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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恨,是守護,還是掠奪,她都要離開他了。
正午時分,送嫁的隊伍終來到赤宮東門。
樂聲嘎然而止,鳳輦也不再前行,依稀,小人兒的視線中可見到那巨大的宮門圓拱的輪廓。
遠離,咫尺已是天涯。
她埋首,將那柄沉重的玉如意擱在一旁,再從腰間取出那枚溫潤的玉佩,上面麒麟雕紋,栩栩如生,當中一個‘烈’字。
你對我的好,我統統都銘記於心,只是今生,我們緣盡於此了。
翻湧的情緒無止境的蔓延著,停止的隊伍中,忽而爆發整齊的跪拜之聲,眾人齊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
這時候,北堂烈不應該在議政大殿宴請群臣嗎?
容不得無憂多想,鳳輦的前門被開啟,一隻帶著明黃衣袖的大手已經從外面探了進來,掀起層層大紅喜帳——
隨之,男子俊容呈現在她眼前。
無喜,無怒,更無任何讓人能夠看到找到的情緒。
那是一張了然一切的臉容,更甚心如死灰!周身再無半點疼愛她的溫暖,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疏冷和壓抑的猙獰。
前一刻她還再與之決絕,可此時,他竟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他鷹眸漆黑一片,眼底風平浪靜得可怕,那黑瞳兀自注視了無憂一會兒,倏的,嘴角輕輕向兩端提了起來。
似笑,又似痛徹心扉。
沉暗詭謫的話語聲,充滿了殺意——
“無憂,為何你不肯聽朕的話?”
寒徹的聲音,猶如狂風掠過,將女子凍結成冰。
剎那間,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
※
深寂的璞麟殿中,為長公主送嫁而披上的紅霞還未撤去,卻,難掩籠罩的陰雲。
張適悠早已奉命在此守候,他是最先洞悉天機的人,那夏無憂要出逃之事,皇上早就知道了……
砰——的一聲!
大門被人從外面暴力的推開,候在殿中的眾奴才尋望過去,那穿著金袍的男子,已經快步踱了進來。
在他身後,尾隨著一個穿著火紅嫁衣的人兒,初眼望去,還以為那是長公主,可再一細看,奴才們都驚覺了,那竟然是——夏無憂!!
男子盛怒的拽著她,猶如在拉扯一隻紅色的風箏,她在風中幾欲飄搖無力,掙脫不得。
最終,那根牽引著她命運的線,仍舊在他的手中。
行到殿內,北堂烈反手粗蠻的一甩,無憂抵不過他蠻力,往前重重的摔倒了去。
這一次,他再不會一如從前,去扶她起來,而是站在原地,冷冷的,漠然長久的凝著那人兒。
宮婢們,奴才們,立刻嚇得屏息,大氣也不敢喘,唯有張適悠,一臉從容的向北堂烈躬了躬身。
“可是準備好了?”
黑眸緊鎖著夏無憂,北堂烈低沉啟聲。
張適悠便再應道,“回皇上,人已帶到。”
人?
無憂回首望去,只得北堂烈一個暴戾至極的眼神,他怒火滔天,卻怒極反笑,狹長的黑眸,神色跳動。
“不急。”
他走上前去,溫柔的抬起女子的下巴,對她緩緩說道,“好戲在後面。”
罷了,他再度放開了她,拖著耀眼的金袍,縱步走到金鑾寶座之前,回身坐下,一手支著下顎,擺出一副閒適的姿態,才是吩咐張適悠,“宣德妃和長公主!”
話音落下,殿外係數有人行進。
德妃李欣兒和她的侍婢,還有已經換回一身嫁衣的長公主北堂芙……
所有的人都在,沒有一個被落下。
無憂看得清眸瞠突,不覺周身開始冰涼,再回首望了端坐於龍椅上的男人,只得他殘酷森冷的一笑。
“朕不是說了麼?好戲才剛開始。”
待人都到齊,兩個夜軍黑甲侍衛,提著一個沉木的箱子進來,放到眾人跟前。
無人知曉那裡面是什麼東西,唯獨北堂烈,興致的坐在至高無上的寶座上,一臉興味。
他暗眸先看向李欣兒,陰鷙的啟聲,“朕的愛妃,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
李欣兒臉上盡是漠然,她向男子恭敬一拜,起了身,淡而平靜的說道,“入宮之前,臣妾隨家母往珈藍寺祈福,在那兒,遇到了一位故人,他是新夏皇帝,夏之謙。”
她的看了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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