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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了。
當即他眉峰一展,開口道:“我們走!”
綰絮拍拍手,轉臉看看他,也站起來。施施然扔下了最後一根樹枝。
站起來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姬夜商發現自己走不了,上下一趟懸崖耗費他不少精力,那懸崖是處絕地,人掉下去基本必死,又豈是那麼容易活著進出。可是今天他跟綰絮都成了這萬中無一的例外,他是因為知道山崖的秘密,儘管如此也是吃盡苦頭,可綰絮……問題在她那個師父身上。
他的腿上被尖銳的崖壁刮出了很深一道傷,幾乎深入骨頭,這樣嚴重的傷根本讓他寸步也難行,別說還要一路走出樹林,那幾乎不可能做得到。
綰絮看著他,他也看著綰絮,心裡有些複雜,雖說今天的事情是經過他安排的,看見綰絮掉落懸崖的剎那,他有種心被撕碎的感覺,那感覺讓他憤怒,讓他控制不住地發狂,想,就算她死了也要找到她屍體。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那麼危險地下到懸崖底。
只是為了,看見她。
綰絮垂下眼瞼,淡淡道:“大王的傷口得先包紮一下,本宮略懂一點醫術,就讓本宮來吧。”
姬夜商定定地看著她,沒有接話,片刻卻重新漸漸坐下去,放鬆了身體把腿上的傷露出來。
綰絮走到他身邊,半蹲下去檢視了一會,她撩起袖子,又抬眼望著他:“大王有酒嗎?”她指了指他腰間的壺,似在詢問。
他沉默將酒壺解下給她,西域的男子,誰的身邊不帶了酒。綰絮結果壺晃了晃,估摸還有大半壺。她開啟蓋子,一邊將酒倒在傷口上,一邊用手帕擦著傷口周圍,擦掉周圍的汙跡,傷口清晰地顯露出來,好像是被鋒利的東西扎進去,從肉裡割下來一道。不愧是匈奴之主,吭都不吭,這樣的傷在別人身上肯定疼暈過去。
綰絮不動聲色地撕下一節綁帶,仔細地捆紮住傷口,將酒壺還給姬夜商,裡面還剩下點。“這麼深的傷口我也沒處理過,只能暫時包紮住,現在必須快點回去找御醫。”
姬夜商試著動了動,“這也是你師父教你的?”
綰絮沒有抬眼:“是。”
“他到底是什麼人?”姬夜商問,他依舊耿耿於懷。
一陣風過來,太陽又偏西了些,綰絮起來手臂擋了擋,半刻才道:“他是方外之人,大王無需再懷疑我們之間有什麼。”
看得出姬夜商驚訝了一下,他笑出聲:“方外之人?你師父是和尚嗎?”
綰絮看了他一眼,轉過臉淡淡道:“大王何必取笑,本宮的師父是不是和尚,您看不出來嗎?”
姬夜商笑一聲,慢慢伸出手晃了晃,仔細看手背上,那裡被水蘭舟的銀絲割裂了肉,血紅森森的。他輕輕道:“我看也不像,下手的這麼狠,和尚哪能做出來。嘿,再準點我的手就被切下來了。”
綰絮仔細地看著他手背,低低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傷人。”
姬夜商冷哼:“你見過他幾次?”
他本是隨意說出一句,沒想到綰絮臉色變了變,幸而戴著面紗,姬夜商看不太出來。他只是見她隱有失落,眼光閃爍不定的,不禁感到奇怪。綰絮不答,避開道:“大王,你試試腿腳,能不能走。”
姬夜商撐著兩邊,雙腿費力地站了起來,他踉蹌一下,忽然笑了笑,臉衝著綰絮:“恐怕要你扶著我。”
綰絮頓了頓,真的走了過去,一隻手伸在他腋下,另一手抓住他胳膊,夾著他走了幾步。來到了白馬跟前。姬夜商聞著她身上,不由自主嘆一聲:“蘭花香,聽說蘭香幽幽,代表高潔淡雅,是王者之香,帝姬也喜歡麼。”
王者之香……綰絮身子一頓,她看姬夜商:“蘭香是王者之香?”
姬夜商笑道:“帝姬尊為皇室之女,用這種香也挺適合。”
綰絮幽幽眨了眨眼,輕聲道:“想不到大王連蘭花都知曉一二,本宮卻從來不知道。”
姬夜商舒展眉峰,一笑:“本王不喜歡這些調調,要我看,還是我們匈奴後宮的那些花好看。”恣意勝放,豔麗重彩。
在這位大王心裡,花就該這個樣子,千姿百態,嬌豔才是花的本性。
綰絮很不能苟同,她道:“各花入各眼,大王不喜歡就罷了。”
無心再跟他爭論這些,她解下馬的韁繩,一邊牽著往前走。到了前面,果然看見一條溪流,旁邊拴著姬夜商的馬,棕色身體顯得很健壯。
綰絮道:“大王,你上馬,我牽著馬韁走。”
姬夜商道;“這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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