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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鳶有些激動,不由得手抖。她來到書案前,仔細的翻找起來,心裡期盼著父親會留下什麼線索,自己若是能夠找到,便能報仇了!
這古舊的太師椅,十數年來父親一直坐的,年幼的時候自己還曾經頑皮的爬上來過。現在不是回憶過往的時候,她要儘快的找到。
案上的每一本書都翻找過了,裡面什麼也沒有夾,就連筆墨紙硯她都一一的檢視了,還是空空的。
如果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父親一定不會藏在輕易被人發現的地方。羽鳶起身在屋裡轉悠,每一個細微的地方都找過了,她實在是想不出來,索性苦悶的坐在地上,閉眼深思著。
“娘娘,用些晚膳吧。”如萱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我不餓,你退下吧。”
“是。”如萱無奈,但羽鳶的xing子她是知道的,一旦倔起來,沒有人能勸得住的。
抗旨
就在羽鳶抵達相府沒多久,就有一封夏侯淵親筆的書信送到了御書房,他初聞,還有些不解是何意。
夏侯遠稱並不朝已經兩天了,本來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反正他沒有實權,也不會參與議事,只是自己放在那裡佔位置的,當然,還可以用作護住瑛兒的籌碼。
念在夏侯羽鳶在康平橋邊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他已經是格外開恩准許她回家探病了。
揮揮手,呈上信函的內監就恭敬的退下了,元君耀拆開用蜜蠟封好的牛皮紙信奉,裡面有五張紙,展開來,他從最右邊開始看起。
“臣夏侯遠,自先帝崩猝之日,便投於逆賊門下。陛下繼位之後,天子龍威盡顯,不殺這恩,臣萬分感激。然臣有負陛下恩德,權迷心竅,於陛下離宮之時暗中作祟,欲取而代之,現將罪行一一交代:……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望陛下寬恕,唯有以死謝罪。臣自知罪身卑微,亦知所犯乃滔天大罪,當誅九族,臣斗膽相求,望陛下唸對羽小女盡心服侍上,寬恕夏侯一族。罪臣夏侯淵絕筆。”
兩頁信紙,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自己的“罪狀”,這些安排果然都是滴水不漏,若不是詭計的策劃者,絕無可能寫得這麼鉅細。
後面三頁紙是一份名單,是他的隱秘力量。大約有兩百多人,表面身份在平常不過,但在暗地裡竟然是為他賣命的“影子”!其中有一部分是埋藏在禁軍、金吾衛之中,還有的來自邶國各地,他們有著不同的身份,商賈、農民、士人,有的甚至是官吏。不過所幸沒有朝中重臣。
夏侯遠啊夏侯遠,你真是能耐啊!看來朕是低估了你,狼子野心啊!
看完之後,元君耀驀地笑了,縱聲大笑,將外間等候傳喚的內監、宮婢都嚇得面如土色。明明是縱情大笑,卻帶著毫不掩飾的雷霆之怒,接著是瓷器摔得粉碎的聲音,許久之後再平息下來。外間此時已經跪了一屋子人了。
“來人!”元君耀怒極反笑。
“陛下。”內監硬著頭皮走進書房,不敢抬頭。
“立刻召皇后回宮,還有,讓冷凝楓來一趟。”
“是。”那內監靈了命,一溜煙退出的御書房,生怕惹得元君耀將火撒在自己身上。
元君耀讓冷凝楓按照名單,先去清理潛伏在上衍的力量。出了這樣的事,他無心再看奏摺,狠狠的捏緊了拳頭,等著羽鳶回宮。
……
想著想著,羽鳶竟然睡著了。剛才只是天色微暗,現在外面已經完全黑了。轉頭看向燭臺上越動的火花,有些迷糊,過了好一會兒視線才恢復,原來自己睡在了書桌邊上。正要坐起來,抬眼竟發現紅木的書桌一角有一方向下凸起,似乎是暗格。
羽鳶的頓時清醒過來,立刻起身去檢查那個暗格。父親的書案還有這個構造,她從來不知。她坐在案前,將手伸道書案下面摸索著,想要找到一個可以觸發機關的按鈕,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或許開關是在案上?羽鳶又將書案上可以動的東西全部挪了一邊,臉桌面都被摸了個遍,可是下面的暗格依舊沒有要開啟的跡象。心裡有些不耐煩了,但是羽鳶深知暗格這種東西,若是用強力去開啟,反而有可能觸發另一道機關,輕則毀了暗格裡儲存的東西,重則有性命之憂,只好耐著性子尋找。
又過了兩刻,羽鳶無意的將手磕在了案上,聽聲音,這一塊與其他地方不一樣,是空的。趕忙湊過來仔細研究,原來這一塊是可以活動的,移開面上的木頭,有一小格,輕旋格內的搗騰了半天才開啟,可是裡面卻什麼月沒有。她瞬間失望透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