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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大人,我與沈郎已是夫妻,拜過堂成過親,天地為證、日月為鑑!所以,他所做的、女兒無法不承擔!”我抬頭靜靜盯著這位母親大人的眼,她的眼神閃爍,怒氣自臉上外溢,我的心卻平靜之極。沈言楷,如今你不會再彆扭了吧,殺不殺你手上之人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極早療傷想好如何保我平安!而母親大人,你的大女兒現在在我的手裡,我與她之間本就已水火不容,我原還想著你的養育之恩,可現在、我不能為了你要保全一個一直禍害我的女兒而再冷眼旁觀,我不管你今日與她在一起是裝腔作勢還是另有所圖,就當下、你且選選,到底要留哪個下來!
“你!你!……”她怒極反笑,“哈哈哈哈!”
“大人!二小姐擒拿此人實乃一片孝心。”蕭臨雲在她的笑聲中跪在了我身邊,“經屬下近日細查,此人才是當年陷害大人的真正主謀。”
我被他的“屬下”兩字震到,他是她的屬下?他什麼時候成了她的屬下?昨晚他跑來見我,也是受了她的命令?他當時說要跟我走、說隨便去哪裡都可以的,但他的身上卻依舊帶著母親親衛隊的令牌,他本來就是準備帶我回來的吧,否則怎會那麼輕易被官兵攔住?我閉上了眼,聽到母親大人的冷哼,“是麼?”
“屬下不敢欺瞞大人!之前未能及時稟明,實是因為大人身上餘毒未清、而解藥只此人才有,屬下心存忌憚,唯希望大人身體能早日無恙、再如實稟明。”說著他又朝沈言楷的方向指去,“如今大人已得沈公子,他醫術精湛尤擅解毒,有他在大人身邊便不用再懼怕任何人的毒,故屬下懇請大人將此元兇緝拿正法。”
哦?中毒?這大小姐對她母親下了毒?難道這位王大人是真的至今還不知道?不可能,若她手上不捏住這大小姐的把柄,這大小姐又怎肯今日站在她身後看她殺自己的心上之人?
母親大人眼中寒光數現,我連忙暫時撇開這些雜念,頭略略一側、低聲喝道:“言郎還不快快過來跪下,向母親大人賠禮認錯!”
身後的他已是面色蒼白,卻仍舊強自支撐著。先前為了要用最少的招數救人擒人,他在混戰中全身幾乎不設防,不惜代價地猛攻,已讓他全身是傷。我已管不了大小姐和母親的事情究竟真相如何,我如今只要沈言楷能平安。
看著他眼眶發紅忙微眯起眼的尷尬,我心裡生出暖意,不由向他伸出手去——這個人畢竟是我發過誓要過一輩子的夫郎,我要護著。
躊躇片刻,他終是掀起衣角跪在了我身邊,手裡拽著的那大小姐卻因被封了穴道有氣撒不出、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女兒不孝,未能及時發現母親身體有恙,沈郎醫術頗精,還請讓他為母親診治一番。”
母親大人冷眼看我一眼,並未接話,只把頭轉向了蕭臨雲向他注視著。
我趁這機會低聲對沈言楷下命令:“趕緊自己止血!吃藥!”
“茲事體大,你的這般說法,可有證據?”母親大人終於出聲。
證據?這個我倒還真拿不出什麼物證來,只是從這大小姐自己對我說的話裡推斷出來的而已。
“哈哈”的朗笑聲傳來,在邊上看了半天戲的秦無傷已一躍到了眼前,誰都沒注意就剛才那會兒的時間,他已穿過了重重護衛的包圍,來到了近前。
“大人只需摘下此人面具,便可從面具中找到當日給大人下毒的藥丸。”
雖然對他有偏見,但我還是聽了他的話扯過身邊這個女人一把揭過她的面具在手上仔細研究。一人在我的另一側慢慢蹲下,指著狐狸眼下的那顆黑寶石說,“兮兒,在這邊。”
真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我很想橫眼瞪去,卻依舊剋制住了自己,打算按他說的將寶石扭開,可眨眼間手上的面具便已到了別人的手裡。只見沈言楷拿了面具一按,一個小孔顯了出來,頃刻間數十粒如黃豆大小的各色藥丸從面具裡滾落、氣味各自不同。
母親大人頓時站起身來貌似激動地大步跨到跟前,搶過其中一顆火紅色的辛辣藥丸在火把下眯著眼察看。
“把她弄醒。”終於她聲若寒冰地說。
周圍的兵勇們拿了繩索過來將她綁好,又七手八腳弄醒了她,幽幽醒轉的她竟對自己的處境毫不介意,原先的氣惱、憤怒也早不見蹤影。
“孽障!此丹藥可是你所配置?!”母親大人怒斥著。
“是的,大人。”大小姐的神情萬分平和,似乎說的是一件與她毫不相干的事,“也是我將此藥放於您的飲食之中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