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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散發駭人的寒意。
“你就這麼急於討他歡心?”一字一句,聲音冰冷凝重。
蘇淺站起身,左手握著珊瑚珠,右手伸到額頭掠開溼透的長髮,明淨的臉龐像夜明珠浮現在夜色中:“這手串對浚源哥哥很重要!”
薛琅琊向她遞過傘,似乎在拼盡全力隱忍著什麼:“雨太大,你先回太史府去!”
“27粒珊瑚珠,已經找到11粒,我再試試……啊!”話音未落已轉成半聲驚呼,眼見高大的男子突然闢手奪過她掌中珊瑚珠,廣袖一揚,已全數撒入棉池。
雙刃劍(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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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以回去了?”絹傘早已落地,薛琅琊呼吸粗沉,顯然是怒到了極點,“刁白,送小姐回太史府!”
身後走出一人,穿著王府侍衛統領服色,俯身拾起地上的明黃色絹傘,無聲無息走到蘇淺身側。
蘇淺抬頭怒視薛琅琊,恨恨道:“因為你是皇族貴胄,就可以為所欲為?”
面前男子突然逼上半步,劍眉高挑,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不錯!”
挺直脊背,推開刁白舉在面前的絹傘,蘇淺冷冷道:“既然如此,不必勞煩王爺,我自己會走!”
眼看蘇淺提著長裙,滿身狼狽,卻姿態踞傲地緩步走遠,薛琅琊終於長聲嘆息:“刁白,你知道為何會由步兵營調任長庚王府的侍衛長,與我寸步不離?”
刁白低低道:“屬下不知!”
“你知道為什麼三角平原大捷後,我還要執意攻打鐵勒城,讓紇合王向我朝俯首稱臣?”
“屬下不知!”
“你知道為什麼我不顧惜財帛人力,一定要將王府由行臨遷至烏川?”
“……”這些問題,刁白一個也答不上來,沁涼的夜雨中,只覺背心滲出微汗。
“你不知道……”薛琅琊臉上陰鬱得可怕,“這八年來,我拼盡全部心力,做了那麼多事,到底是為什麼,誰也不會知道……”向白石環繞的黛青色棉池望了一眼,冷冷道:“幫我做件事!”
一夜心潮起伏,難以入眠,只有睜著眼睛看紗帷之上天光漸亮,燻爐中的伽楠香已經冷了,嗅在鼻間有種淡淡焦腥味,正在發怔,突然聽見房門外細碎步聲,淡月已輕輕進了房間,立在帷外壓低聲音:“小姐,起嗎?要不要傳疏星和香椽進來伺侯梳洗?”
蘇淺聽出淡月語氣與往日不同,便問:“怎麼了?”
略一遲疑,淡月低低道:“長庚王爺卯時三刻就來了,現在鬥弦齋公子那裡,他說……”
蘇淺不覺已經坐起,一顆心直沉到底:“他說什麼?”
“他說昨夜小姐走得匆忙,將雨傘和風燈丟在了王府,特來送還!”淡月的聲音有些怪異。
猛然掀開紗帷,死死盯著淡月:“等一等!你以為我不知羞恥,與他中宵私會?”
淡月駭了一跳,小臉變得慘白:“奴婢……奴婢不敢!”
雙刃劍(10)
蘇淺雙眼發直,兩手死死扯著紗帷直到發出帛裂聲,似乎被這聲音驚醒,翻身而起,風一般卷出房間,淡月見她長髮盡散,赤著雙足飛奔在廊下,淡綠色褻袍在風中輕揚,心裡覺得不成體統,卻哪敢攔阻?
砰一聲推開鬥弦齋的門扇,月洞窗下端坐的薛琅琊,衣冠端正,神清氣爽,正與文浚源敘話,聞聲向她淡淡望了一眼。
蘇淺走到他面前,直勾勾盯著他:“我昨夜,什麼時候進了你的長庚王府?”
薛琅琊緩緩立起,微笑道:“沒有,咱們是在府後棉池畔見面的!”
話雖不錯,可是由他嘴裡說來,又是這種語氣,只能顯得更加暖昧,蘇淺氣得全身顫抖,卻覺得身上一暖,文浚源已張開自己的蘇錦長衫將她裹住,按她坐在椅上,蹙眉道:“是什麼大事?值得你鞋也不穿跑來,烏川不比青闕,晨露寒涼,難道不覺得冷麼?”
一邊說,一邊俯身將蘇淺精巧纖細的赤足蓋在褻袍下,清俊臉上盡是毫無心機的笑意:“淺淺不要無禮,大哥是好意!”
“什麼好意?”蘇淺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撲簌簌落下,“這個人,他存心的!”
薛琅琊立在旁邊,慢慢抬起下頷,突然咧嘴笑了,黯藍色雙眸中卻孰無笑意:“是我行事魯莽,沒有顧慮到蘇小姐的名節,罪衍不淺!浚源,既然令妹對我誤會極深,改日再來登門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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