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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還在燃燒,濃郁的雲辛子香在身邊瀰漫,這種暖暖的醉人香氣,卻並沒有讓羽鳶覺得有絲毫的溫暖感覺,反而是徹骨的冷。剛才她雖然恍惚,但大夫的話是盡數聽進了耳中的,父親死於毒,一種名曰荼曼的毒。這是宮中常見的劇毒,一個托盤遞到被賜死的之人面前,一把匕首,一段白綾,還有一杯毒酒,裡面放的,正是這荼曼之毒。帶著淡淡的甜味,瞬間之人於死地,又沒有痛苦,聰明人都會選的。
想到這裡,羽鳶不得不想到一個人,元君耀!
“夏侯丞相稱病不朝,已經兩日了,也不知是何故,不如皇后代朕去看望一下?”想起清早時他說的話,還有唇邊那不明意味的笑容,羽鳶如遭雷擊,難道是他!夏侯遠的實權早就被架空了,上朝與否根本就是一個形式,大概是元君耀還沒有想好左相的新人選,所以才讓父親暫時把這個位置填著,一面朝中又是一番明爭暗奪,至少之前羽鳶一直是這麼猜想的。
他賜死了父親,卻故意讓自己會倆探病,他是故意的!羽鳶幾乎要站不穩了,向旁邊倒去,緩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娘娘。”一直候在外面的如萱猶豫了好一陣,才開口,道:“娘娘,陛下召您即刻回宮”。
屋內一片死寂,良久,羽鳶道:“我拒絕。”
“是。”
“元君耀!”羽鳶咬牙切齒,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一般,帶著強烈的恨意,念出了這個名字。
可是,他有什麼理由?雖然心中悲痛無比,但羽鳶還是能夠勉強保持清醒的。她在腦海裡反覆的搜尋著,元君耀有什麼理由?
可是自己想不出啊!他沒有任何理由這樣做,或許是另有其人?羽鳶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這件事的種種,希望能掘出些蛛絲馬跡。
“夏侯丞相稱病不朝……”,稱並不朝!娘說父親病了,卻堅持不請大夫,這兩日只是在房間裡睡著。會不會是父親根本沒病,他只是刻意的在迴避?難道是朝中的恩怨?
父親素來與世無爭,有沒有實權,若是要置父親於死地,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他無意間撞破了什麼陰謀。對,這個也有可能!
羽鳶有些激動,不由得手抖。她來到書案前,仔細的翻找起來,心裡期盼著父親會留下什麼線索,自己若是能夠找到,便能報仇了!
這古舊的太師椅,十數年來父親一直坐的,年幼的時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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