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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王又一笑:“好了,我還有事,你要說什麼?”紀沉魚無語,有事您跑來幹嘛?你有事,也不能匆匆的說,說話,又不是打仗。
“家裡一年不如一年,”換成古代姑娘這麼說,好似要聘禮,可紀沉魚不是,她喜歡這個開場白。
許王打斷她,以為自己知道了:“聘禮五千兩銀子,你覺得不足,可以再加。”紀沉魚有了笑容,真暢快,真大方。等過了門,賞銀子痛快點兒,走的時候還可以當個小富婆。
她不再措詞:“殿下您想錯了,”
許王眼睛有神,我想錯了?你指責我,嗯?
“家裡雖說一年不如一年,日用可以供給。不過人手少,只有幾個忠心老家人。請殿下恩准,我不帶陪嫁丫頭。留下她們,代我在祖母和父親面前侍候,算是我的孝心。”
紀沉魚一氣說完,許王有了一絲欣賞,當即答應:“你放心,不會少你的侍候人。”
“殿下,”紀沉魚亮晶晶的眸子看過來,輕聲商議道:“這話,是我自己個兒的孝心,但是,不合體制。請殿下吩咐下來,祖母和父親才會答應。”
計劃中會離開王府的紀沉魚,不認為自己走以後,留下兩個丫頭在那裡有什麼好。她們生長在紀家,還是這裡最熟悉。
許王又一次認為自己洞察了她所有的心思,答應得更爽快:“我知道了,這樣吧,你和陳氏都不帶陪嫁丫頭,明天起,我給你們派侍候的人來。”
他瞬間就找了一個說法:“給你們派教導的人來。”
紀沉魚滿意了,許王也滿意了,兩個人,一個有自己的心思,一個因為身分尊卑,自大在所難免。
菊花開得綠意猶卷,紀四姑娘恭送許王殿下,在他背影上,看到自己以後的美好生活。許王走過後,文杏樂顛顛的過來,很想打聽最新訊息:“姑娘姑娘,殿下是特地來看你。”
訊息,是讓文杏不高興的話,紀沉魚不忍心現在就讓她難過,等於在她如火山噴發的喜悅上,當頭澆上南極寒冰。
她故意抿抿嘴唇,不喜歡也不是難過的道:“沒什麼,就是交待幾句。”
文杏還是很喜歡,送紀沉魚回房後,找來碧杏,傳達新聽到的最高指示:“殿下交待四姑娘,親事會辦得很體面。”
不然殿下會交待什麼?
碧杏也快樂了,因為要陪嫁,一定是她和文杏。陪嫁丫頭,大多是自小陪著的那兩個。這快樂沒過一時三刻就被澆滅。
紀四老爺來見紀老太太,滿面春風,步子輕快,嗓門兒也很大:“母親,喜事,許王殿下說,明天給四丫頭派來教養的人,另外還有侍候的人。”
紀老太太奇怪了:“怎麼,不要我們出陪嫁的丫頭?”紀四老爺樂呵呵:“是殿下親口所說,他說陳家也是這樣辦理,說王府裡侍候的人多,又體諒到母親年邁,說家裡不必再陪人過去。”
從紀老太太到紀四老爺,都認為這是件好事。
紀四老爺歸還王氏的嫁妝,家裡就更艱難。好在紀士文懂事,取出自己多年的積蓄,還有父母留下來的積蓄。這種時候,紀大公子取出積蓄,而且和紀四老爺訴苦:“父親,我不怕擔上不孝的名聲的。”
紀四老爺沒聽出來他的調侃,反而為他感動一下。
但是,他只取了一個部分,不好意思全讓長子出。餘下的家裡出了,其實是不小的一筆錢。紀四老爺趕走王氏,嫁妝按當時的全數歸還,算是他的一點心意。
紀老太太管著家,母子兩個人都清楚,家裡多少要備紀沉魚的陪嫁,再陪上人,其實不少。
許王殿下,在紀家母子心裡清晰起來,殿下,竟然如此貼心。
紀四老爺可愛的說了一句:“是我們家四丫頭招人喜愛。”紀老太太心裡這樣想,嘴裡不說出來:“是殿下為人仁厚。”
仁厚的殿下就此傳開來,文杏和碧杏馬上蔫了。
紀沉魚發現一件事,她不好意思面對文杏,沒到晚上,不知背地裡哭了幾回,眼睛已經紅腫。紀老太太當看不到,可紀沉魚很有歉疚,不讓你們跟去,真的是怕自己走得不好,反而給你們惹禍災。
晚飯後,紀沉魚留下文杏在房裡,帶著求告的安慰她,再全推到許王身上:“好妹妹,這是殿下的意思,”
文杏淚眼汪汪,紀沉魚再裝喜歡一下:“其實也是件好事,你老子娘全在這裡,家裡又是你服侍慣的,我不能盡孝,你為我祖母和父親面前盡孝,好妹妹,我謝謝你了。”
文杏淚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