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2/4 頁)
有了個主意,哼哼,汪痦子,天下掉下的陷餅可不能你一人吞了,要麼把餅做大點一起份,功勞也算我一份,要麼把鍋捅破了誰也吃不著。
所以,遠遠聽見張大元說不行,正合心意,加快幾步擠進去幫著張大元有力無腦的傢伙堆堆柴,把火竄得更旺一些,正好行自己“火中取栗”之計。
汪痦子看見杜鐵丁過來,心中暗叫一聲苦,這杜鐵丁為了和自己爭旋風堂內七袋副堂主之位,或明或暗,或笑或陰,處處給自己,架秧子,搬梯子,下絆子,今天主動聞味過來,準沒好事,這不,明白的挑唆大元這個沒腦子的傢伙要把人逼死,把鳥逼飛。汪痦子下意識地加強了警惕,緊緊護住快要到嘴的肥肉。
杜鐵丁幾句話先把張大元的情緒扇起來——明顯是自己吃痰別人吃肉麼,汪痦子也不暗示一下得來的十兩銀子中額外分配自己一點,結果大夥平均吃燉菜,這不行!同時讓這幫破衣爛衫的傢伙清醒意識自己到與有錢人的對立——人家今天有錢可以請你吃燉菜,明天逮機會了就請你請板子!
汪痦子察覺不對,連忙攔住杜鐵丁道:“鐵丁,在我這塊地盤上,大哥啥事都解決得了。你先在旁邊歇歇,呆會兒一起進去吃酒。”
杜鐵丁豈能被他一頓酒食安撫安福住,推開汪痦子的手,拍著胸脯砰砰響,頗為義氣地說:“痦兄不必客氣,咱原本就是一家人,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你的仇敵就是我的仇敵!今天湊巧讓我趕上,您這個幫我是幫定了!”
汪痦子聽了肚裡大罵:缺德吧你!上次老子被天王府的狗追著咬,你看見了也假裝沒看見。今天老了逮著要吃肉了,你小子講義氣跳出來要與我同甘共苦了。
論打架杜鐵丁可能比汪痦子稍差些,論口才那可比汪痦子好了不止一條舌頭。不等汪痦子回話,他便轉身對急著往酒樓衝的丐幫弟子們說:“這汴梁春是什麼地方?開封城第一食府啊,小籠包子吃過嗎?五香兔肉吃過嗎?雙麻火燒吃過嗎?羊肉炕饃吃過嗎?還有炒涼粉、冰糖梨、杏仁茶、江米切糕、羊肉湯,你們就吃過總該聽說過吧?”杜鐵丁說得眾人口水漣漣,返身用手一指:“就在這裡面,全有!今天你們就有機會吃!你們一輩子才進一回汴梁春,他就光請吃大米飯燉肉?也忒他**的小氣了一點!”
杜鐵丁的話得到一片歡呼和支援。
“對,小籠包子!”
“羊肉炕饃,兩份!”
“兩份?要不論份不論斤,可勁地吃!”
“大哥,就給我們多爭取點驢肉火燒吧,前年我吃過半個,美死了!”
汪痦子肚裡這個罵:這邦夯貨!喊吧,鬧吧,怕是一會兒連涮鍋水都沒得喝。
覃小貝看著眼前亂哄哄一群人和變幻莫測的場景,起先還在為王子默的麻利幹練叫好,不想怎麼就來了一根大號攪屎棍呢。另一方面,覃小貝也更為切實地意識到,富人也好,窮人也好,貴人也好,賤民也好,其實大家都是共在一個林子裡的鳥兒。有人總是吃肉,吃草的就未免眼紅;如果有的鳥連草也吃不上,有的鳥還在吃肉,那麼很可能燃起一把大火,把整個林子全部燒掉,到時不管是什麼人、什麼鳥,都一樣逃不了面臨焚燒的悲慘命運。
所以,得意者要留有餘地,富貴者要與人分食,切莫吃盡佔絕,將另一部分人逼上絕路。自然,矛盾根本性的解決還是要物質極大豐富,人人都能各取所需,但那似乎是一個遙遠的看不見影子的夢。所以在當下,還是要講求一個“度”,要推崇一個“和諧”——基本上叫嚷越響的東西就是越是稀缺的。
覃小貝打了個飽嗝,汴梁春的菜式確實不錯,回味悠長啊。嗯,應該打包幾百個火燒,外加一百碗胡辣湯,大家都吃飽了,或許火氣都會小一些這個中午,頂著天上大太陽,看著地上的人群亂象,覃小貝心頭第一次湧起治理天下的衝動,如果天下能夠交給我治理,哼哼站在最前面的王子默,看到原來既將談成的談判又將崩盤,不願放棄最後的和解希望,抓住關鍵性的人物汪痦子問道:“這裡到底是誰的地盤?有沒有一個頭兒,到底是由誰說了算?”
王子默的追問,讓被起鬨整得一團暈的汪痦子清醒過來,他大喝了一聲:“都給我住嘴!汴梁春這條街,是老子說了算!你們吃肉吃屎,都要由老子跟人談!”
眾人一下寂靜下來,包括中間嚷得最起勁的杜鐵丁。畢竟這裡是在汪痦子的地盤,汪痦子是這條街上無可爭議的最高權威六袋弟子。
杜鐵丁只是小聲地提醒了一句:“痦兄,您既使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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