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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破,繼而磨下去,掌心的皮便厚實了。
便是面板也早沒了過去的玉白粉潤,而是透著草原女子才有的蜜棗色,攬鏡自照之時,許是心態上發生了重大的變化,膚色也換了,只除了身姿依舊纖秀,連她自己也覺得陌生。
這分明是另一個長久生活在草原上的女子……
西戎女子健壯豐滿,面板多呈蜜棗色,行事說話皆帶著一股子草原上孕育出來的豪爽,與大啟溫山軟水裡孕育出來的女子全然不同。
她每日做這些事情,漸與奉命前來服侍司馬恪的兩名侍女打成了一片,也順便探聽些王帳裡的訊息。
偶爾,會聽到那兩名侍女談起,王帳裡最近又來了貴客。
西戎王族死的死,被押回大啟京師的押回了大啟京師,柳明月猜不出,這貴客是何來路。
便是司馬恪,也只是每日被困在營裡,對潞舒接待貴客之事隱約知道,但貴客是何來路,他也不甚清楚。派出去打探的侍衛還未靠近潞舒的王帳,便被攔住了。
柳明月隱隱覺得,潞舒可能有什麼計劃,也許是攻打大啟……可惜他至今還不能完全信任司馬恪,因此這些事情都將司馬恪排除在外。
十月底,降第一場雪的時候,潞舒請了司馬恪前去,向他提親,欲將族妹潞娜嫁給司馬恪。他說這話時,目光有意無意往侍立在司馬恪身後的柳明月身上投去。
柳明月被他這試探兼帶有威脅之意的目光瞧的莫名其妙,隨後才知後後覺想起:如今她名義是乃是司馬恪心尖上的人,就連逃亡也不肯放棄的女人,她這種面無表情很容易讓潞舒理解成不高興。
她微微一笑,用目光向潞舒表示贊同:殿下您這媒保的太及時了!
%炫%以後天天晚上靠著帳篷打坐睡覺的生涯就要結束了……
%書%“……當然,如果世子爺的心上人不同意,那就算了……”潞舒話鋒一轉,似又有了幾分反悔之意。
%網%柳明月:“……”這純粹是微笑不及時惹出來的誤會啊……
司馬恪轉頭以一副商量的口吻道:“月姬以為呢?”
她眸中懊悔之色還未褪去,又被司馬恪這話驚住……你娶世子妃,關我什麼事?
不過依她對司馬恪這幾個月的瞭解,他分明不太願意。
想也知道,他打著過河拆橋的算盤。指望從潞舒手裡借兵去打天下,然後再將他一腳踢開,那什麼“分一半天下給王子”的話,不過是空許個願而已。
再笨的人,也不會當真的。
不然,潞舒何至於還要弄個政治聯姻來穩固彼此的關係?
柳明月私下與那些前來服侍的兩名侍女聊起來過,潞氏一族如今只剩下了潞舒這一位,所有王室及宗室盡皆被大啟擄獲,押往京師,這位“族妹”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別是草原上哪位牧羊人的女兒吧?
不過,這訊息司馬恪卻不知道,她也不願意告訴他。
“世子爺娶世子妃,哪裡用得著問妾身啊?”柳明月受寵若驚的回望著司馬恪,以一種激動到不能自已的顫抖的語聲,雙手合十,向天祝禱:“王爺若知世子爺如今要大婚,也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子?娶的還是西戎王室女子,真是天作之合呀!”
肅王若是知道他的嫡子娶了個敵國女子,說不定還是個牧羊人家的女子,說不定會氣的從棺材裡面跳出來吧?!
柳明月壞心眼的想到。
司馬恪的眼神定定在她面上瞧了一眼,眸光復雜,柳明月心道:你若不滿意,直接跟潞舒拒絕就好啊,瞪著我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見她這無畏的模樣,司馬恪默默轉頭,許是在潞舒的王帳裡,出乎意料的好說話。
潞舒撫掌大笑:“我還道月姬不同意,正考慮向世子討要月姬呢。”
……然後將你的“族妹”嫁過來?
柳明月一頭冷汗,慶幸自己避過了一劫。
若是他真向司馬恪討要自己,就算司馬恪覺得她這枚棋子還有用,拒絕了,勢必要在兩人心中劃下裂縫,還未開始合作便鬧不合,萬一惹得潞舒火起,還未到大啟便將司馬恪宰了,焉有她的活路?
當日回去,潞舒便派了人來,要在司馬恪的大帳旁邊重新為柳明月搭一個小帳篷,柳明月委婉向西戎那位領兵的少年暗示:世子爺新婚之後,與世子妃必是如膠似漆,她這位舊人住這麼近,實在有點掃世子妃的興致,不如將她的帳篷搭的遠一些?
那西戎少年約莫十六七歲,年紀尚幼,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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