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頁)
R皇奔洌�瘓醯謎婺�薇冉墾蕖�
真寧一轉韁繩,駿馬一聲長嘯,便像離弦之箭直奔靶場而來,只見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轉瞬間,弦滿箭離,亦是穩中紅心,竟絲毫不遜於玄淩。
看臺上的朱成璧不由含笑:“真寧的騎射功夫比之玄淩更佳!”
奕渮雙手抱於胸前,點頭笑道:“帝姬的騎射曾經有皇兄指導的基礎在,去年陳恪父子進京,也纏著陳舜教了不少,如今玄淩練習騎射,帝姬也是每每一同練習。”
朱成璧莞爾一笑:“倒叫王爺辛苦,收了兩個徒弟呢。”
奕渮幾步向前,為朱成璧擋過一陣席捲而來的風沙,回首笑道:“長寧素來只喜歡悶著繡花樣,玄洺又小,教一教淩兒和真寧,我也覺得有些天倫之樂的感覺。”奕渮深深注視著朱成璧微微避開的目光,“更何況,這是為你,我總是願意。”
朱成璧眸光微垂,只覺得兩頰微微燒起,片刻只道:“你素日裡公務甚多,也不要太過勞累,朱祈禎與孫傳宗也可教導他們。”語畢,朱成璧臻首思索,“聽聞你辭去了刑部尚書一職,改任吏部尚書了?”
奕渮點一點頭:“吏部是個好差事,人事調管、官員任免,如此便可一併牢牢掌握了,前些日子我任命了慕容迥主理西南戰事,他素來善於領兵,只是被博陵侯壓制許久。西南戰事數年未平,如今安兆、幽並六州全線失守,局勢不利,又不可一蹴而就,也只能先保持著目前的情勢罷了。”
朱成璧眉心微蹙:“西南戰事是皇上的一塊心病,只是廢后以來,皇上的身體總是不好,朝野之事,如今多半是交給你處理。”朱成璧微微一頓,“雖然你重權在握,但也不可太過獨斷,事無鉅細,一定要向皇上稟報才算,直到他煩了為止。”
奕渮輕輕一笑:“你放心便是,我自有分寸,只是……”躊躇片刻,奕渮終究探究著問道,“太后的身子到底如何,怎的皇兄連我都不讓探視了?”
朱成璧心裡咯噔一聲,忙道:“太后的身子確實不好,又為廢后的所作所為傷心不已,素日裡只是兀自沉睡著,梁太醫說了,眼下只能靜養為宜,連從前日日侍疾的葉德儀都不再侍奉在側了。”
奕渮負手而立,只是沉沉嘆氣:“我從小是太后帶大的,如今太后病重,我卻不能於一側侍奉,總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孝。”
朱成璧柔聲勸慰道:“太后知道你如今政事繁忙,也是不願意讓你分心。”朱成璧雖是微有不忍,卻也只綻了極暖的笑意道,“太后吉人天相,只消養一陣子便能鳳體安康,你不必憂心。”
奕渮輕輕頷首:“你多幫我照應著便是。”語畢似是愧疚,“如今你雖是手握攝六宮之事,但之前宮中多有風浪,我總是不能在你身邊。”
朱成璧淺淺一笑,一攏鬢邊的碎髮,語調越發的柔膩:“不,你一直在我身邊。”皓腕之上,那隻碧玉蓮花鐲子有瑩潤的光澤低轉,如拂岸的細嫩垂柳,帶上些許迷離的細碎日華。
奕渮心中一暖,終是含笑:“我們的日子,還長。”
回了德陽殿,朱成璧心中有些不豫,挑了幾支紫袍玉帶細細修剪花枝,碎玉青釉雙耳瓶中已裝了淺淺的露水,泛著特有的一股子清香,竹語打了簾子進來道:“娘娘,葉德儀來了。”
朱成璧也不回頭,只淡淡吩咐道:“讓她進來。”
葉德儀進來請了安,侷促地站在一旁,朱成璧也不看她,只是兀自擺弄著花,直到修剪地差不多了,方盈盈放下嵌海水金剛寶玉的紋金剪刀,似是有心、亦似是無意:“德儀素來聰慧,這紫袍玉帶雖然觀之甚佳,但總有些多餘的枝葉,若不細細修剪,便是礙眼了。其實,修剪花枝跟管束後宮是一個道理,德儀認為呢。”
葉德儀不知如何介面,只是附和著道:“娘娘說得極是。”
“本宮不喜歡多餘的花枝,自然也不喜歡多餘的人,德儀日日跟在太后身邊,聽得多了,言傳身教自然也深得體會。”朱成璧輕輕一笑,在赤金雲牙盆裡浣了手,接過竹息遞上的一塊雲方帕子細細擦拭乾淨,又捧了一盞雪頂含翠悠悠啜飲,方徐徐道:“德儀的膽子倒是大得很。”語調雖是波瀾不驚,但話中的機鋒凌厲卻是昭然若現。
葉德儀慌忙跪下:“娘娘恕罪。”
“皇上饒了你,不代表本宮可以輕易放過你。”朱成璧冷冷一笑,“不過本宮很好奇,太后明明知道你觸犯了皇帝的旨意,卻怎的還要堂而皇之將你帶去儀元殿呢?”
葉德儀眸光微沉:“嬪妾自知違反了皇上的旨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