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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不是一般女子,你又何苦要她變成那樣”那天到最後,我和那丫頭始終是沒有和解。
其實我不想鬧的這麼僵,但是看到她倔強的不肯低頭我就心中有氣,為何她對十四哥的話就言聽計從,我到底哪點不如十四哥。
直到範先生的話反覆響在耳邊,我才看清那丫頭的本來面目。那是個似火樣熱,似光樣亮,卻又似水樣清,似柳樣韌的女子。
思想起由初見到如今的這些天,她不曾用半點假意奉承對待,會因我的笑而開懷,會因我的愁而鎖眉,她用平等的心對我,我卻對他端主子的架子。
十四哥與範先生,這兩人想是早就明白那丫頭有顆怎樣桀驁不訓的心,卻一片赤誠純真,所以同樣以著平等的心去對她,不因她身上的衣著嘴裡的稱呼而把她看做是個奴才,她的確和一般女子不同。
總以為離她很近,其實卻是最遠的一個。
番外篇之若相惜
一封書信靜靜的躺在桌几上,清風吹動,掀起它的一角,隱約有山水畫在背面。看信的人已經不在屋裡了,只留短短几行字,在陽光下散發著“遠方”才有的青草香。
“相公又在想念朋友了?”打從嫁給他的那天起她就知道,在相公的心裡她永遠只能排最後一位。
原本她氣過,不甘心過,更恨過,但當她真正的愛上他,懂得愛是什麼的時候,她釋懷了。如果愛可以輕易抹去,那這男人便也不值得她傾命去愛,所以不管他心裡記掛著誰,她只知道那是因為他還沒有愛上她。
“嗯,有勞娘子了”一盞泛著熱氣的茶出現在他眼前,一個帶笑的聲音把他的視線從遠望的雲端拉回來。
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妻,一直以來他們都是相敬如賓,娘子與相公好象只是他們另外的一個名字而不是身份。很多時候他都覺得愧對她,所以大多數時候他都在躲避她的視線,這次也不例外。
“她可都還好?”她不知曉他的朋友是誰,因為每次他收到信後都會當寶貝一樣小心的收到一個錦盒裡。只要一有閒暇就會拿出來看上一遍又一遍,忽而笑,忽而怒,象是正對著寫信的人一樣。
有次她好奇問及寫信的人是誰,他只是笑卻不言明,她便再沒有打聽過。因為他不想她知道,不過她猜一定是個女人吧,不然他的臉上怎麼會有寵溺流露呢。
“好的不得了呢”視線又在投向慢慢飄往遠處的雲朵上,心裡又一次描繪著信上畫出的景緻。
青山,綠水,小橋,人家,草叢中蝶兒雙飛,樹林中鳥兒成對。能畫出這等景緻的絕對不會是那丫頭,但這地方一定是那丫頭喜歡停留的地方。
“那相公這裡,什麼才算得好呢?”順著相公的視線她也看見了那朵遠去的雲。浮雲無根,所以飄搖,有人究其一生;都在期盼那份堪堪觸手可及卻又寧任盼待一生的美麗,就如她的相公,那算不算得一種好呢?
“什麼才算得好呢?”當初若與那丫頭結成眷屬算得好嗎?若答應了太后的指婚與雲兒雙宿雙飛可算得好?還是現在這種平淡無波的夫妻情分算得好?
早就分不清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了,因為他沒有多爾袞那樣的灑脫,沒有那丫頭那樣的執著。因為感情之於他來講不是生命中的全部,所以他只能隨著命運去走,好與壞又有何分別呢。
“相公也不知道嗎?是不是隻顧得走,沒能停下來看看四周的風景。所以。。。。。。咳咳。。。。。。瞧不見風景這邊獨好呢”撩了下頭髮,整了整衣杉,擺出個單手支頜的造型後輕咳兩聲,待她家相公看向她時馬上猛拋媚眼。
“眼睛進沙塵了嗎,快叫冬梅去給吹一吹吧”又來了,不管什麼話題,他的小妻子最後都能給你拐到這上面來。使盡一切招數把他迷得神魂顛倒是她此生最大的心願,奈何他這老牛實在是啃不動這棵嫩草,所以,咱們還是溜吧。
“相公——————”又失敗了!下次揀他沐浴的時候色誘他,看他還怎麼跑!
看著被她長長一聲相公給喊的差點拐到腳的人越走越快,手絹一甩,嘴巴一瞥,哼,她有一輩子的時間跟他耗,就不信誘不到他!
他是不敢再放下感情了吧,回到書房面對著桌上那封信,范文程自己問自己。多爾袞臨走時的話猶在耳邊,珍惜眼前的,可他還有心力去珍惜誰嗎?
曾經濃烈如酒,甘如清泉的愛情早已從他的生命中抽離,他還有什麼能給他的妻子?唯有平淡的每一天了。
無人的樹陰下,石桌上那杯茶還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