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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參軍校尉單膝跪下行禮,然後快速地翻身上馬,直奔小路而去
入夜,中軍主帳
然們看並對。微弱的燭火在帳內影影重重,兀旭烈遲遲沒有睡下,他在等,等待塔木邪親自來複命。
果然,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塔木邪拖著疲憊的身子踏入了帳內,“殿下”
“他呢?可留了活口?”兀旭烈深信以駱睿重傷在身的情況,定然逃不過塔木邪的追蹤。
“留了!我已將他羈押。”塔木邪對於兀旭烈的軍令十分不滿,卻也不得不遵從,“殿下你不會要”
深邃如潭的黑眸靜靜地望向塔木邪,兀旭烈以極冷的口吻說:“我不會放了他!作為統帥,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大軍開拔之時,將他鎖在囚車內,押解入襄都,等候父王發落。”
☆、第十六章 得勝還朝
半月之後,北國,襄都
四太子府,青鸞殿
“嘩啦”手中的茶盞翩然滑落,熱茶濺滿了淡紫色的裙襬,暮曦神色凝重地蹙緊了黛眉。
“姑娘,燙著沒?”鏡莎趕忙拿起乾淨的布巾小心翼翼地為暮曦拭去手背上的水滴,“天啊都紅了,奴婢這就去找燙傷藥來。”
“等等。”暮曦一把拽住了鏡莎,濃濃的哀愁在眉宇間縈繞,唇瓣顫抖著吐出了凌亂的語音,“你剛剛說街上怎麼了?”
“四太子殿下大捷而歸,聽說俘虜了一批南國的將領,將他們囚在牢籠中風光地入城呢。”鏡莎輕聲地應道。
“囚在牢籠中?”暮曦的心好似被一根根綿軟的針狠狠戳刺,她不敢確定哥哥是否也在其列。
月太起姑國。戰敗被俘,並且囚在牢籠中被敵軍當做戰利品般展示,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莫大的羞辱。。
縱使哥哥日後能夠僥倖逃離北國,只怕這件事會成為系在他心頭的死結,永遠也無法再重拾身為將領的傲然與尊嚴。
甚至還有種更壞的可能,讓暮曦不敢去深思。
想起那一夜,當她將自己的血滴在雙生平安扣上,自溫潤的玉面上迸出了殷紅的血絲的剎那,暮曦就預料到了駱睿會有危險。
然而,她卻什麼也不能做,也什麼都做不了。
連他們在何處作戰,她都不知道,那種深深的無力感狠狠地折磨著暮曦的心扉。
雖然近日來她千方百計地從烏提、多格那裡儘可能地打探訊息,卻終是難以得到確切的迴音。
“姑娘,你哭了?”在暮曦陷入沉思的時候,鏡莎已經取來了治療燙傷的藥膏,輕輕地為她塗抹在手背的紅腫處。
“沒有。”暮曦匆忙轉過頭,想要掩藏起自己的悲傷。
“姑娘,你為什麼難過呢?殿下率領大軍打了一場漂亮的大勝仗,現在得勝而歸,正是風光無限。現如今,舉國歡騰你怎麼”鏡莎掏出絲帕為暮曦拭淚,困惑不解地問道。
沒錯,對於北國的百姓來說,現如今確實值得大肆慶祝一番,可她不是北國人,無力去與他們分享這份沉痛的喜悅。
“姑娘,暮曦姑娘”這時,烏提的聲音在殿外響起,他佇立在走廊上,嘴角堆滿了笑意。
“鏡莎去看看管家有什麼事。”稍稍斂起了在眼眸中氾濫的憂傷,暮曦強打起精神,對鏡莎吩咐說。
“是。”鏡莎微微服了服身,走出大殿,“管家,您有何事?”
“殿下已經進城了,我是想問姑娘,要不要去街上”烏提剛剛開口,就發覺自己似乎失言了,“噢,我的錯我忘記了白天裡姑娘的眼睛”
“是,而且姑娘的身子最近不是太好,還是不要讓她去那麼擁擠的地方了。”鏡莎搖了搖頭,不甚贊同烏提的建議,“殿下是不是要先入宮,接受大王的嘉獎及眾臣的朝賀?”
“沒錯,聽說大王很是歡欣,在宮內大擺筵席。”烏提的臉上滿是喜色,他感慨不已地嘆道,“殿下又一次給咱們北國帶來了勝利,殿下陪得上任何嘉獎。”
“那我就先回去了。”鏡莎微微頷首,轉身步入殿內的瞬間,便看到暮曦倚靠門後,“姑娘?”
暮曦摸著牆壁,自己悄然地來到了殿門之後,將他們的對話早已聽了個滿耳。
縱然她能看得見,也絕不會去街上隨著北國的百姓迎接兀旭烈。
看著他意氣風發地傲然姿態,只會讓暮曦更加心疼駱睿。
暮曦亦沒有勇氣親眼目睹駱睿作為敗軍俘虜被困鎖在囚牢之中的悲慘情景
北國,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