡工同樣是一等一的好,便是不懂之人一眼看上去,亦知絕非凡品。
柳含煙的眸光最後落在她的臉上,這張臉蛋兒倒是有幾分姿色,卻遠配不上這一身的行頭,如何就能得到令狐薄的青睞,竟不惜違了帝王家的祖制,親自帶著她屈尊降貴到尋常百姓的師門回門?
面對她審視的目光,令狐薄微微不悅,轉目卻見何清君渾不在意地跟師父講著婚禮當天發生的事情,便笑道:“清君,大婚之日,本王與司徒意在房頂大戰之時,師父便到了王府暗中保護,正好擋住了一個到王府搗亂的人,否則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還會更熱鬧。”
何清君一驚,師父果然不放心,到薄王府暗中保護了麼,她這一嫁人,竟將師父也嫁到了王府?問道:“是誰?”
劉勻澤搔搔腦門,頗為費解地道:“是劉勻松,那傢伙就算是燒成灰,我都認識,以為蒙了面,我就認不出來了麼?”
何清君訝然望向令狐薄,他們成婚,劉勻松來攪合什麼?難不成也打算跟司徒意一樣來搶婚?想到此處,自己先暗笑起來,劉勻松一個老頭子,搶什麼婚?她和劉勻松算是師門有仇,劉勻松絕不會來搶她,她目光落在令狐薄臉上,難道搶他……哇,這口味真夠重的!
令狐薄被她毫無掩飾的目光瞧得一陣惡寒,瞪她一眼,道:“再想那些沒用的,瞧我回頭怎麼回收拾你!”
何清君氣怯了,縮著脖子趕緊端杯喝水,她算是被收拾怕了。劉勻澤“嘿嘿”笑著,毫不掩飾眼中的幸災樂禍,林秀映笑著搖頭,這個清君遇上攝政王也真是運氣,斜睨柳含煙一眼,只見她臉色淡漠,眸中閃過一絲不屑。
林秀映不禁皺起眉來,含煙平素雖然心高氣傲,卻極為聰明,稱得上是八面玲瓏,可是這幾次與何清君見面,卻總是顯得極為失態,當真令她不解。於是便有意將她支走:“含煙,你去盯著廚房趕緊為清君和攝政王準備些像樣的飯菜。”
令狐薄鳳目睨一眼柳含煙,幾不可聞的哼了一聲,轉目朝林秀映感激的點下頭,只有何清君那個粗線條的還分不清狀況,不知師孃是故意將柳含煙支走,反而笑嘻嘻地道:“含煙師妹,莫急嘛,咱們早膳吃得飽飽的,這一時三刻,當真吃不下。”
柳含煙笑得跟個妖孽似的,朝令狐薄福了一禮,對她道:“難得閣主不用花四十兩銀子便能瞧見紫煙,難道不想趁機撈回點利錢?一會兒讓你嚐嚐我的手藝,瞧瞧我這廚藝伺候王妃你,是否有資格?”
林秀映側目再橫她一眼,她這是怎麼了,為何她聽著這話裡總是帶著幾分酸意?
何清君倒是渾沒放在心上,她早已習慣柳含煙這妖孽的態度了,這種夾槍帶棍的話又不是第一次說,便笑著道:“那我可有口福了。”
柳含煙似乎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林秀映暗自嘆氣搖頭,幸虧何清君素來心寬,又瞧在她這師孃的面上,一心當柳含煙是師妹,並不在意她的態度,否則可真夠柳含煙受得。
待柳含煙離開後,何清君收起嬉笑,眉頭微皺,劉勻松在她大婚之日出現,只是因為與師父的情仇便見不得樂山任何人舒坦,還是以天晉人的身份盯著她懷揣的秘密?他是除令狐薄柳清飛之外,唯一一個偷聽到她懂勘礦之技的外人,她都懷疑,大魏突然將目光轉到她身上,是不是因劉勻松不小心洩露出去的?
此刻懷揣吳山銀礦隱秘的她成了各國眼中的大肥肉,人人都想來分一塊,以致將她的大婚搞得像說書一樣驚心動魄。
令狐薄瞧著她道:“這個劉勻松出現得有些詭異,本王總覺得司徒意的出現與劉勻松有些關係,看著倒像是裡應外合……極可能是衝著你和吳山銀礦來的,清君,你得小心提防。”
“嗯。”何清君隨口答著,這可是性命悠關的大事,她豈敢不小心?
林秀映似乎因為年輕時與劉勻澤劉勻松的關係,不願再提及劉勻松,於是便將話題岔開,道:“絕塵,師孃想問問你,可有什麼辦法,將五王爺與柳含煙分開?”
令狐薄一怔,搖頭:“師孃真當我無所不能麼,男女感情,有時外力反而起反作用,柳姑娘心高氣傲,除非自己想通,否則便是九頭牛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