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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欲抬起手臂,奈何微微一動,那撕心裂肺的灼燒痛楚便從胸口處蔓延開來,那痛提醒兀旭烈他還活著的現實。
虛弱的笑紋在那微微上翹的性感唇角拂過,他驀地垂眸,溫柔的視線落在那被血色染紅了荷包上。
“咳咳咳咳”一股濃稠的血絲卡在喉間,他情不自禁地輕咳起來。
還在打盹的裕冼及侍童被這一聲聲咳嗽驚醒,他們即刻睜開眼,驚喜萬分地注視著床榻上已然醒來的人影。
“殿下殿下”裕冼驚訝不已地望著那犀利幽深的鷹眸,趕忙為他號脈。
侍童則斟了一杯溫水,送到兀旭烈的唇邊,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
溫潤的水入喉,緩解了喉間的乾澀,兀旭烈劍眉微攏,嗓音嘶啞地問:“幾日了?我昏迷了幾日?”
摸著已然平穩的脈象,裕冼大喜過望地連連頷首,掌心抹了抹兀旭烈的額頭,“熱度退了殿下,您已經昏迷了整整兩日了,將軍們都在為您擔心,深怕您”
“呵呵”兀旭烈雖陷入了昏厥,但意識並未完全麻痺,他很清楚駱睿那一劍刺得有多深,多重。
征戰沙場十餘載,他受過的大傷小傷不計其數,只不過唯獨這一次最嚴重,也最致命。
兀旭烈深知是一霎那間心存的婦人之仁差一點將他自己送上了黃泉路。
但回想起來,他的心中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
只不過,這將是他最後一次對駱睿手下留情。
為了暮曦,兀旭烈已經違背了太多的原則,甚至暫時放下了家國大義,對敵國主將施與援手。
不久前在戰場上的激戰對峙,為了不傷害駱睿的性命,兀旭烈步步退讓,卻換來了他的致命一擊。
相信,當暮曦瞭解了一切內情之後,也會對他又更多的體諒吧。
“我死不了”兀旭烈搖了搖頭,以傲然不羈的口吻調侃道。
每一開口,脖頸的微動似乎都與胸前的肌肉相連,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便會顯現。
“去,快去將殿下醒來的好訊息通知給各位將軍!”裕冼感嘆奇蹟的發生,他趕忙吩咐身邊的侍童。
“是!殿下醒了!殿下醒了!”侍童高興地一面高喊著,一面跑出了中軍主帳
頃刻間,幾十名日夜為兀旭烈傷情憂心如焚的軍中將領們便聚集在了大帳內,欣喜地打量著兀旭烈,見他氣色已有好轉,人也清醒過來,都暗自地鬆了口氣。
“殿下”最激動的要數塔木邪了,他踉蹌著奔到塌邊,緊緊地握住了兀旭烈的大掌,“太好了,你終於挺過來了。”。
“咳咳別一個個那麼嚴肅我沒死呢。”兀旭烈在侍童的攙扶下,強忍著痛坐起了身子。
“殿下!”所有將領同時跪了下來,向兀旭烈多次叩首,“天佑殿下殿下能夠脫險,我等感謝蒼天庇佑!”
“起吧”兀旭烈倚靠在塌邊,微微勾起指尖,氣息依舊微弱,“我受傷的這幾日,戰況如何?”
“請殿下切莫憂心,前方戰況一切如常,南**隊並未趁機發病來犯。”居延戈走上前,沉聲向兀旭烈奏報。
“呵”南**隊的按兵不動倒是讓兀旭烈有些意外,按理說,他重傷的這段日子,正是駱睿他們領兵進攻的絕佳機會。
看來,南國的大將軍也並非完全的卑鄙之人。
以這幾日來的按兵不動來作為對兀旭烈戰場上相讓的一種報答。
“我等作了相應的佈置,前方的守衛防線很牢固。”居延戈見兀旭烈恢復了氣力,連帶著那雙鷹眸都似往日般炯然有神,近來籠罩在臉上的那濃濃的憂慮才漸漸退去。
“好,三日後,按照我之前的計劃引蛇出洞。”陰鶩的黑眸中閃動著絲絲渴望,兀旭烈不想再等了,他要儘快結束這場戰事。
“殿下?”塔木邪驚訝地低呼一聲,不甚確定地追問,“殿下這次這次”
瞧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兀旭烈勾唇一笑,似乎向在對自己保證:“絕不放過”
“是,我明白了。”塔木邪高興地微微頷首,知道兀旭烈是確實下定了決心。
三日後
兀旭烈的身子雖然恢復得十分迅速,但他在眾將領的勸說下,沒有勉強上前線,而是鎮守在中軍大營之中,指揮前方的戰士們作戰。
果然,連日來他們連連取勝,將南**隊在前幾日積累的優勢蠶食殆盡。
“殿下”塔木邪風塵僕僕地從戰場上趕來,大步走入帳內,欣喜地向他稟報,“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