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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王宮的漢白玉大道兩旁站滿了滿朝的文武官吏,且不論他們心中懷著怎樣的情緒,表面上他們都要表現出極為崇敬的神情,恭迎再次為北國贏得酣暢淋漓大勝的四太子。
兀旭烈策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一面面暗黑色的旌旗被士兵高高舉起,在空中迎風舞動。
威儀齊整的精銳戰隊緊隨在他們英武傑出的將領身後,邁著厚重有力的步伐,踏出了震顫山河的雄壯氣勢。
高大偉岸的身影巋然地居於馬背之上,冷峻不羈的臉龐上仍然帶著那張銀色半面具,一套暗黑色的鎏金戰甲加身,將滲入他骨髓中的桀驁之氣淋漓盡致地凸顯而出。
兀旭烈揚起長臂,揮起紫雲鞭,向列隊迎接他的朝臣們致意。
“恭迎殿下凱旋而歸!恭迎殿下凱旋而歸!”所有臣子同時跪立下行禮,歡呼聲響徹雲端。
冷峻不羈的臉龐上沒有露出喜色,依舊那般平靜,兀旭烈見自己的心緒藏得很深,從不輕易表露,除卻在她面前。
若有所思地回眸望向隊伍的最後面,那一座座囚籠中本應關著南國大將軍駱睿。
然而,兀旭烈卻即將率軍入城的瞬間臨時改變了心意,他命人將駱睿於暗中押入王宮的大牢。
再一次破了例,兀旭烈也不明白為何暮曦能對他有著如此強烈的影響力。
但他沒辦法置暮曦的感受於不顧,這麼大的羞辱,對於駱睿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終於,終於,他還是不忍了,而這一絲絲的不忍對於以前的北國四太子來說是極其陌生的。
一切都因為暮曦,因為那個在不經意間闖入他心扉的女子。
是她化作了最為柔軟的情絲一點一滴地埋入了兀旭烈心中最隱秘的那一角,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
威嚴的佇列在寬敞筆直的大道上浩浩蕩蕩地前行,倚靠著群山而建的巍峨宮殿漸漸映入眼簾。
此時,北國國君兀魯卓率領著幾名太子靜靜守候在壯麗肅穆的宮門之外。
這般禮遇的迎接陣仗,在北國可謂前所未有的。
“我兒”兀魯卓驕傲地望著那安坐在馬背上的偉岸人影,主動地上前幾步。
兀旭烈拉住了韁繩,犀利的鷹眸輕輕地掃過一眼站在兀魯卓左右兩側大哥、二哥,瀟灑地翻身下馬。
大步走至兀魯卓面前,他恭敬地單膝跪下,低沉的聲音朗朗響起:“兒臣叩見父王!父王萬安!”
“快起吧。”兀魯卓滿意地點了點頭,雙眸中盈滿了欣慰,向兀旭烈伸出了大掌,“戰事辛苦,你受累了。”
兀旭烈抬起頭,握緊了面前那張大掌,猛地起身,淡淡的笑盈滿唇畔,“能為國家略緊綿薄之力,是兒臣的榮幸。”
“好啊!好啊!”兀魯卓親眼見到兀旭烈氣色紅潤,激動非常,“胸口的傷呢?全好了嗎?”
“勞父王掛念了,已經痊癒,沒有大礙了。”因這一句問語,兀旭烈的心口微暖。
乎戈邯的臉上雖然堆著笑,但他的心情卻是沉鬱不已,尤其在看到父王對兀旭烈的愛護與讚賞之後,那種迫在眉睫的危機感愈發強烈。
反觀兀拓則是神色平和,一如往常般唇邊噙著溫暖的笑,他走上前幾步,語意和善地說:“四弟,歡迎還朝你在戰場上的幾場大勝,贏得滿朝稱讚!”
“二哥過獎了!”兀旭烈轉向他,回以淡淡一笑。
這就是二太子兀拓,人前人後總是那麼客套有禮,行事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任何紕漏來。
也正是因此,兀旭烈對於他的戒備更甚於對於乎戈邯的。
“四弟,恭喜!一場勝仗,讓滿朝文武興奮不已。”乎戈邯極不情願地對兀旭烈道出幾句恭維的話,但卻不似兀拓那般聽著讓人舒服,反而滿含酸味。
“謝大哥!”兀旭烈雙手抱拳,向他微微頷首示意。
“我在宮中設了宴,去你府上把暮曦那丫頭也一起叫來吧,你們許久未見了。”歡欣的笑始終掛在臉上,兀魯卓提出建議。
聞言,一絲為難掠過那張剛毅冷峻的臉龐,兀旭烈絕不希望暮曦出席在王宮內舉行的慶功宴會。
“謝父王的好意但是暮曦最近的身子不適太好,近來都在臥床靜養。”他只得找了個託詞,婉拒了兀魯卓的提議。
“哦這樣啊,那丫頭病得重嗎?要不要我派宮中的太醫去給她瞧瞧。”兀魯卓略感驚訝,但還是表露出了關切。
“謝父王我還未見過她,只是聽管家來報,應該是沒有大礙。我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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