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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上了轎,除非是新郎,不然是不能開轎門的,說是不吉。”
卿妃雖止了動作,卻不收手,笑道:“若是今日我執意要開了轎門,仔細看看新娘的模樣,你又當如何?”
“娘娘品級高於念語,娘娘若是非要如此,念語也不敢再攔,只是蓮舟此時畢竟還算是我霽月殿的人,念語連個下人都護不住,只能去皇上那自請責罰罷了。”
“哦?”莫菡一挑眉,環視周圍,看著抬轎的轎伕神情有些緊張,心中的疑問落了地,篤定這其中必定有貓膩,那手緩緩向轎門推去:“那麼只能麻煩皇上一次了。”
話音剛落,便聽轎內傳來一個女聲:“娘娘,今日是奴婢的大喜日子,奴婢不便請安,還請娘娘恕罪,只是娘娘也應聽說奴婢的婆家對於這些子的神鬼禮儀之說是再信不過的了,這轎門一旦開了,奴婢也沒面目再嫁過去了,血濺喜轎便也罷了。”
聽那聲音說的堅定,卿妃此刻心中到沒底起來,念語見狀,急忙道:“蓮舟,你切莫做了傻事,小來子,還不去御書房?難道要眼睜睜看著紅事做白事?傳出去成何體統!”
卿妃這才訕訕收了手,道:“這新娘子倒有幾分骨氣。”
月柔見狀,朝卿妃屈膝行了禮,吩咐那些轎伕道:“還不快快起轎,難道要誤了吉時不成!”
眾人這才七手八腳地抬了那些箱子,轎子出宮門去了。
待親眼看轎子出宮門之後,念語才長出了一口氣,對莫菡道:“念語還要回宮整拾一番,便先告退了。”
只留了莫菡一人站在原地,長久不語,許久之後,莫菡才低頭似對鳴兒說,要似自言自語道:“方才那些轎伕腳步遲緩,走得頗為吃力……”看身邊的鳴兒猶自不解的樣子,不由冷笑:“還是被她躲過一劫,只是下次,我定不會再手軟了!”
【水沉煙冷橘花香(三)】
“慕容。”
就在慕容致遠下轎的一剎,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的身子不由一僵,呆呆滯在了原地。
才從箱內出來的蓮舟抹去額上憋悶出來的汗,狐疑地看了一眼慕容致遠與出聲之人,想了想,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只行到慕容致遠身前屈膝福了福,道:“聽聞公子請了大夫與我嬸嬸治病,嬸嬸現下已是大好,蓮舟謝過公子之恩。”
慕容致遠急忙抱拳道:“今日之事委屈姑娘了,該說謝字的應是在下。”
蓮舟微微側身避過:“公子多禮了,原本想請公子喝杯薄酒的,只是恐怕公子尚有事要做,便不打擾公子了。”
“已是誤了吉時,姑娘還是快快進去行禮吧。”慕容致遠轉身讓了一條路出來,蓮舟重又蓋上喜帕由媒婆扶著進去了。因了轉了身的緣故,慕容致遠這一抬頭,便看到那抹窈窕身影。
“慕容,你要躲我躲到幾時?”
陌顏向前行了幾步,站定在他面前,既然他不願朝她邁出這一步,那麼,只能由她來走這一步,只是這一路走來,步步都是她行在先,心中有怨意,恨意,酸意,萬千滋味,只是見了他,猶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
“郡主……”慕容致遠欲言又止,對上她那雙眸子,只覺自己負她甚深,任何道歉之語在她面前不過如芥子般渺小而已。
陌顏卻是笑了,“你喚我郡主,甚好甚好。看來你還沒有忘了你的身份。”嘴角一勾,卻是道不盡的心傷,“若我不逼你,你是不是便只當自己是個已死之人了?”
“郡主,於私我卻有虧欠你之處。但是於公。這次地事你未免太任性了一點。”慕容致遠眉頭微皺,顯然是有些不滿蘇陌顏這次的舉動。
聽見慕容致遠的指責。陌顏心中一緊,淚水亟欲奪眶而出。卻被她死死地憋了回去,“任性……慕容致遠,你這次冒險入宮何嘗不是任性自私?若我當真任性,我便會在宮門外截下你!你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慕容致遠想反駁些什麼,最終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駁斥她的話。正在思考間卻忽然聽到蘇陌顏又道:“我真是後悔,早知乖乖嫁了那皇帝便是,何苦來鬧這麼一場。”話說完便是頹然離開,轉身那一霎那,淚水才緩緩落下,一滴一滴墜在來時的路上……
“若她當真嫁了皇帝,你可真地會覺得鬆了一口氣?”看著陌顏身影已遠,諸葛嶠亭從一棵鬱鬱蔥蔥地大樹後現了身,站在慕容致遠身後問道。
“是你告訴她的?”慕容致遠口氣中隱隱有些不滿。諸葛嶠亭“啪”地一聲闔上手中的扇子。正色道:“大殿上那事也是我教與她做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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