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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景的吃食,夫人費神持家,恐怕不比妾身這般閒情逸致。”
朱祈禎取了案上一盞初初沏好的茶啜飲幾口,讚道:“好香。”
木棉微微一笑,扶了朱祈禎坐下,輕輕道:“妾身是取了清晨海棠花花蕊上的露水烹製的,特有一股海棠的清香呢。只是,這茶雖好,也比不過含蕊軒的諸多珍品茶,或許是邱大人捎過來的吧。妾身尤其記得那惠明翠片,其芽纖秀細直,其色清澈明亮,其味鮮爽醇和,在宮裡也是難得一見呢!”
朱祈禎含笑不語,只是臻首思索,木棉覷一眼他的神情,心中抿過一縷淡淡的喜色,又道:“大人可是餓了,妾身親自去小廚房做大人最愛吃的三鮮芋艿卷可好?”
朱祈禎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似是思索:“前幾日我送了一些芋艿去梁王府,怕是小廚房裡沒有了。”朱祈禎暖暖一笑,為木棉正一正髮鬢的珊瑚蝙蝠簪,又攏一攏鬢邊的幾縷碎髮,語氣越發的輕柔端和,“那批荔浦芋頭是極好的,梁王前幾日腸胃不好,閉門不出,梁太醫說了,芋艿清胃養心。”
木棉淺淺一笑,面生淡淡的紅暈,溫婉道:“夫君可是嫌棄妾身只會燒芋艿嗎?既是沒有了芋艿,那妾身做些紫薯鬆糕如何?”
朱祈禎笑著一握木棉的雙手:“也好,也只有在你這裡,我才吃得好些。”
木棉反手緊緊握住朱祈禎的手,盈然笑道:“夫君說得好像是被夫人苛待過似的,夫人對夫君,自是事事上心的。”
“那麼,你又何嘗不是呢?”朱祈禎不露痕跡地鬆開木棉的手,笑著起身道,“有你和藝澄,我自是個享清福的。話說,紫薯鬆糕便多做一份,下午,我還要去驍騎營一趟。”
一室溫馨,旖旎春光,笑語晏晏,彷彿,朱祈禎與木棉之間,從未有過隔閡,只是普通人家的夫妻一般,但是,終其一生一世,即便他日能坦誠相見,昔日的種種猜度與防範,終究是抹不去的印記。
其實,這於朱成璧與周奕渮,又何嘗不是呢?
四月初,人間芳菲天,正是點點繁花與輕柔柳絮糾纏飛舞的時日,時疫亦終是得以解決,紫奧城也暫且恢復了平靜。儘管此次時疫來勢突然,但到底控制得力,並未造成太多的傷亡。
然而,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為了便於養病,弈澹搬離關雎宮,回了儀元殿靜養,雖然身子依然是虛弱,但由著太醫院精細的調養,也漸漸有了不少起色。玄清到底身子骨更好些,恢復得比之弈澹要好上幾分,舒貴妃數日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五日後,劉更衣被晉了一級為正八品采女,賜居霓虹閣,亦是賞下了不少金玉綾羅、各色玩器。劉采女頗為感動,不僅前往儀元殿謝恩,又去了關雎宮拜謝舒貴妃,舒貴妃倒也頗為喜歡她,賞賜了不少珠寶首飾與時新料子。
三日後,宜妃在儀元殿侍疾時向弈澹偶然提及,弈澹養病期間,芙蕖娘子姐妹倆一直在通明殿祈福,更是日夜抄寫佛經懸掛於通明殿長廊供往來的妃嬪、宮人們誦讀,弈澹頗為感念,晉芙蕖娘子為正六品貴人,封號依舊是“芙蕖”二字,又格外賞賜了傅宛涵。時隔近八個月,傅宛汀再得晉封,不僅又是連升兩級,連封號也依然未變,後宮更是議論得沸沸揚揚,但礙於宜妃的情面,也逐漸是減了抱怨。
這一日,禧貴人早早來德陽殿請晨安,朱成璧還未梳妝完畢,殿中唯有洛芳儀與恩嬪在,禧貴人見過禮後,少不得寒暄幾句,方抱怨道:“皇上太過寵幸芙蕖貴人了,自她封為采女以來,可是數番越級晉封呢!”
恩嬪心裡好笑,面容卻是沉靜如水,淡淡道:“芙蕖貴人一心只為皇上的安康,你不知她當日在通明殿祈福,足足跪了有十個時辰麼?”
“是啊!若是禧貴人也如芙蕖貴人一般,如今豈非身在嬪位了?”潘才人扶著寶琪的手,翩然進殿,草草向洛芳儀與恩嬪見禮,唇角一勾,冷笑道,“到底是恩嬪瞭解芙蕖貴人,也許是惺惺相惜吧。話說回來,禧貴人你品行至純、言語爽利,自然不像那有心之人一般,尋思著出身不高,便藉機生出一些事情來,也好往自己臉上貼金。”
恩嬪曉得潘才人又藉機擠兌自己,倒也懶得理會,只拉了洛芳儀笑道:“咱們何必站著說話,丁香剛剛奉了茶來,還是先坐著吧。”
片刻之後,諸妃陸續前來,朱成璧梳妝完畢,扶著竹息的手臂緩步進殿,諸妃慌忙起身,恭敬請安道:“琳妃娘娘萬福金安!”
朱成璧揮了手讓眾妃起身,緩緩落座,方輕啟朱唇道:“如今皇上在儀元殿養病,除了舒貴妃,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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