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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卻久久無法平息。她深吸一口氣,右手輕輕撫上腦後的髮飾,假意將它扶正以此掩飾自己心中的波瀾,事實上,它根本沒有歪,如萱站在羽鳶身後,看得一清二楚。
……
又過了兩刻,妃嬪們陸陸續續都來齊了。當一襲淺紫的蘭瑛出現在殿上時,羽鳶刻意的看了元君耀一眼,果然,這才是貨真價實的柔情似水,她在心裡又一次冷笑起來。
這身衣服確實很好看,聽到下面倒吸氣的聲音,就能明白。當然,如果忽略這個人的話,就更加完美了。因為懷孕而遲緩的她在蘭碧的攙扶下亦步亦趨的走進來,這段時間足夠羽鳶把同樣的距離走兩個來回了,如果是羽鳶,元君耀定會責怪她故意慢吞吞,若是蘭瑛,元君耀就會望而生憐,這就是區別所在。
雖然蘭碧一襲緋衣也很耀眼,但是她感覺得到,無論是元君耀,還是眾人,目光都集中在了身旁的蘭瑛身上。自己呢?就像一個打扮出眾一些的宮婢,滑稽而可笑,這種感覺縈繞著她,像是壓在心上的石頭,搬不起,挪不開,她只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了!不要,自己不要這樣!她也要成為眾人的焦點,她要站上那個更高的位置!
一道目光直直的投來,她迎上去,發現是皇后,那眼裡的憐憫,更加刺痛了她的自尊。
就是這樣,再強烈些,很好!羽鳶舉起酒樽,一飲而盡,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當阿夏朵來的時候,幾乎全殿的人都驚呆了,甚至忘了要倒吸一口涼氣。到了極致的驚豔,已經沒有言語可以用來形容。一襲紫色的宮裝,比起瑛夫人的,要濃烈得多。臉上繪製的是來自故國獨有的濃妝,不施粉黛的她是一種風情,此時濃妝豔抹,不僅沒有做作的感覺,反而很適宜,濃濃的異域風情撲面而來,這才是真正的淡妝濃抹總相宜吧,羽鳶讚歎,這是由衷的。
果然,就連元君耀也有些失神,原來他一直只抱有憐憫的阿夏朵,也是這般美好,為何他從未意識到?
……
到了時辰,隨著元君耀的一聲“開席”,鼓樂聲起,眾人一齊舉杯。
羽鳶方言望去,下面一片奼紫嫣紅,正紅、緋紅、淡粉、水藍、鵝黃、淺紫、深紫……像是春天御花園裡的一片百花盛放。
幾乎是每個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爭奇鬥豔,唯有羽鳶一人例外。
這裡的每個人都費盡心思想要博元君耀一笑。就為了這少得可憐的恩寵,爭鬥不斷,至死不休。
所謂的愛,只不過是分割成無數份中的一小份,所謂的心,也不過是濫情花心裡的一小瓣,微乎其微。看著她們,羽鳶只有嘲諷與同情。為什麼後宮三千,都要去爭搶這個根本不可能屬於自己的人?為何不能執一人之手,天涯海角呢?
“臣敬陛下、皇后琴瑟和鳴,白頭偕老。”下面響起的聲音打斷了羽鳶的思路,抬起頭一看,原來是凌千辰。他已經從第四席起身,來到前面,此時正在舉杯敬酒。元君耀拿起酒樽,笑著仰首,羽鳶看著手中的銀樽,又看看凌千辰,他的眼裡透出複雜的光,羽鳶看不真切。既是嘲笑,又是得意,還有固有的輕浮,似乎還有了一點期待。
她淺笑:“將軍為國效力,陛下與本宮都要感謝你才是!”說完一飲而盡。
曖昧
無聊的宮宴繼續一直持續著,不知道已經喝了多少杯,羽鳶只覺得上頭了,暈眩眩的。殿中翩然起舞的舞姬輕盈優美的旋轉著,眾人都看得饒有興味,只有喝醉了的人,才覺得頭暈。
過了一會兒,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看著側邊的銅漏,離子夜還有一個多時辰,羽鳶料想自己肯定是熬不了那麼久的,若是失態了就不好了。便對元君煊道:“臣妾不勝酒力,想要出去透透風。”
“恩。”難得的,他沒有冷嘲熱諷。
從後面繞到殿外,因為飲酒過多而又紅又燙的臉頰砸寒風中終於感覺舒適些了,但頭還是很重。羽鳶將整個人都靠在如萱身上,若是沒有她在旁攙扶,定然會摔倒在地。
昏昏沉沉的她隨意走著,卻不知不覺的來到湖邊的露臺上,正是上次與煊飲酒暢談的地方。明明只過去了數月,卻像是數年,風雲變幻,時局早就不似從前了,原來時過境遷竟是這般讓人心酸。
又向前走了幾步,將自己完全隱沒在陰影之中,一如那晚,嗅著清新的湖水與泥土氣息,稍微緩過些許了。
“娘娘,您好些了嗎?”
“恩。”
“還以為皇后娘娘是千杯不醉呢。”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扶著漢白玉圍欄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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