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1/4 頁)
“我笑你傻,也笑蘭瑛技高一籌。”
“你什麼意思?!”
“虧你被蘭瑛算計了,還以為她忍痛割愛,姐妹情深。蘭瑛也真厲害啊,連親妹妹都算計,你們不是一個娘生的吧?”湘妃的嘲諷之意更加明顯了,不加掩飾的全部寫在了臉上。
“你!”聽到後半句,蘭碧更是驚怒,她向來介意自己庶出的身份。
不顧蘭碧的憤然,湘妃接著道:“曾經我與皇后交惡,後宮的人都知道。”蘭碧畢竟才來不久,那時羽鳶和湘妃已經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了,自然有些不信。
“蘭瑛曾經送給我一匹玫瑰色的緞子,當然,海寧織造的手藝無論如何都無法同江南織造的比,不過也算是珍品了,金似線繡的玫瑰絢目無比呢。我以為她是拉攏我一同對付皇后,又是難得的珍品,自然收下了。喜滋滋的讓內務府裁了夏衣。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湘妃的語氣一轉,忽然變得有些森然,蘭碧不由得後退一步:“怎麼了?”
“陛下看了一眼,道:“玫瑰盛放的時候,正巧是父皇母妃的祭日,湘妃不知麼?”說完就拂袖而去,半個月不曾駕臨。”
“什麼!”蘭碧不由得驚撥出聲。
“信不信由你。提醒你一句,姐妹情,這後宮素來就無。”說完湘妃轉身,向著長廊那邊走去。終於鬆了一口氣。
只留一臉驚詫的蘭碧留在原地,呆呆的楞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轉身問道:“湘妃所言,是真是假?”
“回娘娘的話,奴婢、奴婢只知道,湘妃娘娘曾經的確與皇后不和,兩人在御花園裡大打出手,湘妃還因為這件事被陛下禁足呢。”
看著那匹自己清早還喜歡得不得了的布,只覺得一陣厭惡和心驚。
看著蘭碧可怕的眼神,那宮婢嚇得顫抖起來,“娘娘,這緞子……”
“燒了!”
“是。”
……
“要讓心思不淺的蘭碧上當,妹妹演技超群呢。”
“哪裡,多虧了皇后真假參半的計中計啊!”
鳳至殿裡一片歡聲笑語。黃雀在後這招,果然是屢試不爽呢。
三十
半個月的時間,不斷的忙碌著,不經意的,時間就如白駒過隙一般,轉眼已經到了除夕。十數天的忙碌就是為了這麼一天,羽鳶已經覺得有些心力交瘁了。
散了請安,便帶著如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含瑞殿,親自監督最後的準備。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終於就緒了。
“如萱,我們差不多會鳳至殿沐浴更衣了。”說著,羽鳶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是。”
兩人剛走到殿門前,忽然有個深藍色袍子的內監從數丈外奔走過來,“皇后娘娘萬安。”
見來人是元君耀身邊的內監,羽鳶提起勁來,問道:“免禮,什麼事?”
“回娘娘的話,陛下差奴才過來告訴娘娘,今晚的宮宴,凌將軍也會參加,請娘娘安排下。”
一抹驚喜從羽鳶臉上掠過,只是一瞬便收斂了,平平道:“知道了,告訴陛下,我會好好安排的。”
語罷,又回到了含瑞殿正殿,目光掃過幾排位置,盤算著吧凌千辰安置在什麼地方。除夕宮宴是家宴,沒有邀請文武百官,所以算是天家的家務事,便是由主內的羽鳶來cao辦。凌千辰這次回上衍,是年末例行的述職,因為凌千辰沒有家人,便是無家可回,便住在皇宮西側的別院中。元君耀體恤,大概是知道他沒有家人可以團聚,於是便讓他來赴宴了。
不過這倒難倒羽鳶了,下面的桌席都是宮妃們做的,男女有別,為了避嫌,自然是不能坐在一起。讓他坐在元君耀身邊,也不妥,畢竟他沒有表現出這個意思。元君煊是皇親,凌千辰是武官,兩人坐在一起,也不妥。
權衡了一下,還是拍在元君煊身邊稍微妥當些,算是下策中的上策,於是交代了宮人們,便帶著如萱離去了。
……
回到鳳至殿,離宮宴開席還有不到兩個時辰,稍顯緊張了,如萱趕快吩咐宮人們都利索些。
坐在浴室的妝臺前,由著如萱將頭上的釵子一支支取下。當那支銀步搖被輕輕的放在面前的臺子上時,羽鳶不由自主的伸手將它拿在手心裡,摩挲著。戴了十幾天,今天終於要換下了。
這支步搖如萱從未見過,只是忽然有一天便發現它躺在妝奩裡,羽鳶只是吩咐她戴上。接連三天都是如此,如萱大概明白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