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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沉魚再拿出一手,故意嘆氣:“要知道王府裡不是好呆的,以後我履薄冰的過著,一不小心就要獲罪,就要得罪殿下,就要被欺負,唉,你們自小陪我長大,我其實不忍帶你們去受罪,現在殿下的意思……”
她垂下頭,文杏說話了,忘了流淚:“真的嗎?四姑娘,王府裡有這麼可怕?”紀沉魚用帕子擋在眼上,黯然神傷的嗓音:“你看看咱們家裡,最近就不太平。王府裡,只怕比府裡還要不太平。”
文杏默然不語,心裡動了幾分。
許王府裡辦事得力,第二天早飯才過,就來了六個人報道。兩個上年紀的,穿著打扮不比紀老太太差的媽媽,帶著兩個大些的丫頭,兩個小些的丫頭:“申氏,房氏,染雪,離花,聞草兒,夜鶯兒,見過老太太。”
文杏馬上噤聲,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都帶著與別人不同。 。。,請記住本站,清爽無彈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歡。
☆、第五十章,安撫
送來的媽媽和丫頭們很快熟悉工作,她們訓練有素,充分體現出一種能力叫“能幹”。
紀沉魚不放心起來,到了下午起來,支開跟著的染雪,喊來碧杏:“文杏哪裡去了,有半天沒見到她。”
“姑娘,您不要我們,文杏姐姐哭了這好半天,”碧杏噘著嘴:“我勸了半天。”紀沉魚自知理虧,碧杏是無心指責,但這事的確與她有關。
她默然了,帶著丫頭們到王府,自己走以後,她們或許會落罪名,或許會不受待見……才想到這裡,碧杏誤會了她的沉默,以為紀沉魚也不情願,顰起眉尖,雙膝跪下懇求:“好姑娘,您一個人到了王府裡,沒個貼心的人可怎麼辦?老太太夜夜為您燒香禱告,上午我偷聽到她和四老爺說的話,大公子在旁邊也說,您身邊得有個人才行?”
紀沉魚微微動容,這些親情又一次牽動她就要離去的心。對著房外幽幽碧深的常青樹看去,此身不是原主人,縱然留下又奈何?
以自己現代人的身份,沒準兒又要出什麼事情。
世事,才是主人。很多時候,人是身不由已,隨著而動。
這動容,讓碧杏泣下,用一張粉紅色帕子掩住面龐:“好姑娘,文杏姐姐和我夜夜憂心,不捨得離了姑娘。”
“唉……”紀沉魚被她打醒,用了一聲悠長的嘆氣聲回她。
這嘆氣聲憂鬱而又充滿心事,碧杏再一次會錯意,帕子後面露出半張淚人兒面龐,輕聲道:“姑娘,您到了王府裡以後,對殿下說說,再把我們接進去吧。”
“啊?”紀沉魚適時的露出驚訝,她半分沒有笑,壓根兒不想笑。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演技差了點兒。
碧杏的心思,手中粉色帕子就是招牌。尋常她只繡花草蟲魚,今天帕子一角從手指縫裡露下,上面是半隻鴛鴦的頭冠。
思春之意,不言而喻。
紀沉魚僅有的離情,被這半隻鴛鴦打得點滴全無。她更為憂愁,更為離捨不得,雙手捧起碧杏的手,哽咽道:“好妹妹,我……怎麼捨得你們?”
“姑娘……”碧杏正打算和她來個垂頸而泣,紀沉魚側下了頭,幽幽對著房外初起的北風道:“只是殿下……怎麼能初去就不遵他的話,”
含愁帶悲的眸子再轉回來,不出所料,碧杏軟倒在地,猶有不甘心。
不容碧杏的話出來,紀沉魚柔聲道:“我怎麼能不想有個知已的人,也罷,你們且等著,等到殿下他……。”
粉面上一紅,心裡竊笑,你總該明白姑娘我的意思了吧,殿下寵愛的話,姑娘我賢淑過人,說不出口。
碧杏直了眼睛,眼神兒飄忽著有慚愧:“姑娘您太好看了,二姑娘雖然好,卻總讓人覺得離得遠,如今看起來,二姑娘美則美矣,像才採下來的水靈靈的花。”
紀沉魚促狹心起:“那姑娘我呢?”碧杏認認真真的道:“您像地上水靈靈的花。”
一個地上,一個地下,這差別天差地別。
得到恭維的紀沉魚摸摸自己的臉,心想這就是讓別人快樂,別人就讓你自己的原則吧。
雖然是哄了碧杏和文杏,紀沉魚卻不內疚。主要是她自己不想看著兩個人天天對自己淚眼相迎,哪怕沒幾天了,也不想看。
抱怨、埋怨、悲傷和憂愁,有誰願意天天對著它!
碧杏去了,一刻鐘後,文杏姑娘現身。果然眼睛是紅腫的,哭得很下功夫。再看她的衣衫,不過半天沒有見,腰帶還是那根腰帶,卻鬆垮了幾分,衣衫還是那個肩線,卻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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