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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何年何月，馬上天黑了。”

綰絮問他：“大王還有好辦法？”

姬夜商沉吟了片刻，揚起下巴指著馬：“先把馬解開。”

綰絮扶他站在一旁，向馬走去，這匹馬明顯表現出了烈性，剛靠近就抬起前面的蹄子，嘶鳴著阻止人近身。綰絮回頭，居然見姬夜商站在旁邊笑，也不見他幫忙。她費了好大勁才抓住馬韁，把繩子扭了下來。

不知道水蘭舟怎麼馴服的。

姬夜商吹了一聲口哨，那匹馬就跑到了他跟前，他攀著馬鞍，想上去，很明顯力不從心。綰絮過去幫他，他上了馬，低頭對她說：“你也上來。”

綰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騎白馬。”

姬夜商揚了揚眉：“我現在雖然勉強可以騎馬，但受傷頗重，馬跑起來後萬一身體撐不住了，摔下來離死也不遠。”

綰絮皺起眉，過半晌緩緩道：“我要上去，必須大王先立一個君子之約。”

“你只管說。”

綰絮道：“大王必須保證在馬上別做什麼其他舉動，出了樹林立刻我就立刻下來。”

姬夜商目光含笑：“你以為我會做什麼？”

綰絮抬了抬眼：“大王答不答應？”

“答應，我答應，”姬夜商抓住馬鞭，“你上來。”

綰絮看了眼白馬，抓著馬鞍往上去，這匹馬比白馬高大，她也有些吃力地才坐到姬夜商身後。姬夜商待她坐好，笑道：“我現在就走了，必須天黑前出樹林才行。”

綰絮在他身後嗯了一聲。

他們其實已經到了樹林深處，隨著天色晚下來周圍可以聽見有野獸的叫聲。低沉嗚咽，讓人感到些毛骨悚然。幸好姬夜商認識路，他一心一意加快馬速，馬跑起來像風一樣，迅速把山崖溪流等甩在後面。

綰絮在他後面注意，謹防他摔下去，這個人現在渾身都是傷，脫掉衣服只怕沒一塊好面板，虧他還能眉頭不皺一下地把馬騎的這麼快。

旁邊閃過一道影子，她抽空回頭，看見白馬歡快地緊跟上來，和棕馬一起向前奔跑。難得的步調竟然都一致，她心下稀奇，姬夜商的笑語傳來：“這兩匹馬可是夫妻，帝姬看見了，是否很有默契啊？”

綰絮覺得喉嚨裡堵了堵，她收回目光，沒再說話。

姬夜商笑容更深，為了擔心摔下去，綰絮手攥著他衣襟兩邊，小心地沒有碰到他身體。這時，姬夜商忽然伸出了一隻手，僅用了單手控馬，那隻手迅速無比地抓住了綰絮放在他腰部的手。小手握在掌心，他滿足地哼了一聲。

綰絮陡地一驚，下意識要把手縮回來。可是哪裡縮的回來，太用力恐怕要把他人也掀下馬去。“大王，不要忘了你答應過的！”

姬夜商但笑不語，馬跑的飛快。

綰絮沉默了一下，見他依然是往樹林出口方向去，周圍的景物已經是她之前熟悉的。她緩慢張口說道：“大王，情蠱是真的，你不能碰我。”

“你現在就可以毒死我，”姬夜商道，“牡丹花下死，本王不覺得遺憾。”

綰絮看著他露出的側面：“大王也是匈奴的一代豪傑，怎會不明白，若我愛大王，一切都不是問題。關鍵不在於蠱毒，在於我的心。”

姬夜商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會愛我？”

綰絮道：“大王，有些事不用試，平心而論，我如果沒有這張臉，或者大王你不曾看見，你還會執著如此？”

姬夜商微微側了一下頭：“帝姬，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王想要你，也沒有什麼不對。”

“不顧他人意願，就是你的不對了。”忽然一聲笑語，白影飄過，白馬上瞬間已然多了一人。淺笑悠閒，任逍遙搖著扇子，笑看目瞪口呆的綰絮。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溫柔體貼（待續）

他突然出現，讓兩個人都始料未及，綰絮盯著他的臉，舌頭有點繞：“你怎麼會來？！”

任逍遙像模像樣地抓住了馬韁繩，指揮馬的前進，他扭頭輕笑：“我在紫凝殿等了你半天，你家小桃子都快把王宮給掀了，看這日頭偏的，你再不回去，你家那位侍衛也要蹦了！”

綰絮張張嘴，說不出話。

姬夜商的眼神沒有任何溫度，他冷冷道：“神醫，什麼人准許你私自出宮？”

任逍遙看他一眼：“大王錯了，在下又不是犯人，想去哪裡，何須得到准許？”

“你放肆！”姬夜商喝道，“你當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