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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被壞了身體的那個四。袋弟子就壯壯站在痦子頭目的身邊,大眼緊盯著南山皓,唯恐老頭張嘴再吐出一口氣痰。南山皓卻是微閉著眼睛,看也沒看他們,一副困頓欲睡的樣子。
“好,你說要幾兩銀子?”王子默問。
“幾、幾,幾兩?”痦子頭目也沒有想好。。平日裡一個弟子一天能討上七八十文都就算不錯的收入了。
“起碼也得二兩銀子!”人群裡有。弟子大聲叫,可逮著一個冤大頭,活該敲他一筆大竹槓。
痦子頭目回頭朝人群狠狠瞪上一眼,沒出息的東。西,沒有過銀子沒見過銀子啊,敲也只敲人家二兩,好生讓人笑話。
痦子頭目迴轉頭重重對王子默說:“最少十兩銀子,。絕不能少!”後面人群裡發出一片驚奇的噓噓聲。
王子默眼睛有意停了一下,回道:“好,就十兩銀子!”。其實掏出十兩也無所謂,只是所挑大對方的胃口,又讓對方心生後悔。
痦子頭目心裡。已經後悔了,他只想了一下便答應,這份錢他還能掏得出來的,早知為啥不叫個六兩或八兩呢?但他張口還有說法:“第一是陪銀子,十兩,現付;第二是陪面子,你說怎麼陪?”
滿場又靜下來,都盯著王子默,看他還能開出什麼價。
王子默回手一指身後的汴梁春,對著痞子頭目和滿街乞丐道:“汴梁春包下一層,白米飯,大鍋菜,請在場的你們吃個夠。”
人群頓時鬨然炸響。汴梁春,汴梁城裡的頂級酒樓,這輩子真的有可能在今天進去,飽飽地吃上一頓米飯燉肉,天啊,這不是在說古做夢吧?
痦子頭目也沒想到對方這麼爽快開出條件,聽著身邊兄弟們的叫聲吼聲歡笑聲,瞥瞥酒肉飄香的五層酒樓,喉節動了一動,張嘴便要答應了。其實也是中午閒著沒事,聽見自己小舅子滿腹委屈過來打小報告,就帶著午飯都沒有著落的一幫人穿街過來,沒想到走過兩條街,看到影兒的聞到味兒的丐幫弟子越湊越多,心裡不禁嘀咕,能訛個百文半貫的把午飯解決了麼,這跟著湊熱鬧的人也太他**多了點。
沒想到王子默竟許了十兩銀子!而且還要包一層汴梁春請兄弟們進去吃個夠!這趟沒白來啊沒白來,吃了這頓,至少在開封西區這幾條街,爺們的面子可翻了倍地長。
痦子頭目嘴張了張,說:“念你一番誠意,今天的事兒就到此……”這時突然身邊一個聲音打斷他喊道:“不行!有錢就了不起啊,姐夫,你今天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痦子頭目側頭一看,正是挑起事端的自己的小舅子,見他當眾打嘴打斷自己的話,似乎還不甘心,貪心還要加價,面上便有些慍色,降下聲音道:“你又想怎的?”
“大元兄弟說的對!有錢就不了起啊,有錢就能往別人嘴裡吐痰,有錢就可以騎在別人脖子上拉屎,有錢就可以殺人不償命,花兩銀子擺平啊!大痦子,這事絕不能這麼算了。”汪痦子叫大元的小舅子還沒有開口,外面又擠進來一個滿臉油光的傢伙,左右還帶了五六個隨從。汪痦子認得他,此人正是他在旋風堂內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同為六袋頭目的杜鐵丁。
中午杜鐵丁吃飽了在鄰街一個茶棚底下打瞌睡,忽然聽到手下來報,說四袋弟子張大元拉上他的姐夫汪痦子,帶了近百號人堵聚在汴梁春酒樓下,正在找一夥客人的麻煩。汴梁春酒樓那條樓原本就是汪痦子的勢力範圍,杜鐵丁也不想多管閒事,閉上眼睛繼續打盹。又過一會兒,手下又來報告,說汪痦子逮了條笤子,還是肥豬,只不是吐了張大元一口痰,就賠了十兩銀子!而且就這汪痦子還不依不饒呢。手下人的語氣頗為羨慕,語氣明擺著的:啥時老大您也宰條肥豬,給弟兄們改善改善啊。
杜鐵丁這下坐不住了,翻身坐起來。在丐幫裡混,除了有後臺立大功,平常要想升遷就看誰的小弟多,而小弟要多,大哥就要具備兩樣:一是銀子多,二是講義氣。光有銀氣沒義氣,那是土財主;光講義氣沒銀子,那是傻光桿兒。杜鐵丁這下要過去看看,順便帶最親近的幾個手下一起過去打打秋風。快走到汴梁春的時候,又一個手下跑得鞋都掉了,淌著口水隔了兩丈就衝自己嚷:“大哥,快來吧,汪痦子宰的肥豬還要請痦子的手下進汴梁春呢,近百號人,大米飯燉肉可勁地吃!快走吧,大哥,憑您的面子,我們還能跟著你一起混進去吃呢。”
杜鐵丁氣得鼻子都歪了,瞧自己手下這點出息,給你頓酒肉能把大哥換了。汪痦子啊汪痦子,昨這麼好的命呢,又得錢又得食,行情見漲啊。杜鐵丁一邊加快走著,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