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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了延慶門口,外頭早已停好了大紅的喜轎,疊層轎頂,黃鬚轎簷;鳳尾翹角,燈籠高懸。方形轎窗,繡簾相伴。前掛龍鳳喜字門簾,周有百子鬧春飾邊。一見到這轎子。念語腳步不覺有些微的遲疑。倒是蓮舟緊緊地握了念語的手,低聲道:“主子。無事的,只管去吧。”
站在身後的月柔早已從袖內拿出了紅包,帶著笑塞給了守門的侍衛:“幾位大哥,我們殿裡地姑娘出嫁,主子有幾句閨房話要講,還請各位大人行個方便。”
那幾個守衛也是伶俐的,也不推脫,收了紅包,領頭地那個便道:“姑姑,放心,我們幾個這便要換值,後面那班的我們早就通了氣了,要一刻鐘後才來呢,定不會打攪了容華娘娘的。”說完,便領著人走了。
一見侍衛走遠,念語再也按捺不住,疾步跑至喜轎門前,一掀轎簾,緊緊地盯著轎內那張清【炫】秀俊朗的臉,要說【書】些什麼,卻是死死地【網】咬了唇,吐不出一個字來,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卻不覺更加模糊,伸手去揉,才發現已是滿臉的淚痕。
“你瞞得我好苦,若不是那平嘉郡主開口要你,你是不是便打算一輩子都躲著不出來了?”念語大吸了幾口氣之後,才艱難地說出一句話來。
“是我錯了,”那人伸出手來,輕輕替她擦了淚,只是那淚卻似止不住一般,浸潤了他地手,也溼了他的心。==
“若是你日後在瞞我欺我,慕容致遠,我此生都不會再原諒你。”
玉齒開闔,說出的卻是叫慕容致遠心驚肉跳地一句話。
“傻瓜,我這不是來了嗎?”慕容致遠柔聲道,手中是她的臉龐,日思夜想的事情終於成了真,一時竟讓他有幾分不確信地感覺“那日我跌落崖底,不知今夕是何夕,一養好了傷,我便上來尋你,並不是故意要瞞你的。“你的傷可全都養好了?待會藏在箱中不會有礙吧?”
看著她一臉切切的樣子,慕容致遠好似確認了什麼一般,微微笑了開來,眉目舒展,那笑意在眼角越堆越深:“不用擔心,不過小傷而已,倒是你,一個人在宮裡要好好照顧自己才是。”
看著他眼角眉梢的情意越來越濃,念語心中卻微微覺得有些不安起來,正要說些什麼,卻被月柔打斷了:“主子,哥哥,時間不多了,正事要緊。”
念語來不及多想,只好將前日太后對她說的轉告了慕容致遠,憂心忡忡道:“我也知爹爹的難處,只是我不在身邊,致遠,你要替我多勸勸爹爹,還有那平嘉郡主……”
話還未完,便見小來子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報通道:“主……主子,不知,不知為何,那卿妃娘娘眼下正往這邊走來,走得還頗快,恐怕馬上就要到了……”
在場眾人無不臉色大變,月柔一邊對蓮舟招手,一邊對慕容致遠道:“哥,快下來!”
小路子已將那箱子開啟了,卻是將蓮舟拉了進去道:“來不及換了,一不小心就會露了馬腳的,便這樣吧!”
只因念語與慕容致遠相談時,故意支開了除月柔之外的人,此時恐怕已是來不及了,念語一咬牙,只得按著小路子地方法做了,闔上了轎門,只聽見慕容致遠在裡面輕聲說了句:“郡主那兒,我自有辦法,不會連累將軍地,你自可放
轎門一落,念語剛繞了轎杆,站在轎邊時,便見卿妃的衣角輕揚,再一會兒,卿妃已是來到了她面前。
“念語見過卿妃娘娘,請卿妃娘娘安。”念語行得這個禮端正恭謹,讓人挑不出一分錯兒來。
莫菡今日不過著了白地梅花對襟短襦子裙,卻見念語一身品級宮裝向自己問安,心中不免覺得出了一口氣,面上卻是掛了親切地笑容道:“容華何苦行此大禮,你比本宮承寵在前,按理,本宮還得喚您一聲姐姐才是。”言語間不免有些得意。
“念語不敢。”念語此刻一心只在藏在轎中的慕容致遠上,哪分得開心思去管那卿妃是否對她冷嘲熱諷。
“瞧我,這規矩都忘了,念語姐姐快快請起才是。”又過了一會,莫菡方才“大悟”般地叫了起,“聽聞今日霽月殿有喜事,本宮特意想過去湊個熱鬧,卻不料去遲了一步,想著許是新娘子許是還未出宮門,這便急急地趕來了,幸好幸好,還算趕上了。”
“蓮舟得蒙卿妃娘娘掛心,是蓮舟的福氣才是。”念語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一陣風揚過,轎簾微掀,被她不動聲色地移了一步,擋住了莫菡的視線。
莫菡輕笑一聲,轉身來到了轎前,正欲開轎門,卻被念語出聲攔下:“卿妃娘娘且慢,娘娘有所不知,這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