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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情看似簡單,卻是極難辦,封君揚知曉陸驍是為了保護她而來,眼下她還府中,陸驍若是輕易就走了,他必然要起疑,
誰是陸驍卻不肯說,只說道:“這不用你管,我自有法子,”
辰年便不再問,沉吟片刻後說道:“好,我信你,不過你先莫要著急走,緩上兩天再去和封君揚告辭,面上非但不能漏出分毫異色,還要託他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好好照顧我,”
陸驍點頭應下了,兩人又商議了幾句日後如何逃脫之事,待說到出青州後的安排,辰年便沉吟道:“我們出了青州先不能往太行山裡走,往東往南怕是都不成,眼下這幾處都是封君揚的勢力範圍,若是要躲避他的追捕,我們不如先往北走,”
陸驍聽了,不覺深深皺眉,“你想去漠北,”
辰年卻是搖頭,“不,不是真的要去漠北,而是叫封君揚誤以為我們要去漠北,我們翻過燕次山後就偷偷繞回,經宣州,從冀州繞得回來,從東邊進入太行,”
一聽辰年並非真的要去漠北,陸驍的眉頭這才展平了,應道:“好,怎麼走隨你,”
眼看天色將亮,辰年正欲催促陸驍快些離去,誰知陸驍卻突然掀開床帳,拉著她躍到了床上,“噓,外面有人來了,”陸驍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辰年聞言屏息聽去,果然聽見一陣腳步聲在院中由遠而近,直走到廊下才停住,隨即便聽見那守在屋外的侍女低聲喚道:“平爺,”
順平低低地應了一聲,問道:“夜裡情況如何,”
侍女答道:“謝姑娘一直睡得很沉,並無任何動靜,”
順平又道:“好好守著,警醒點,”
就聽得那侍女低聲應諾,恭敬說道:“平爺放心,奴婢一直守在這裡,眼都不敢合一下的,”
他兩個在外有問有答,同辰年躲在床上的陸驍卻是忍不住要哼笑出聲,嚇得辰年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邊低聲喝道:“別笑,”
陸驍點點頭,推開辰年的手,又轉頭湊到她耳邊,把聲音壓得極低,說道:“這女人說謊,我之前下來的時候,她正倚著廊柱睡得香呢,還敢說自己眼都不敢合一下,又說什麼你睡得沉,我看是她睡得沉才是,”
聽了他這話,辰年也不覺發笑,她抿著嘴無聲地笑笑,把陸驍的腦袋轉回去,自己貼在他耳邊上說道:“只能這樣說,不然怎麼回話,就說平爺,真是對不住,我剛才一不小心睡著了,不知道屋裡情況如何,要不您自己問問,”
陸驍忍不住又要樂,嚇得辰年忙又捂住了他的嘴,
廊下的順平與那侍女又低聲說了幾句,便就走了,窗紙上便只剩下那侍女一人的身影,辰年等得片刻,見那侍女一直立在那裡不動,便低聲與陸驍說道:“這下壞了,她若真是眼都不合一下,你可怎麼出去,”
陸驍說道:“要不你把她叫進來,我敲昏她得了,”
“敲昏她,那明日她醒了怎麼辦,”辰年問道,
陸驍頗有些苦惱,想了想,答道:“你若說是我手腳麻利些,不叫她看到我的身影,她會相信是自己突然暈倒的嗎,”
辰年無語,平躺在床上默默仰望帳頂半晌,這才低聲說道:“先等一等吧,若是她一直不睡,那明日一早我就找她練拳把她引到別處,到時你再偷偷跑了吧,只是出去的時候還要小心外面的暗衛,”
陸驍此刻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不管是敲暈那侍女還是殺了她,明日一早必然要露餡的,還不如等著辰年把那侍女引開,他在偷偷溜走的好,想到屋外守衛嚴密的安危,他便又說道:“那你明日得早點起來練拳,天色若是亮了可不好掩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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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示敵以弱
辰年點頭應道:“好。”
陸驍聞言便放下心來;又低聲說道:“那我可先眯一會兒了;等你起身的時候再叫我;我才是真的半宿沒閤眼了呢。”
他這樣說完;竟真的將身體往床內挪了挪;躺在那裡睡了起來;過不一會兒就聽他氣息變得微細綿長;竟是真的睡著了。辰年抬起身看他兩眼;不覺哭笑不得;無奈之下也只得靜靜躺下;調理內息;睜著眼等待天亮。
夏日天長;不過剛剛敲過四更;東方的天際便有了隱隱有了蒙星的亮光;辰年將身側的陸驍推醒;低聲說道:“我這就出去找她練拳;你先找個地方藏一下;待我把引到稍遠處;你再設法溜走。”
陸驍雖是剛剛睜眼;神智卻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