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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省事,就連那‘玩物’之說,驀地——
女子兢兢抬眸,仿是被她自己心裡那已無需再說出的真實嚇到了一般。
回應她的,不過是北堂烈更加確定的眼神。
……
“皇上,寶乾宮瑾嬤嬤,說有要事求見。”張適悠緩聲在外試探著徵詢聖意。
明知道此刻那裡面的二人,不便打擾,那瑾嬤嬤卻一副湍急的模樣,又想她自太妃那邊來,如今太后才歸,不得不多張個心眼,權衡再三,便進來通傳了。
瑾嬤嬤?
無憂將手從北堂烈大掌中抽離,費解的往外看去。
為何瑾嬤嬤會突然來此?
難得的氣氛被打擾,北堂烈俊容橫過一抹掃興的顏色,看這傻子一聽和瑾有關,只好收回探出去的身姿,懶洋洋的坐回龍椅上,對外面勾首的人道,“準了。”
※
自無憂央張適悠之後,瑾在寶乾宮伺候,亦算是職責所在,未出任何偏差錯漏。
她看著女子長大,當日在暖玉閣中,便比其他人與之來得親厚,今日忽聞太后有心迫丨害,她再難安坐了!
諾大的御書房,盡得那二人。
瑾走進去,便見到無憂站在朝炎天子身側,身著宮裝,頷首輕垂,姿態卑微。
過往,分明該是他對她卑躬屈膝!
暗壓著心中騰昇的怒火,佯作平靜,瑾向北堂烈端正規矩的行了跪拜大禮。
“你親自前來,可是太妃有事?”北堂烈對她自無戒備,心中所顧慮的,無不是和之前張適悠想的無差。
瑾起身,端站於前,昂起下巴,對他道,“老奴今日請求面聖,只為一件事。”
她看了看無憂,無憂正也抬了頭看向她。
那是她們夏國尊貴無雙的公主,而她身邊的男人,是他們的仇人!!
瑾暗自默然,淺淺合眸,像是做了什麼決心,再道,“可否容老奴單獨向皇上稟明一切?”
無憂更為不解,想出聲詢問,卻得北堂烈轉而對她道,“你先暫且迴避。”
女子沒轍,只得退了出去。
朱門合上,剩下北堂烈與曾經在夏宮對他諸多照顧的老嬤嬤相對。
此時瑾略顯老態的臉上,已無先前的柔和之色。
她冷冷看著坐在金鑾之上的男人,眼中遂泛出徹骨的陰寒之意,“皇上,你覺得無憂公主該愛你,還是該……恨你?
擁抱,抓不住的心
御書房外,張適悠見到那女子訕訕走了出來,橘皮老臉上晃過一絲詫異,“怎麼你也出來了?”
外面天寒地凍,若非必要,皇上怎捨得她受凍?
小人兒也很是不解,輕聲回道,“瑾嬤嬤有話要單獨同皇上說。”
無憂最為了解嬤嬤溫和謙順的性子,即便來到赤宮,行事也只有更小心謹慎,時刻提著心不讓自己行差踏錯。
北堂烈於瑾來說,是最危險的存在,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她絕不會想要與他面對面澹。
可無憂想破腦袋,也無法猜到嬤嬤要單獨面聖,所意為何。
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身旁,張適悠抱著手,勾著背望那灰濛濛的天,撥出一口白色的霧氣,嘆說,“怕是又要落雪了。頸”
赤城的嚴冬,當真叫人難以消受。
話罷了,他再斜眼看那同是在望著天發呆的女子,耐人尋味的道,“今兒可是你守夜。”
無憂警惕的回視他,分明聽出話裡的意思。
“張公公,你——”
“得了!”張適悠抬手打住,臉上寫著就是‘不屑同你說’。
她無法同任何人說,宮外的人看不見,以訛傳訛,可是宮裡的人,都有一雙火眼金睛,否則太后回宮,不會先拿她來開刀了。
而關於此,過往夏無憂選擇視而不見,如今,她無法再佯裝。
“十載豈非朝夕啊……”
抱著手,直起了身,張適悠怡然自得的自語,更像是在提醒,字字打在那女子的心裡,字字,都在告訴她,那份情義,不管是於她,還是御書房內的男人,已經無法割捨了。
連這外人都看了出來。
——你想知道,朕就告訴你,若你不想,那朕就不說了——
其實,根本不用問。
“可是……”無憂喟嘆了聲,無覺捏緊了繡拳。
他們是仇人。
張適悠眼色望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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