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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我沒有阻止自己去了解。那不過,是為自保而必須瞭解的事情罷了。
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很多。
也許,書上說的那人世間最恩愛美好的伉儷眷侶,有是有,卻非我這等平常女子可以求得。
就似那天空中,為新年而燃放的燦爛奪目的煙火,像我這樣的凡人只能在底下仰首遙看。
一切都很累,可那些累在身不由己與苟延殘喘前,又算的了什麼?
心魂同步,天長地久,尤不及殘羹冷觶還可果腹。
就如多爾袞和苗喵喵。
就如福臨和董鄂。
他們的結局,可曾比我好過分毫?
我無人可以生死與共,可我始終活著;看著他。
這何嘗不是另一種……白頭偕老。
番外篇之這麼近 ,那麼遠
崇德三年正月十一;天氣晴朗;無風。
今天下朝,我同十四哥一路走。跟他要一匹好馬,十四哥答應的很痛快,還答應了讓我自己選。
打小十四哥就什麼都讓著我,這回也不例外。於是我暗地裡打好算盤,既然是讓我自己選,那我就選那匹追風了。
追風是汗父給十四哥的千里馬,當初汗父把馬賜給十四哥的時候我真的是非常的眼紅。先不說那是匹難得一見的好馬,單說這追風,那可是汗父的坐騎所產,我們兄弟這麼多,只有十四哥得了這個賞賜,可見他在汗父心裡頭的分量。我是既為十四哥高興,又不甘心。
從我懂事兒起,汗父就把我當寶貝一樣寵著,慣著,按理說這馬本該是我的才是。換做別人,我肯定是不讓的,但既然十四哥與我是同個額娘肚子裡出來的,也便只好暗暗嚥下這口氣。如今有這等好機會我當然是當仁不讓了。
“哥,可說準了,是送給我不是賣”隨著十四哥走到馬廄我忍不住開口調笑。
今兒早朝,皇上頒旨要親征喀爾喀,我和十二哥要一同去,只留下十四哥在京裡。我就不信,皇上會讓十四哥暫理政務,這樣十四哥還要任由豪格做大嗎?我出口雖是調笑,其實是想探探十四哥的口風。
“你若是非要給銀子我也是不會拒絕的”十四哥聽了我的話淡淡一笑,不在意的開口回道。
“只管接著?”我的眉頭不自覺擰了一下,從汗父額娘走的那天起,我就無時無刻不恨。恨皇上,恨二哥。
一夜間由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變成奴才都能騎到頭頂上的孤兒,這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讓皇上一個人踩著就夠窩火的了,說什麼也不能再讓豪格踩,但瞧十四哥的意思好象這事兒跟他沒什麼關係一樣,我著實是有些氣。
“只管接著,想那麼多做什麼”十四哥伸手把我糾結的眉頭給輕輕撫平,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可。。。。。。”
“我說豫親王,你可看好哪一匹了?”我剛想再說什麼,跟十四哥一個鼻孔出氣的範先生把話給攔過去。
“哥哥選的就是我選的”我知道範先生的意思,看著十四哥沉穩的背影,我吐出一口悶氣。誰叫咱們是'親'兄弟呢,你走哪條路我跟著走便是。
“可選定了?”範先生站到十四哥身邊又問了一遍。
“早就選定了不是”我知道範先生與十四哥的交情,也就真人面前不說假話。
不管我多不滿意十四哥這種做法,但是一個孃胎出來的兄弟,我當然是站在他那頭的。要是哪天,皇上想對付十四哥,我也一定會擋在頭裡。
從我們兄弟變成孤兒的那天起,在我眼裡,我這個十四哥就如同是汗父一樣。我對他不只有兄弟情,還有一份濡慕崇敬。
不說他戰無不勝的功績,就說他帶著我們兄弟由一度四面楚歌的艱難中,走到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戀權勢,卻永遠立於不敗的智慧,別說我了,就連我們十二哥也一樣是對他崇敬得不得了。
“你自己的馬自己選,做什麼要我代勞”十四哥依然是淺笑著說道。
我很喜歡十四哥的笑容,但卻不喜歡他這樣的笑。十四哥大笑的時候很爽朗也很豪氣,但是從我十三歲以後就再沒見到過他那樣笑了。
這淺淺的笑就象是最暖的風,吹的人懶洋洋,但卻同時也把一腔熱血豪情給吹熄。讓人忘記了頂著猛烈狂風而行的快意與征服感。
“好,我就選這匹了”我指著自家哥哥的坐騎得意的笑道。哼,我就不信,你真的什麼都能忍?我非常想看看十四哥變了顏色的臉是什麼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