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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來歷,也不再詢問,只是每天清早梳妝時幫羽鳶簪上。此刻看到羽鳶如此,也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娘娘,請解衣入浴吧。”
“恩。”羽鳶放下簪子,有些恍惚。
沐浴後,在幾個宮婢的服侍下開始更衣。穿了半個多月的素色宮裝換做了新做成的硃紅宮裝,正是那天內務府送來的新緞子。衣服華麗繁複,要幾個人一起服侍才能穿好,所以一向不喜歡其他宮人伺候自己穿衣的羽鳶也沒辦法。四個宮婢在自己身邊環繞,羽鳶只覺得頭暈,看著如萱,苦笑了一下。
“你們退下吧。”在銅鏡前轉了一圈,最後的衣帶也繫好了,羽鳶揮手。
“是。”
“如萱,幫我上妝吧。”
“恩。”
看著鏡中的自己,沐浴之後,脂粉盡數洗去,便露出了疲憊,眼下有一片青色。如萱手腳很快,不到半刻便在臉上勻勻的吐了一層粉,羽鳶只覺得自己又容光煥發了,綻出一個笑容。緋色的胭脂在兩頰淡淡的勻開,氣色看上去更加的好。
最後再描好眉黛,精緻的面龐便是天衣無縫了,連日的疲憊、cao勞盡數遮去了。
“還是你手巧。”
“是娘娘天生麗質。”
“行了別捧我了,梳頭吧。”
如萱很快就梳成了飛鳳髻,取一套精工細緻的純金首飾替羽鳶戴上。額飾上的金風口中垂下流蘇來,在眉心處輕輕搖晃著。兩鬢各戴一支金步搖,下面的穗子落到耳旁,長度正好,沒有掩去耳環的光輝。長髮的末端都束在頭頂,用鏤空木蘭花方形壓發固定著,藏得很好,沒有一絲毛躁。最後在腦後戴上一個並蒂牡丹紋樣的髮飾,將厚重的髻托起來,便大功告成了。
雍容華貴,母儀天下。
“如萱,你去別院告訴凌將軍,他的席位在四王爺邊上。”
羽鳶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如萱有些摸不著頭腦:“誒?凌將軍到了含瑞殿,自然有宮人引他……”見羽鳶從妝奩裡拿出一支白玉簪,如萱說了一半的話又咽了回去。這支簪子,是羽鳶再北疆時一直戴的。
“把這個給他,記住,是親手。”
“是。”如萱雖然好奇,但羽鳶此時神情嚴肅,所以她什麼都沒問,便出去了。
“娘娘,時候差不多了。”殿外傳來千鶴的聲音。
“等如萱回來就走。”
“是。”
……
乘著步輦來到含瑞殿,時候正好,不遲也不早。暮色漸漸升起,在銀裝素裹的世界裡,亮起燈火的含瑞殿看起來格外的溫暖。
鬥豔
踏進含瑞殿的時候,元君耀已經在上首了,身邊的鳳座上還是空空如也。再順著看向第一席,湘妃已經來了,一襲大紅的衣裝格外惹眼。羽鳶輕嘆,自己最愛的正紅,在許多場合卻不能穿,要是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宮妃就好了,便不用穿這難看的硃紅色。不對,自己怎麼能為了一件衣服就這樣沒有志向?若是不能站在高位,又怎麼能守護自己珍惜的一切呢?
這短暫的失神,羽鳶不覺間已經過了第三席,本想看一眼他來了沒有的。此時自然是不能再回頭的,羽鳶淡淡的笑了,威儀而雍容,面具已經戴在了臉上。
“臣妾拜見陛下。”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在注視自己,總之不會少。羽鳶恭敬的行禮,語調語音都恰到好處,就算是最嚴格的教習嬤嬤,此刻也挑不出錯來,因為她已經練習了不知多少次了。
“免禮。”元君耀伸出右手向上輕揚,之後便沒有收回,直到羽鳶走到他身邊,他順勢執起羽鳶的手,溫柔的笑了。不過,這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即使做得再好,羽鳶還是看得出破綻。當然,下面的人或許看不出,只道是帝后情深。
元君耀的演技和湘妃不相上下呢,要是兩人切磋一番,呵呵。羽鳶籠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今天的自己有點不正常呢,總是無法自已的失神、跑題,有一種悸動,一種亢奮在心底呼之yu出。
“今天的夜宴,皇后果然是花了心思的啊。”
“臣妾分內的事,自然是全力的完成。”
“這段時間你倒是格外的讓朕省心啊。”
“那是。”
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字裡行間卻有著難以掩飾的彼此嘲諷,當然,完全聽不見的眾人只能看一出和諧的啞劇了。
不經意間的轉頭,目光從下面掃過,原來他已經入席了,正巧在看羽鳶。四目相對,羽鳶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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