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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她如今的臉色雖然被草的上的風吹的黑了許多,很有幾分蜜色,卻仍是透著一種失血的蒼白,大病初癒的模樣。
司馬恪既投奔了潞舒,便在潞舒的營地裡安頓了下來。
只是他既然承認了柳明月乃是自己妾侍,二人便沒有分帳而居的道理。到了晚間,柳明月站在帳外,遲遲不肯進去。
司馬恪隔著帳篷輕道:“若是教潞舒知道了,月姬並非是本世子的妾侍,而是……”話音未落,柳明月已經掀簾進去了。
他對柳明月的識趣頗為滿意,顧自臥倒去歇息。
躺了一會,見她在帳內一角咬唇坐著,頗有幾分不耐:“還不將牛角燭熄了?燈這麼亮,讓爺怎麼睡?”
柳明月起身過去,將案上蠟燭熄了,又慢慢摸回了帳篷一角,將身子靠在帳篷上,抱膝坐著,聽得帳篷內另一個人清晰的呼吸聲,草原上太陽落山之後,涼意一點點的滲了上來,她漸覺得冷,將早被司馬恪侍衛抱進來的自己的被子披在身上,靜靜坐著。
良久之後,司馬恪呼吸沉穩,他竟然睡著了?
柳明月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他不怕自己半夜趁他不備,殺了他?
又一想,就算是殺了他,她也逃不出去。外面有侍衛守著,如今又在西戎人的營地裡,她若殺了司馬恪,他的那些貼身侍衛一定會告訴潞舒,她便是薛寒雲之妻……
事到如今,她竟然要靠著司馬恪的庇護才能保命……幽涼的夜裡,她自嘲一笑,只覺此事極為荒謬。
也不知道寒雲哥哥可知道她的處境?
她走失了這麼久,又離大啟這樣的遙遠,阿爹可是急壞了?
柳明月靜靜靠在帳篷壁上,暗夜裡想象自己有一日回到了京師,阿爹歡喜之極,寒雲哥哥也傻乎乎的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兒……
黑暗之中,她唇邊緩緩綻開無聲的笑容。
唯有靠著這些想象,靠著對未來的無盡企盼,她才能熬過眼下的日子……
第二日裡,太陽才起,帳篷外便有兩名侍女端著巾帕洗臉水前來服侍。
柳明月昨晚睡的太晚,起先還強自警惕,防備著司馬恪,坐了大半夜,他卻兀自睡的香甜……終於抵不住長途奔波的勞累,不知不覺便坐著睡著了。
司馬恪醒來之時,她尚在沉睡,鼻息輕微到幾乎聽不到她的呼吸聲。司馬恪悄悄起身踱了過來,盤膝坐定在她面前,這是初次端詳面前的女子。
彷彿是初見的時候,她頰上圓潤,玉樣肌膚,嫣然一笑,清麗無雙。如今再瞧睡著的她,黛眉輕蹙,即使是睡著,也是滿腹心事。兩頰消瘦,帶著些病態的蒼白,以及被草原上的風吹出來的蜜色。緊閉的睫毛如蝶輕棲,白日裡睜開眼睛,眸子卻愈加的清亮有神,想是經過這麼多的折磨,反將她的鬥志激發……
司馬恪靜坐在她面前,如今再回想,她竟然能夠經受得住這樣的磨難……這究竟是怎樣在深閨裡養成的女子啊?
人人都說,柳相之女驕縱,他如今,卻要對這纖弱的女子刮目相看!
就像是蒙塵的珍珠,經過數月打磨,驟然放出光華來,她眉間眼角的堅毅之色,一日日冒了出來,連潞舒竟然也留意到了她。
司馬恪微微一笑:這真是枚好棋子啊!
仰頭靠在帳壁上的腦袋不適的左右轉動了一下,漸有醒來的徵兆,司馬恪急忙起身,朝帳外而去,余光中瞥見她漸漸睜開了眸子,似乎是這睡姿比較痛苦,先是伸手柔了下脖子,懵懂的目光在帳內隨意掠過,唇邊笑意還未逸出,便迅速消散……一張素臉,又板了起來。
她完全清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中午繼續更新……
☆、108
第一百零五章
自司馬恪投奔了潞舒;柳明月不得不滯留西戎。
好在,潞舒待司馬恪還不錯(在不知道她是薛寒雲之妻的情況下),派了兩名侍女前來服侍他們生活起居及飲食。
但也許是司馬恪心裡恨毒了她——聽得他說,薛寒雲一箭射死了肅王,這種滔天大恨,基本沒有化解的可能——他推說自己不慣別人服侍,不慣吃西戎女子準備的飯食,柳明月原以為可以好生休養一段時日的想法不得不被迫中止,依舊起早貪黑;做著丫環的工作。
丫環這種活,做久了便會熟練了。如今的柳明月早不是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閨閣嬌女,伸出手來;掌心裡已經磨起了厚厚一層繭子;那是經過長久的操勞之後,起先軟嫩的掌心面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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